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还是音讯全无。
第四天,我按奈不住,心烦意乱。
第五天,我心急,一直追问伍楠,焰为什么都不打个电话给我,至少声音应该让我听听不是吗?伍楠却摇头说不知道。
第六天,我拒食,应该说是难以下咽。
第七天,我伤口恶化,挂水换药。
第八天……
整整半个月,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空洞盯着天花顶,伍楠看不下去,说了几句话,一针见血:“你不吃不喝,他看见了不是失望了?你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了?”
我如梦初醒,落泪点头,发誓要振作,也许焰在考验我。我开始努力的吃饭,在伤口恢复这段期间,努力地开始学我半途弃了的三种外语。
眨眼间,已经二个月过去,我的双腿完全好了,可以下地了。不过行动仍是不习惯,要夹着拐杖。
“放开拐杖试试!”伍楠在我前方五步外,对我说道。
我害怕得脸色发白,摇头:“我怕……”
伍楠劝慰:“别怕,你应该相信我的身手,怎么可能让你摔倒呢?”
我自然相信她,但这种恐惧脆弱的心理不是随便说不害怕就不害怕的。
“不,还是怕……”
伍楠皱起眉,居然语出惊人:“少爷说,如果你今天放开拐杖走给他看,他就让你见他。”
我大惊,鼻子一酸,手中的拐杖不必我扔,就自行掉落地上。
“我的耳朵没有问题?你说的是真的?”我落泪,再三确定问。
伍楠点头:“是的,帮主让我传话的。”
她口中的帮主是唐逍,我喜极而泣,点头如捣蒜,一咬唇深呼吸,一鼓作气就迈开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为了要见他,我变得很有勇气!很激动!
“很好!继续,别怕!”看见我脸色苍白,走得还算稳妥,伍楠大喜:“朝我走来!坚持!”
她后退,一直鼓励着。
信心一提,我再走,可是回忆起伍楠的话,便回想起段焰可能在某一处看着我,我的视线又不安份四处寻找了,以至于脚下一歪,失声一叫,跌入伍楠的怀里。
“有没有事?你冒冷汗了?”伍楠立即拿起拐杖,又架在我腋下。
我摇头,不安说:“我刚想他一时走神了,他会不会看见我的狼狈样,失望又不见我了?”
伍楠哭笑不得:“放心,他比你还想见对方,我猜如果不是情势所逼,你跌倒那刻,他都想冲过来救你了。”
我笑得近乎一朵花似的,有些傻。
我一直等,仿佛等到天荒地老,等了上千年,还是不见段焰出现。
“伍楠,你是不是骗我的?不然他为什么还没有来呢?”黄昏时,我就问了不下百次同一句话。
伍楠耐着性子,安慰:“放心,他一定来的。”
我再等,等到了半夜,毫无睡意,时间在一秒钟一秒钟的过去,我也在一点点的失望中心碎。
段焰没有来,太阳的光辉洒落在我脸上,泪痕闪烁。
伍楠愧疚地安慰:“也许中途耽搁了,你要理解他,他也不是铁打的,身子也有伤,甚至比你更重。”
我茫然地抬起头,最后无声地点头。
是的,我不能怨他失言的,我们要为美好的明天努力嘛,吃点思念之苦算什么?
只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什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哪怕让我听一下他的声音啊,即使再伤也能说说话啊。
哀怨归哀怨,我再次选择相信他,一直相信他在考验我,要我坚强。
我又开始了以往的三点一线生活,准时吃饭,准时用功背单词,准时睡觉。浑浑噩噩中又过去一个月,我的筋骨也完全好了,行动自如了。
眨眼间,已近清明节了。
这一夜,暗无星日,闪电雷鸣,大雨磅礴,倾倒而下。
我坐在落地窗前,又是叹息,不知道哪天才能见到段焰。
凌天打过电话来询问我何时走马上任,我答复了他,明天就去凌氏上任副总裁一职。一旦去了凌氏,工作忙了,我就没有多余时间去想念焰了,再不会傻傻地等他出现了。
心中的思念若是被工作填满,我害怕二人的感情会因此变淡,所以我很不喜欢。
“焰,你为什么还不出现?你在另一边到底在干什么?”我轻声问,哗啦一声,拉上了窗帘。
转身,欲向双人床走去,却在这时,门边一个黑影以闪电的速度迅捷闪了进来。
“啊!”我大叫一声,直觉是杀手。
然而,一下秒,还未来得及看清那张脸,我的唇便被来者冰凉的唇狠狠吻住。
熟悉霸道的吻吞噬了我的理智,焰!是焰!
他的身子全湿透了,没有一处温暖的,我的双手不由自主上移,勾上他的脖子,忘情地回吻他。
我们就像两只受伤的小狼崽,需要得到母亲的温暖,呵护对方。
吻了很久,直到不能呼吸,他才放开我,目光柔得似水,有些抱怨轻声问:“没看清人你就回吻?不怕是瑟狼吗?”
手指,滑过他苍白冰冷的脸孔,我落泪摇头:“你曾经不是让我记住你的吻吗?所以你的味道我很熟悉。”
他目光一喜,对我拦腰一抱,直冲大床:“我要你。”
我如小女人地瘫软在他怀里。
接下来是满室激情……
“我爱你,萱!”将到达顶端时,他低吼。
“我也爱你,焰!”我意乱情迷,娇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