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不能服众。”
厉泽倒也不推辞,双手接过紫晶,仔细地收了好,又朝着薄妃解释般地道:“待朝臣公议过后,自然会有结果。”
薄妃此时也不再坚持,朝着齐亦北点了点头,又踌躇了一下,迟疑地转过头看了看傅悠然,继而垂下眼帘,这才转身走了。
薄妃走后,全妃也没了精神,厉泽本就对她们没有耐性,索性请她们都回去,离去之前,仍有不少人向齐亦北暗送秋波,当然,也有
朝厉海送的,宫里换了主人,不找个靠山是不行的。
这下就清静多了,傅悠然又参观了她将来上朝的永定殿、理政的上书房后,便再也没精神继续走下去了。
本来嘛,紧赶慢赶的一路奔波,还没好好歇歇就这走走那看看,她早就累得像条死狗了。
于是参观行程跳过中间的部分直接进入尾声,回到了楚国历代皇帝的寝宫——白帝宫。
傅悠然的身子已经快散架了,于是参观活动终止。
由于事出紧急,登基大典一切从简,于三日后举行,厉泽交待了一些琐事,又指着大殿中满满两大箱子书,嘱咐傅悠然,“这是大楚
开国至今的史册资料,要记熟。”
傅悠然只看着那些书的占地面积,头就大了一圈,揉着额角装虚弱,厉泽也不逼她,来日方长,总会看完的。
于是厉泽和厉海就退下了。值得一提的是,厉泽坚持要齐亦北陪同退下。说这里是皇寝,没有传召不得在此过夜,就算被传召了,也
得在下半夜的时候退出来,不能留宿。
好么,齐亦北真成了男“侍”了。
看着傅悠然跃跃欲试的模样,厉泽又加上一句。“皇太女鞍马劳顿,齐公子又名份未定,故而今晚不宜留宿,老夫已为公子安排了处
所,请随我来罢。”
齐亦北的郁闷程度可想而知。
傅悠然一个闪身拦住他们,“我坚持他留下。”
出乎意料地,厉泽竟然没再反对,捻着胡子不知寻思什么,直到他与厉海走远了。傅悠然才缓过神来。齐亦北也是有点讶异,真是反
常。
这时李尽忠上得前来,“二位殿下请先行沐浴,往后宫中之事,只管吩咐。”
傅悠然这时才松了口气。与齐亦北对视一眼,暖暖地笑了笑,握住他的手,“还好有你陪着我。”
齐亦北一扬眉,“不知要不要小的侍浴?闻史?”
傅悠然登时石化,缓过神来挥了挥拳头,“叫什么?”
白了他一眼,随着李尽忠到了沐浴之所,齐亦北却没有真的“侍浴”。别找了个偏间,他也体谅傅悠然劳累了这么多天,一旦鸳鸯戏
水,恐怕这一整晚都得用来灭火。
傅悠然真是倦了,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身子一挨上龙床,就出了微鼾,齐亦北宠溺地笑了笑,轻轻上了床。细细的看着傅悠然光
洁的小脸,这段时间还真忙呢。
忙得夫妻两人连坐下来好好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将她拥进怀中,面孔埋在傅悠然的颈窝中,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的味道,永远那么香甜,在她唇上轻柔的落下一吻,傅悠然像是有所
察觉般缩了缩脖子。身子却更加靠向齐亦北,不自觉地轻轻磨蹭。
齐亦北只觉得下腹的温度骤然升高。连忙将傅悠然推开些距离,却不料傅悠然毫无预警地一拳飞来
这么久了,她睡觉还是这么活泼。
齐亦北无奈,将傅悠然的双手收在胸前,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双腿与她的纠缠在一起,以防她的无影肢,就这样,嗅着她的香甜,
抱着她娇软的身子,感受着她的体温,一夜平静却又难熬的过去了。
第二天傅悠然起床后是神清气爽,齐亦北则稍欠了些精神。
傅悠然很忙,忙着跟礼官司学习登基的仪式礼节,齐亦北彻底闲了下来。这真是风水轮流转,皇帝轮流做。
他应该后悔么?或许该尽早习惯这种闲散的生活才是正理。
三日转瞬即过,厉泽在这三天里每天都要来查看傅悠然的学习情况,对于齐亦北的存在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宽容态度——视而不见。
齐亦北心里有点毛毛的,他觉得厉泽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其实他也明白,厉泽对他的抵制,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份,毕竟这里是
楚,身为朝中要臣,有点防间谍意识也属应该。
三天过去了,(,)傅悠然终于登基了,楚国开国以来的第三位女皇。安民立政曰成,克定祸乱曰平,年号成
平。
新皇登基,普天同庆,当然,这是喊口号,现在国家乱着呢,庆不起来,老百姓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儿打仗,早打字无早立索,管你
是成平还是闻屎。
值得一提的是,晋魏两国都派来使臣恭贺,迎接晋国使臣的时候,厉泽的心一直吊在半空中,生怕来人一质二问三翻脸,指责楚国的
国君使坏拐走了他们的太子。
担心了半天,使臣来了,竟然是墨燕辰父子。
墨燕辰跟楚国的皇室也算是老朋友了,可越是这样,厉泽的心就吊得越高,墨燕辰的能耐,天下皆知。
傅悠然的心也提了起来,她怕老墨是来押解齐亦北回晋的。
谁知道,并没有。
墨燕辰和齐亦北躲到小黑屋里嘀嘀咕咕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