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等不下去了!”齐亦北呼啸着冲入院中,“我们私奔!”
看着被惊呆的林熙月,傅悠然拍拍她,“老齐已经疯了。”
过去十二个时辰中,同样的戏码不停上演,且间隔时间一次比一次短。
齐亦北瞪着眼睛朝林熙月再次重申,“我要走!”
林熙月呆呆的点点头,齐亦北这才回过味来,“你怎么在这?”
林熙月彻底无语,傅悠然笑道:“又怎么啦?不是说等骨哥回来就走么?”
齐亦北将“她”娇小的身躯凑到帅哥身旁,伸出袖子,“你闻闻。”
傅悠然低头嗅了嗅,“怎么了?”
“你没长鼻子啊?”齐亦北几欲发狂,“我已经七天没洗澡了,再不洗就要臭了!”
傅悠然哧笑一声,“有没有那么严重啊?你有洁癖啊?再说了,洗不洗澡跟下不下山没有直接联系,就算现在让你下山,你也不能洗澡。”
“我可以回……回家找下女帮我洗!”齐亦北一会挠挠这,一会抓抓那,开什么玩笑,要是那该死的玄色闭关个半年,自己还当真半年不洗澡吗?想给酱料公司做臭味代言人么?
“不然让熙月帮你洗。”
“不行!”齐亦北一口回绝,自己从小被宫女服侍惯了,自然没有顾虑,但林熙月怎么着也是个“名门”之女,自己怎么在她面前一丝不挂?就算现在自己的性别为女,也不行。
不然我自己洗!
估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势,齐亦北聪明的咽回这句话,如果说出口,他的命根子大概又要在某人的叫嚣下岌岌可危了。
闷了一肚子气的齐亦北转身而去,傅悠然喊道:“你干什么去?”
“痒!找棵树蹭蹭!”
目送着充满爆发力的身影离去,林熙月赞道:“悠然,他已经有你十分之一的气质了。”
傅悠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暴力气质并不是先天如此,而是后天养成的,唉,可怜。
再说齐亦北一路走到大堂之上,气势汹汹的架式让人退避三舍,神风寨的贼众们都知道,恨嫁的寨主一天都等不得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怨妇气息,让坚持己见的李沛山猫在屋里不敢露面,弄了一串手串,终日念个不停,不过他念的不是“阿弥托佛”,而是“骨哥速回”。
巡视了一圈不见人,齐亦北不禁有些泄气,这两天他试过两次偷偷的带“齐公子”下山,不过无一侥幸,全部落网。
而后他又试着说服山哥,让“她”与“齐公子”下山旅旅游,却被山哥以未婚男女不得一同远游为由拒绝,而后还好心的补上一句:别急,成婚后想上哪游都可以。
“寨主。”
齐亦北正生着闷气,耳边传来一阵喊声,是弃伢,对于这个小子,齐亦北真是头痛得要命,从这两天的表现来看,毫无疑问,这个还算单纯的小子是喜欢他家寨主的,所以对于寨主要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白脸”成婚十分不满,每日定要数落一顿“小白脸”的种种不是。
什么睡觉流口水,当众挖鼻屎,脚上长脚气,身上有烂疮……在弃伢提供的“情报”中,敢情自己的那副身子就没有一处是好的,今日看这架势更是有备而来,齐亦北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坏事劣迹供人批评呢?
弃伢兴奋的跳到齐亦北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寨主,你看这是什么!”
齐亦北接过一看,是一串九子连环,看这模样还挺新,齐亦北不禁奇道:“你哪弄来的?”
山寨中的规矩,没有山哥等人的签字,众贼人是不能随便下山的,而这件东西很显然又不是弃伢早就拥有的,不然他早就拿出来献宝了,岂会等到现在,故而齐亦北有此一问。
弃伢笑道:“你别管了,先玩着,省得你无聊。”
齐亦北长吁口气,没多大兴趣的坐到椅上,弃伢见状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那小白脸又惹你生气了?”
齐亦北懒得开口,弃伢恨恨地道:“我去找他算帐!”
“弃伢。”齐亦北连忙叫住他,“没有,是我心情不好。”
弃伢欲言又止的看着“寨主”,这两天她显得很没精神,原本红润的双颊都褪色不少,都是姓齐那小子惹的祸!
“悠然,”弃伢鼓起勇气开口,“不然我带你下山溜溜?”
“怎么下?”齐亦北问得无精打采。
弃伢看看左右无人,低声说,“我有出去的办法。”
齐亦北将信将疑的随着弃伢来到寨中一处偏僻之地,看样子像是个简易牢房,而负责在此处看守的人,正是那位“比猴儿还精的”牛大村牛大侠。
牛大村一看到弃伢,立即咧嘴笑道:“弃伢兄弟,又上哪?”
弃伢道:“我带寨主出去转转。”
牛大村这才看到跟在弃伢身后的“寨主”,不禁有些慌张,弃伢安抚地笑道:“没事,寨主不会泄露秘密。”
牛大村不安地看着“寨主”,齐亦北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还是点头道:“放心。”
牛大侠这才重展笑颜,对弃伢道:“弃伢兄弟,回来别忘了给我带点好玩的。”
“放心,哪次忘过你。”
弃伢说着话,推开角落处堆着的一些杂物,一个洞口露了出来,弃伢回头朝着惊诧的“寨主”一笑,俯身爬了出去,齐亦北大讶道:“这……外面没有巡山的弟兄?”
据齐亦北的经验,一旦被巡山的弟兄发现,山中便会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