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掌柜的与伙计们凶神恶煞一般,孙孙再也硬气不起来,忙说出自己的身份,杭州织造府的大公子。
这掌柜的是皇子府家奴,哪里会将个五品外官放在眼中。
只是,有人敢老虎头上拔毛。这如何处置,他还不好自己做主便叫人将孙结捆了,他自己个儿则打算亲自去请九阿哥示下。
孙接本不是胆大之人,见他们真敢动手,已经是熊了,嘴里就将曹府与平郡王府都说出来。
掌柜的还没走,听到这一句。使人将孙练拉到内堂,仔细问了两句。这才出的门。
这会儿功夫,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只是三三两两的,仍是议论这事儿,多是佩服这骗子胆大。
这天子脚下,青天白日的,就能骗走一车绸缎。
跟前的买卖人家,晓得绸缎庄底细的,则是笑那骗子愚蠢,骗到谁头上不好,竟骗到九阿哥头上,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那骗子不止愚蠢,神经还不大好。说自己是王府、伯府的亲戚,也不撒泡鸟瞧瞧他那德行,,
乌具子府,客厅。
今日女儿三格格与女婿过门,九阿哥心情大好,使人置了酒席,正与女婿永福吃酒。
一代权相,明珠府邸。嫡系子孙调零。
接叙临终,将侄子们托付给九阿哥。九阿哥不负所托,三年功夫。就从纳兰家刮落了数十两银子的外财。
九阿哥到是理直气壮,女婿还这家财他这个做岳父的不把着,谁把着?
至于还不还,就无需那么外道。
自打楼叙故去,他对永福与其胞兄永寿,也算是照拂有加。
没想到,这个时候,门下奴才求见。
九阿哥晓得,这些掌铺面的奴才。要是没有紧要事儿,是不敢随意扰他的,便直接使人带那掌柜的到厅上说话。
掌柜的见扰了九阿哥吃饭,心中惶恐,跪,将孙猛过铺子骗绸缎之事说了。
九阿哥听说有人到自家铺子闹事。面色就沉了下来;待听车绸缎,三百余量银子,他眉头皱成了字。
俗话说的好,人情送匹马,买卖不饶针。
即便是绸缎庄,利润颇丰,这三百多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九阿哥是买卖人的心性,吃喝享乐上大方。生意上却是半点不肯吃亏的。
不过,待听说那进铺子骗布之人自称“孙报只,与平郡王府与曹侍郎府有姻亲,九阿哥挑了挑眉。反而笑了。
“原来是他,没想到孙文成倒生了个活宝!”九阿哥笑着说道:“既是敢到爷的地盘撒野,不能惯着他。拿着爷的帖子,扭送到顺天府去。”
掌柜的见状,心里称奇。
他还以为主子会大怒,没想到主子不怒反笑。
永福在旁听着,却是觉得这“孙报,的名字耳熟,开口问道:“岳父。这孙练莫不是曹家的大姑爷。杭州孙织造的长子?”
九阿哥点点头,道:“正是此人,你也认的?”
“我不认得,只是大哥同曹家二爷往来交好,这孙办之妻正是曹家二爷胞姊,岳父”这最好还是别惊动衙门把”他带着几分迟疑。说道。
九阿哥冷哼了一声,道:“曹家算什么东西,爷为何要给他们留面子?平素他们不招惹爷,爷懒得同他们计较;如今既惹到爷头上,也别当爷是吃素的!”
自打八阿哥病故后,苏州李家就开始走他的门路。没想到,这新皇一登基,他这个九贝子还没失势,李家的年礼孝敬就比照往年少了一半。九阿哥心里正窝着火,碰到与曹、李两家有关系的孙孙撞到他手中。如何跟轻易罢休。
收拾了孙楼,不仅能震慑李家。也给曹颗打两个巴掌,让他晓得之前不是避其锋芒,是懒得搭理他,
曹颗是中午就得了消息,不是九阿哥使人来传话的。而是魏黑回来所说。他已经将花氏等人送出京城。将各种痕迹抹去。
关于孙弦被九阿哥府家奴扭动到顺天府衙门,曹颐也得了眼报。
他晓得,这回孙瑟定要吃些苦头。九阿哥没有将孙瑟送步军都统衙门,而是送顺天府衙门,就是因为顺天府衙门更好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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