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一道苍老而爽朗的笑声响起。
少女听到声音后百般惊喜,眼泪还在脸庞滑落,俏脸上却已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她清脆的喊了声“爷爷”,幽蓝而深邃的目光望向夜空深处。
一道略显老态的身影从茫茫夜色中走来。这是一位老者,身高不足一米七,穿着一套普通的棕色长衫,佝偻着身躯,老态龙钟,红光满面。
北野玄颇为惊讶,这就是少女口中的爷爷,清水湖的主人?无论怎么看,他都无法将眼前这位老者与强者这两个字联系起来,老者看起来太普通了。可是,北野玄心中却蓦地一震,若真是一位普通老者,他又如何能安守一方,并且掌握清新果这种天地异种?
“爷爷,你快告诉我,他们两个真是我的朋友吗?”少女挽着老者手臂,急切的问道。
老者呵呵一笑,右手对着少女额前轻轻一抹,一道柔光闪现,却又眨眼消失。少女闭上眼睛,许久,才缓缓睁开。那双幽蓝深邃的眼睛变了,里面多出一些难以名状的东西。
“原来都是真的,”少女喃喃自语,“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杀害岛上的荒兽呢?它们可都是我的朋友啊,一直都在陪伴我。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
北野玄与阿苏相视无言,对少女这种单纯到纯粹,善良到极致的女孩儿来说,她是永远都不会懂得“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八个字的。
这时,慈眉善目的老者为两人解围道:“露珠儿,却是你错怪你的两个朋友了。你整日在湖底嬉戏,可曾见过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肚子饿了,自然就需要些吃的,否则又怎么成长,生存?你的两个朋友守在岛上,除了那些荒兽,又能吃些什么?”
“可是,”少女还想辩驳,“他们可以像我一样,吃些水草啊!”
“水草?”老者呵呵一笑,说道:“水草又怎能吃饱肚子,他们跟你可不一样。”
安抚了少女,老者终于开始正面北野玄两人。他的目光落在北野玄身上,微微一笑,又转移到阿苏身上。最后,连赤火,以及阿苏背后的变异龟蛇都没有放过。
虽然老者一直都面带笑容,但仍让阿苏心中一紧,她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这时,手上一阵力道传来,令阿苏迅速平静下来。北野玄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脚步,赤火哼哼两声,飞到主人肩膀上。
老者开口说道:“两位不用紧张,老朽没有恶意。”
自言没有恶意的人,往往都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北野玄直接将这句话忽略,等待老者的下文。
“我观两位年纪轻轻,却能不畏艰险,从百里之外的人族部落来到这清水湖,当真是少年俊杰,人族翘楚!”老者夸奖一番,却见两人不为所动,依然深怀戒备的样子,叹了口气,直言道,“老朽别无所图,只是对你们手中这只龟蛇感兴趣,不知两位能否割爱,将小家伙让给老朽,从此给露珠儿多个玩伴?”
“小龟?”阿苏讶异,不知这老者为何会看中自己的宠兽。她本不愿意,毕竟与小龟相处三年,一人一兽之间的感情绝对深厚。如今却要把小龟不明不白的送人,她自然舍不得。但她突然想起岛上的清新果,不由暗暗思索起来,若是能用小龟来换取一枚清新果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老者见阿苏明显意动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当然,老朽自然不会强要你们的龟蛇,我们可以交换。无论是功法秘籍,还是灵丹宝药,只要老朽有的,都可以拿来交换。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啊!”阿苏惊讶出声,这老者似乎能看透自己的心思,怎么办?真的要交换吗?她考虑半晌,就要答应。却被北野玄止住。北野玄递给阿苏一个眼神,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站在原地,不再说话。
北野玄冷冷的望着老者,精神力早已悄悄探出。他发现眼前的老者并非实体,而是虚影!只是这虚影太过真实,单凭肉眼根本难以分辨。如此能力,自然令北野玄十分忌惮。
老者周身亮起一道柔光,转瞬即逝。北野玄却是大骇,他的精神丝线竟瞬间被斩断!
“呵呵……”老者的笑容依旧慈祥可亲,他望向北野玄说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纯粹的神识,确实不凡。只是你的手段太过粗糙,完全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实力。我说过我没有恶意。既然让你发现了,我就实话实说吧。”
北野玄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望向老者,心底则在暗自戒备。
“我的本体还在潜修,无法现身。只能以神识凝体,出现在你们面前。小姑娘身后的龟蛇虽然幼小,却拥有上古巨妖血脉。它日若能觉醒,当有一番了不得的造化。老朽爱才,这才厚颜开口。希望姑娘能给老夫一个薄面,将龟蛇让于老朽。”老者说道。
北野玄仍是不信,道:“你修为深厚,我们不是你的对手。想要龟蛇,完全可以强取。你又何必拿功法秘籍、灵丹宝药来糊弄我们?”
“你有所不知,”老者解释道,“这只龟蛇与小姑娘之间,有一种很奇妙的精神联系。若是强取,只怕会伤了两者的根基。修行之道,根基举足轻重。若是伤了根基,即使天纵之才,也难以取得应有的成就。再者说来,巧取豪夺并非老朽的行事作风。与人为善,才是老朽的修心之道。这样说,少年你可明白?”
北野玄冷笑,更加怀疑,道:“你说这只龟蛇具有上古巨妖血脉,那我问你,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