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一模一样?你们两个小屁孩一早知道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吗?”意俊彥忍住咆哮的举动,艰难吐话。
这时,台下的镁光灯正不停按下快门,电视机的镜头也对准了意俊彥的脸孔。
承承终于抬头了,他一脸做错事的委屈模样,哽咽着说:“爹地,我与诺诺是一个妈妈生的,诺诺经常在电视上看见我与爹地,所以找到我们了。”
“是谁告诉你们同一个妈妈?”意俊彥身子一颤,声音开始颤抖,突然弯下身子捉住诺诺的肩膀,心有余悸大声问:“你妈妈是谁?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诺诺被他的吼声吓坏了,他不安地后退了一步,可最终,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妈妈是……妈妈名字叫……蓝汐……”
轰隆……
如是一记闷雷轰向意俊彥的大脑。
“爹地,妈妈很可怜的,我们想要妈妈一起住。”承承与诺诺几乎是异口同声。
“是她教你们合伙骗我是不是?”意俊彥脸颊涨红,已失去了风度,咆哮如雷。
“跟我走!”背脊一挺,一手拽一个,他强行把承承和诺诺带离,连奖杯和证书都不要了。
意俊彥的举动引起了全场轰动,意夫人更是咬着手指激动得发抖。
天啊天啊,她两个孙子啊,要命啊,意家的另一个血脉到现在才发现。而且像是,两个孙子在作怪!故意利用这个机会。
不得了,很少生气的儿子这次怒火冲天,脸色铁青看来气得不轻啊。
意夫人慌张奔过去,一些记者比她跑得还快,转瞬就拦在意俊彥面前。
麦克风对着意俊彥,“意先生,你并不知道自己有两个儿子吗?”
“另一个小天才叫什么名字?刚在台上,小天才叫自己诺诺?”
“意先生,你是怎样教育儿子成才的?有秘决吗?”
意俊彥眼睛通红,对着镜头,面目扭曲,咬牙切齿逼出一句:“该死的女人,最好别给我逮住,否则你玩完了!”
说完,撞开记者,左一个,右一个拽着人离开了被他制造乱成一团的现场。
~
蓝汐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诺诺居然跑进中心广场的大屏幕里面去了。
瞪大了眼睛,捂着嘴,泪水潸潸滚落,瞪着电视大屏幕,她始终不愿相信,诺诺会说话,并且还自己找哥哥找爸爸。
她一直以为诺诺自闭,原本不是,诺诺只是不愿意和她说话。
做为母亲的她竟然不知道!她严重失职了,她没有做到一点为人母的责任!
“该死的女人,最好别被我逮到,否则你玩完了!”意俊彥的脸孔一瞬间在屏幕放大,还传来他阴森的声音,吓得蓝汐步子一退,身子摇晃了一下,幸好祁泽风及时把她稳住,才没跌倒。
祁泽风已经弄明白了一切,他同样很是吃惊,有些难以消受这样惊人的消息。这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惊天怪事。
蓝汐去做代/孕妈妈就已经让他难以接受了,而后诺诺自闭他再度震惊,现在,孩子自己去找爸爸了,这算什么事?
怜惜心疼地扶稳蓝汐,他不禁叹息。
孽缘,当真是一段孽缘。
“小汐,你还好吧?”忍不住,他关怀语气慰问一句。
“我不好!非常不好!”蓝汐摇头,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抖,浑身无力如是随时要跌倒一样。
她现在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才能形容自己的心碎,更不知如何诉说自己的痛苦,她只能努力地呼吸,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真的令人惊骇,如此戏剧化的事情怎么会在你身上反复发生呢?”祁泽风感概万分地问,“现在意俊彥发现诺诺了,你打算怎么做?”
蓝汐瘫软地倚在祁泽风的怀抱,只感觉头晕目眩,她死死抓住祁泽风的胳膊,艰难开口,“去找他,我必须要回诺诺。”
诺诺,承承,连她自己也搞不清要哪一个了。
两个孩子都曾经在她身边呆过,现在是要哪一个便伤另一个的心,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两个儿子都属于她一个人的。
意俊彥会把诺诺还给她吗?会吗?
赶往意公馆的路上,蓝汐坐在副驶座上,脸色发青,看去非常痛苦。她一直低声哭泣,叫着两个孩子的名字,孱弱的声音听得祁泽风都忍不住心酸,油门一踩,车子开到最高速。
他担忧再耽误一点时间,蓝汐会因此晕过去。
半小时时间,他们终于赶到意公馆,可是大门紧闭。
祁泽风扶着蓝汐下了车,敲打铁花大门。
“意俊彥!把诺诺还给我!开门!”蓝汐大声嘶喊,她相信里面的人听得见。
隔着铁花大门,她看到了意俊彥的车子,他一定在里边!诺诺与承承也一定在!
“意俊彥,你给我开门!把我的诺诺还给我!”她歇斯底理地大喊,哭得惨绝人寰。
里面仍没有反应,祁泽风已经看不下去,死命地按着门铃。
二人不死心地叫喊近二十分钟,都不抱希望时,别墅里的厅门轰隆一声拉开了,意俊彥面目深沉走了出来,可是他就立在门外,并不走近铁花大门。
隔着远远地,他死死盯着蓝汐泪满脸面的脸孔,吐字如冰,“玩弄我五年,很爽吗?”
蓝汐隔着铁花大门,含泪摇头,“把诺诺还给我,他是属于我的!”
意俊彥怒叱:“他不是你的!他是我意俊彥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