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命令,蓝汐如获赦令,她暗暗吐气,溜之大吉。
好险!险些她就自暴身份了,还好,这男人仅是拆穿她没有老公而已,还未得知她的身份。不过如此情形看来极是危险了,时间还离承承的约定仅有四天,这四天内可别出什么乱子啊!
但愿!但愿!蓝汐坐在位置上,不禁双手十合祷告。
时间匆匆过去,一整天相安无事,意俊彥没有再找她麻烦。
只是,到了夜晚……
下班时分,意俊彥仍不愿意下班,蓝汐一直等!望眼欲穿。
终于,到了晚上八点,当院长妈妈打电话来问她要不要接诺诺回家住时,她终于忍不住走出办公室,打算去接诺诺回家,好好做一顿美食哄诺诺开心。
她像只鸵鸟,提着提包,想趁意俊彥埋头工作时,不吭不响溜出去。怎知,意俊彥的头顶像是长了一双眼睛,不必抬头就发现了她。
“蓝助理,要下班了?”他慢条斯理,低沉声音开口问。
蓝汐如是被施了定身符,僵硬转身,僵笑:“是的,工作忙完了,我准备回去。”
意俊彥抬起头来,眼神高深莫测眯眼看她,语出惊人,“是吗?那一起走吧,我也正想下班。”
“呃……”他不是说她碍他眼吗?现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儿子长什么模样!”他挑了挑眉,钢笔一扔,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往肩上一甩,朝她走近。
当他高大的身子往她身前一站,蓝汐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
“走啊!愣着做什么?”意俊彥催促,自己率先走在前面。
如是当头棒喝,蓝汐如梦初醒。
可当咬文嚼字,终于弄明白他话里意思时,险些给吓晕过去。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让他见到诺诺?
“那……那个……那个意总,我儿子不在。”对着意俊彥的背影,她轻声说。
将出办公室的意俊彥步子一顿,转身,质疑地瞪着她,“你儿子不在是什么意思?”
蓝汐不敢直视他犀利的视线,闪烁其词,“我上周把他送回老家给婆婆带回去上幼稚园了。”
意俊彥的眉头越皱越紧,“你还有婆婆?”
这是什么问题?
“我以为你死了老公,便离开婆家一个人带着儿子四处流浪。”他冷嘲热讽。
“意总你真会开玩笑,我当然有婆婆啊!我还有娘家!”事实上,她没有婆家,更没有娘家,如果孤儿院算得上是娘家的话,就当是吧。
“你……”意俊彥不好再逼问和坚持了。
这女人,是不是又撒谎?根本不愿意让他看她儿子?
记起一事,他脸色骤变,“女人!祁泽风即不是你老公,是不是就代表前一次,你当真一棒敲晕我了?”
蓝汐大惊,这男人怎么又怀疑起前次的事了?
“意总,你怎么又问这样的问题?当真冤枉,我真的没有打晕你,放我一百胆也不敢啊,难道我会不知道,打你无疑是找死,不要饭碗了吗?”蓝汐叹息的解释,渐渐发现,近来越撒谎越流利,几乎是不必思考的。
“……”意俊彥哑口无言。这女人说得句句有理,死的恐怕也可以把它说活,让他再也找不到一点破绽。
“呵呵,意总,不是不让你见我儿子,是婆家离洛城挺远的,要不,等孩子放寒假了,我再让婆婆把他带到洛城,我带他来公司给你瞧瞧?”
给他看才怪!等孩子放寒假,她与诺诺都不知躲到哪去了。
面对蓝汐的拒绝,意俊彥还能厚着脸皮说,带我去你婆婆家看看的话吗?
嘴角抽搐,他冷哼一声,改口说:“那就请我去你家,吃一顿饭!”
他就是要缠定她了!看看她是不是还能开口拒绝自己的顶头上司登门拜访?
得瑟地瞪着眼前的小女人,看着她的瞳孔渐渐扩张,心情不禁大好,他调侃问,“蓝助理,你该不会又说孤男寡女不宜共处一室?”
蓝汐嘴巴张大到极限,还未回答,意俊彥打断她的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祁泽风常出没你家吧?”
蓝汐全身如是冰雕,过了很久,才见她委曲地呶呶嘴,说着违心话:“哪的话,意总能够赏面,我当然求之不得……”
最终,蓝汐上了意俊彥的车子,然后意俊彥也再次进入蓝汐的小租房。
只不过,意俊彥还是没有看见诺诺,因为诺诺还在孤儿院,蓝汐有心不去接人,他自然看不见。而他并不知道蓝汐的过去,便不知道蓝汐是孤儿,因此也不会知道诺诺被她藏在孤儿院了。
没有见到诺诺,意俊彥自然相信蓝汐的话了。
他想,蓝汐的儿子也许是真的回老家读幼稚园去了。毕竟孩子五六岁上学很正常嘛!
看着眼前整洁还算温馨的小公寓,意俊彥竟觉得异常熟悉,可是又说不出的怪。
怪在哪里?
他来过这里!
不过还有更怪了,这摆饰怎么不对?
沙发及酒柜摆放的方位明明不是这样的!还有电视机,鞋架也是,方位全调反了。
“蓝汐,我是不是真的来过这里?”他忍不住开口问。
正在倒茶水的蓝汐一惊,端着杯子的手不免抖了一下,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说:“你是来过啊,就那晚你喝得一塌糊涂,你嚷着要上来我这里,泽风顺从你的意思带你上来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