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地地道道的皇商,自大康熙二十八年开始,这归化至鄂罗斯的茶道就有了,这些年已是渐渐成熟。
十六阿哥听到这百倍、数百倍的差价。神色也是一动,不过随即想想这其中牵扯的利益纠纷,却是不禁为曹担心。
“每年下的茶引,翻来覆去。不过是那几家,背后也都有靠山。孚若想要动这个,怕是要树对头。你可想仔细了,这不是得罪一家两家的事。”十六阿哥说道。
曹从案子的抽屉里,拿出只雕刻得非常精致地黄梨木匣子,道:“十六爷,再瞧瞧这个。”说着。送到十六阿哥面前。
十六阿哥伸手接了,打开一看,里面红绒布面衬底,上面整整齐齐地码了一排巴掌长、手指粗细的纸卷。拿了一个看了,里面包的切得细细的烟丝。
“这个?”十六阿哥不解。
曹笑道:“卷烟。盒子不过是用来蒙人地,想来鄂罗斯那些大公贵族应该会喜欢这
见过,这个东西却是闻所未闻。
他拿了一根,放在鼻子下闻闻,却是淡淡的香气。
曹看着这个手卷的香烟,不禁有些得意。
养病的半个月,他就琢磨着生财之道来着。想来想去,这银子还是在民间的最多。不说别人,就说他在扬州去过的程家。作为盐商的代表,虽不能说富甲天下。但是富甲一方却是有地。
内务府下边的皇商。有淮商、有晋商。
不管是淮商,还是晋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家族渊源,家资丰足得紧。
还有什么比从他们手中捞钱,更快的筹钱法子?
十六阿哥将烟盒合上,也不着急问了,拉了把椅子坐了,打量着曹道:“瞧你得意的,这都是你这旬月想出来?还有什么其他地,赶紧卖弄完了了事。”
曹笑了两声,拿出了两外两只锦盒,在十六阿哥年前打开,里面是各色珍珠。
“茶运到口外,价格翻百倍,但是茶引却只是等同与茶叶,或多个一倍两倍就了不得了。这次内务府采购招投标,这茶引,就是其中的大标。这茶砖是二三十文一斤,那茶引就初定为它的二十倍。面向内务府下所属的皇商招投标,价格得。要是招投标失败之人,这卷烟专售继续招投标,最后是珍珠。”曹说道。
这两年,因为养殖珍珠的大批上市,使得珍珠的价格下滑。上等珠子产量有限,影响得还好些,寻常的珠子价格确是跌了十倍不止。
十六阿哥的眼睛不由有些亮,看着曹,伸出的大拇指:“我还怕你被皇阿玛给逼的犯浑,你心里有数就后……这个热闹,我同十七却是要参合参合……”
十六阿哥对大位无意,在钱财上面也不怎么看重,这般主动参合,半数是听着热闹,想要见识见识,另一方面却是为了曹分担风险与责任。
曹心里有数,却是分外庆幸。
幸好自己个儿早年做了十六阿哥地伴读,没有做其他人地……
李煦皱着眉,案上铺开的锦盒,摸了摸胡子,道:“还是这么少?别家地珠厂情况如何?”
对面是李家的家生子万大福,早年是李鼎的长随,后来去江宁那边做了珠场的管事。“老爷,小的已四处推人问过了,当年拍到珠方的几个人家,都在养珠。这两年,珠子也不停上市,如今市面的价格已经暴跌。没听说有什么不出珠子的事儿,咱们这边却还是如去年一样。”万大福躬身道:“老爷,莫非是曹家表少爷使了什么手脚……二爷在世时,说起那位来,觉得他对李家有些筹谋。”
听提到李鼎,李煦的脸色越难看。
儿子去世已经二年多了,自己身为人父,却是连儿子死因都不晓得。
不过,说起曹家算计李家,李煦却是不信。
这珠场是商户杨家拍下的,当时;李家还没有加入。曹就算要算计李家,也不可能预备得这么久。
曹升任总管内务府大臣,已经在官方邸报上公开了。
连带着曹寅心里都有落差,李煦这边,就更是如此了。
虽说他身上挂着户部侍郎的头衔,是正二品的官职,但是却不如三品的内务府总管有实权。
想起曹家却是上升的势头,李煦不禁摸了摸额,面上说不出是喜是怒。他咳了一声,板起脸来,对万大福道:“祸从口出,什么手脚、筹谋,往后少在人前胡咧咧,要不小心家法处置。”
大福躬身应着,道:“老爷,还有一事儿,杨家孀妇杨白氏带着继子,正四处张罗,想要收回璧合楼与珠场。”
江宁那边惦记璧合楼的不只是杨白氏,还是白家那边。
白家因杨家独生女儿是他们儿媳妇,所以就算是白二已经“马上风”死了,但是也理直气壮地想要收珠场。之前已经闹了一场,最后被吓唬住了。
李煦没听想到的事多,哪里耐烦听这些婆婆妈妈的琐碎之事。
他横了万大福一眼,道你:“怎么越活越回旋,这点芝麻大的事也拿来说。累不累,不老爷累我看着都烦了。”
“老爷,江宁那边姑太太家搬家,其他官员也变更的厉害。这白家背后也有几个硬人。”方大福犹豫着说道:“老爷,若是想要太平,这个杨白氏与她继子却是不好留。”
李煦闻言,点了点头,随口吩咐道:“不管如何处置,要干净利索些。”补,整个脸看着红扑扑的,年轻了很多睡。
长生在包裹中,小脸白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