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你养得起我宠家的两个宝贝疙瘩吗。”
宠鸿卓哼了一声。语气倒是软了下來。
“有句老话说得好。宁跟讨饭的妈。不跟当官的爹。何况我还不会那么惨。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我沒说要带着孩子去讨饭。”
毕竟年轻一些。在说话的时候。荣甜还是做不到滴水不漏。
听了她的话。宠鸿卓忽然大笑起來。
他笑了好久都沒有停下來。令荣甜一头雾水。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老头到底在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她怎么不觉得好笑。
笑声刚落。从楼梯上传來踢踏踢踏的声音。原來。是宠靖瑄听见楼下有声音。他睡不着了。直接跑了下來。
“爷爷。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他站在楼梯台阶上。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惊喜地喊了一声。直奔着沙发跑了过來。
一头扎进了宠鸿卓的怀中。宠靖瑄扬起小脑袋。满脸期待:“爷爷。你答应送我的小手枪呢。不会忘了吧。你要是再忘了。我就要生你的气了。”
前两次见面的时候。宠鸿卓曾经答应送给宠靖瑄一把上世纪五十年代苏联制造的金色小手枪。是真枪。只不过不给他配子弹。结果。下一次见面。他给忘了。惹得孩子失望至极。连说爷爷骗人。
“记得。记得。要是再忘了。爷爷就是骗人的小狗了。”
宠鸿卓一脸慈爱地说道。然后伸出手來。旁边的中年人急忙从怀中掏出來一个方盒。递了给他。
迫不及待地坐在宠鸿卓的膝上。宠靖瑄紧盯着那个方盒。
“给。等你十八岁。爷爷给你配子弹。带你去靶场。”
一把金色的小手枪赫然出现在宠靖瑄的面前。他兴奋地拿在手中。连连向宠鸿卓道谢。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两口。把老头哄得美上了天。
“妈妈。看。爷爷给我的小手枪。”
宠靖瑄似乎还沒有察觉到大人之间的暗涌。得意地在荣甜的面前炫耀着。
“乖。你上楼去玩。顺便帮妈妈看一下珩珩有沒有醒。”
虽然楼上有保姆和育儿嫂。但荣甜还是用这个办法支走了宠靖瑄。
见宠靖瑄跑上了楼。宠鸿卓绞着眉头。好奇地问道:“孩子取名了吗。”
他昨晚翻了一夜的字典。把好听的名字抄写了一页满满的纸。哪知道。原來他们两个小的竟然已经自作主张。把孩子的名字取完了……
这么一想。宠鸿卓不禁又有了一丝恼怒。
那张纸。还叠得整整齐齐。此刻就放在他西裤的口袋里呢。
荣甜看了看他。轻声道:“按照家谱起的。还是靖字辈。靖珩。王字旁加一个行走的行字。”
宠鸿卓念了几遍:“宠靖珩。宠靖珩……”
虽然不难听。可是。他作为孩子的爷爷。难道不是应该由他來起名字嘛。一时间。宠鸿卓有些失落。他也明白。这一定是宠天戈的主意。
这几年。他连家也不怎么回了。对他这个父亲更是视若无睹一样。以前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宠天戈还装装样子。后來他干脆演戏都懒得。对宠鸿卓的怨念从幼年一直延续至今。
就在这时。外面传來了一阵极为刺耳的刹车声音。又有人來了。
荣甜急急转头。听见门口传來熟悉的声音:“都给我滚开。谁允许你们來这里。滚。”
宠天戈似乎极为生气。边走边吼道。一把推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