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风吹雨淋。终是长成参天大树。
一手调教的太子,秘密联系驻京八旗武官,难逃“逼宫”嫌疑;曾引以为傲的儿子们,为了那把椅子,都急赤白脸、面目可憎起来。
十三阿哥地这封请战折子,写得热血,但是看在康熙眼中,这却是如同战书一般。
那些逆子们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再次闹腾起来么?
康熙地面色阴沉。将十三阿哥的折子重重地摔在御案上。
魏珠刚好进来回事儿,听到“拍”的一声,心里不由地一哆嗦。止了脚步躬身道:“启禀万岁爷,四阿哥奉命候见,十四阿哥与平郡王则是递了牌子请见。”
康熙闻言,不由皱眉,随后点点头道:“宣四阿哥进来!”
“!”魏珠应着,躬着身子,倒退出去。
少一时,四阿哥随着魏珠进来,在御案前几步外站定。挑了前襟,跪了下去,口称:“儿臣胤奉旨见驾,皇阿玛吉祥。”
康熙没有立时叫起,眼睛扫了扫御案上十三阿哥的折子,稍作思量,道:“老十三使人上了折子了,你可知晓?”
四阿哥不卑不亢,神色坦然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却是晓得。今早得地消息,满腔热血,虽说有些鲁莽,到底是一分忠君爱国之心。”
康熙冷笑一声,将御案上的折子拿起,掷到四阿哥跟前,皱眉道:“传朕的口谕给他,让他安心养病,这还不到关系社稷江山安危地时候。轮不到他来表忠心……”说到这里。看到御案上有块松石砚,示意侍立在旁的魏珠递给四阿哥。
四阿哥接了砚台。还有些不解其意,就听五康熙道:“这个御砚是朕赐的,你对老十三说,就说我说的,让他先将《孝经》抄上百遍,看看什么是为人子的本份。”
这话说得甚重,四阿哥握着拳头,俯首应了,心里却不似滋味儿。
这样的旨意传出去,十三阿哥就要被定成“不忠不孝”之人。原本就艰难地处境,怕往后会更加难过。
康熙说了这般刻薄的话,自己也有些觉得没意思,摆摆手,沉声道:“跪安吧!”
四阿哥应了,捧着方才赐下的松石砚与十三阿哥地折子,退了出去。
十四阿哥与讷尔苏侯在书屋外,脸上满是几分雀跃。
见四阿哥捧着东西出来,十四阿哥挑挑眉毛,视线落到四阿哥手中地折子上,道:“四哥,这是要搬家不成?看着到是好砚。”
四阿哥笑笑,没有应答,转过身来,瞅了瞅讷尔苏,道:“许久没见你了,听说你如今正忙?”
讷尔苏只觉得四阿哥的目光分外阴冷,使人不禁生出畏惧之
讷尔苏想起曹地告诫,再想想自己这几日的言行,不由警醒。
“侄儿给四叔请安,侄儿也盼着能学着祖辈浴血疆场,这两日就有些手忙脚乱。也晓得四叔差事忙,要不早当过去请安。”讷尔苏恭恭敬敬地回道。
四阿哥见讷尔苏神态恭敬,心里的不快去了几分,看着他也觉得亲切,神态温煦,道:“有这个心思就好,都忙,不在乎这些虚礼。”
十四阿哥在一旁,瞧着两人的对答,心里颇为古怪,不由地皱眉,低声“咳”了一声。
四阿哥冲十四阿哥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离去。
十四阿哥盯着四阿哥的背影,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魏珠出来回道:“万岁爷说了,今儿有些乏了,先收了折子,请两位爷先回去。”
真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十四阿哥想要早些见到康熙,便没有回宫,而是直接留在园子里。
讷尔苏自己个儿,带着贴身侍卫长随。匆匆返回城里。
自己莫不是同十四阿哥走的太近了?
讷尔苏想起之前曹地告诫,再想想四阿哥锋利的眼神,心里甚是堵得慌。
回到府里,就有管事的上前禀道:“爷,曹家舅爷来了。现下正在花厅候着,福晋主子陪着说话。”
讷尔苏闻言,脸上不由添了笑意。真是说不上谁是长者,谁是弟弟?
从年龄上看,曹比他小三四岁,他的心中也是拿曹弟弟般宠的。
到了正经说起话来,曹却是目光犀利、见解独到,让人不得不认真起来、
走到花厅门口,就听到曹佳氏爽朗的笑声:“怨不得母亲要瞒着。瞧着父亲地架势,是当成大喜事的,怕是用不了几日。就要宣扬得世人皆知……”
“什么大喜事,说来听听?”讷尔苏笑着问道。
曹佳氏远是坐在炕上同弟弟说话,见丈夫回来,起身相迎道:“爷不是使人说要晚些才回么?用了晚饭没有,弟也是才从衙门出来,才垫巴了两口饽饽。”
曹也从座位上起身,看着讷尔苏,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
见识了十三阿哥的固执,曹对自己地说服能力真没有太大信心。
曹佳氏已经是将近四个月的身子。有些显怀了。讷尔苏扶着妻子地肩膀,让她在炕边坐了,随后对曹笑道:“弟,坐下说话……”自送了出来,面上讪讪的,不晓得该说什么。
曹硕跟在后头,脸上却是惨白。低着头掩饰自己的疲态。
走到马车跟前,兆佳氏止了脚步,转过身来,对吴雅氏道:“嫂子,他们小孩子胡闹,咱们做父母的,却是晓得轻重。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那不是毁了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