只是这刻,我再呆出房里,相信一定会闷出病来。
不对,事实上我已经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昨夜睡觉盗汗,现在正高烧中。
翻找退烧药,瓶子里是空的。我必须出去买,虚浮着脚步,我拿着钱包要出门了。
然而,拉开房门那刻,身子一晃,险些跌倒,若不是对面那无赖因听见这边的开门声兴奋拉开门,可能我晕死在门外都没有人知。
最终我跌入他怀里。
“喂,小红帽,你怎么了?”官盟皱眉探手,一触我额头,低叫了一声,“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我努力地想推开他,孰知,他大手一扬,我被他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我恐慌叫出声。
他没有理会,居然抱着我进入他的房子去,脑子顿时响起了警铃。
“放我下来!”我无力地推他,却挣脱不了。“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然而,他固执地把我往他家的沙发一放,我反应慢了半拍,才要撑起,试图起身。
他一手将我按倒在沙发上,低叱:“不想烧坏脑子就别动!”
我被他一句吼声吼懵了,眼眸吧眨,接着,他去翻柜子,不一会就找来退烧药、还递上一杯水。
“将药吃了。”他把东西一扔,又转身进浴室去了。
瞪着桌面上的药和水,我鼻子一酸,感觉自己变得好脆弱。事实上,人在生病时的确是脆弱的。
眼眶一热,我想落泪。这时,浴室又传来响声,我害怕让官盟看见我的狼狈,拾起药,端起开水,便仰头把药和泪水一并吞了。
透过杯子看见,官盟端了一盘冷水,还有弄了半盘碎冰块走了出来。
我喝水了动作一顿,他将水和碎冰块往桌上一放,就命令:“躺下去,我给你退热。”
我傻呆呆地瞪着他,一个陌生人对我尚且如此,如我再抗拒,不是太矫情了?
我缓缓躺在沙发上,他拿着包了冰块的毛巾放上我的额头,看见他熟稔的动作,我不免怀疑,他是个医生。
嘴唇有些干裂,我终禁不住好奇问:“没见你去上过班,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手中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望着我轻笑,“你终于好奇了?我以为你都不想问呢。”
我的嘴角抽筋,正愁怎么回答时,他愁着脸说:“事实上我的确是无业游民。”
我微怔,他又呵呵大笑:“骗你的,这也相信!你真好骗!”
嘴张了张,他对我眨眨眼说:“你讨厌有钱人吗?”
又愣了一下,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他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讨厌富家子弟。”
我轻笑:“你总算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有多讨厌。”
“真糟糕,我可是万人迷呢!追着我跑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他不知羞耻地自吹自捧。“我能看上你,你应该庆幸。”
闻声,我耳根一热,但我已经不是往日的无知少女了。
我皱眉说“那么多谢抬爱了,我受宠若惊,接受不起。”
他不怒,反笑:“那正好,你若轻易接受,就与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了。”改口,他道:“你吃了药,可以先睡一会,我在旁帮你换冰就行了。”
被他盯着,我能睡才怪,不过我还是依言闭上眼,没过多久,真的因药效的问题,昏睡过去。
我又梦见段焰了,梦见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无论我如何叫唤,他依然挺直背脊,头也不回,渐渐拉远了与我的距离。
我奔跑着去追,伸长手想把他拉回来。
“焰,别走!别走!我爱你,别离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别离婚,别娶她,不要娶她……”我大声叫唤,希望他听我解释。
终于,我好像捉住他的手了,好温暖,但是他没有回头,任由我拉着,遥远的声音传来:“我不走……”
我松了一口气,握着他的手多么用劲,仿佛想把他揉入心里才甘心。
“冷萱,你……”他又出声了,很是意外。
我吻着他的手,卑微地哀求:“焰,别离开我,别离开。”
“冷萱!睁开眼睛!”他突然用力一扯,终究还是放开我了。
“睁眼!我是官盟!”他低怒命令:“我不是他!”
官盟?段焰怎么会是官盟呢?他一定开玩笑是不是?那只手突然拍我的脸颊,又传来声音:“冷萱,醒一醒!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官盟,不是你的前夫。”
我不信,焰一定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我努力睁眼,眼皮好重,怎么就睁不开呢?
这时,耳边突然又出现家人的声音,老妈失声叫出来:“小萱,小萱怎么了?”
段焰回答她道:“伯母,她发高烧险些晕倒呢,不过现在没事了,烧退了。”
“吓死我了!”
听到这里,我不免奇怪,老妈不是在s市吗?怎么她也进我梦中?
不对,发高烧,发高烧?
我全身一震,眼皮的重量消失了,终于睁开眼。
当我一眼看见与官盟交握的手,直觉一掌甩过去。
“瑟狼!”
“啪……”的一声巨响,将他打懵了,其实不仅他,就连我自己也瞪着自己火辣的手掌不可思议。
抬头,看见家人惊骇的脸色,再看官盟不可置信捂着嘴角的动作,我知道自己打错人了。
无故扇了一掌官盟,他居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