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在黑暗空间内回荡着。
一缕缕光线不断摄入其中。
那声音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惊恐,到了最后化作哀求:“停下,停下!!不管要什么老夫全都答应你,在这么下去不但我会死,连你也无法在踏出这黑石门一步!”
“够了,够了吧,法阵你已经破了一半,继续下去你将沦为罪人!”
“好了吧,好了吧,你火也该消了吧,老夫现身,老夫现身就是了!”
那黑暗的天空和大地已经破碎了一半,露出了半个石屋的模样,从这轮廓不难看出,这石屋不大,百米左右,但却透着一股阴寒,铁链,镣铐,应有尽有……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楚鸣眉头一皱,眼中古铜色光芒缓缓消失。
空间停止了破碎,楚鸣收敛法阵之眼,目光灼灼的扫视着那锈迹斑斑的刑具,和长着青苔的斑驳石墙,岁月,在这墙壁之上显露无遗,拥有如此浓郁的生命力都会如此,可见此地存在了多久。
“好了孩子,停手吧,之前的事怪我鲁莽了。”那尖锐了声音似被楚鸣的疯狂吓得虚弱了不少。
那声音盘旋在这空间之中,随后肉眼可见的,那剩余的一半黑色法阵还是如同潮水一般的褪去,渐渐的将这整个石屋暴露了出来,楚鸣全身一震,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曾经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刑具。
虽然时隔万年,却依然遮掩不住其上狰狞的血渍,仿佛在万年,甚至更久远的某个时代里,此地,为刑房,无时无刻不伴随着惨叫和绝望的呼声,仿佛现在还回荡在耳边。
铁镣,手铐,烙铁,铁钳,皮鞭,形形**,不堪入目!
那四面古朴的石墙上尽是青苔,其上,还有着干枯依旧的血渍,只是一望,就让楚鸣头皮发麻,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个惨绝人寰,受尽了严刑拷打,生生被撕烂身体的人。
很空旷,刑具落着灰尘,似诉说着它们昔日的狰狞。
“真不知那一扇石门,到底关上了多少人的绝望和生命……”楚鸣摇了摇头,心中有一丝沉重。
他环视了一圈,这是一个四面封闭的场所,没有门,可能隐藏在了某处,而当他的视线落到了正前方的时候,他整个人汗毛猛的竖了起来,脸色狂变,竟是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而那使得楚鸣脸色狂变的罪魁祸首,便在眼前!!
“是你吗!”楚鸣惊呼。
那是一个干尸一般的老者,是真正的干尸,眼珠早已风干,四肢更是只剩下了一层皮裹着骨头,嘴张着,手中握着一个铁鞭,身着的赤红色劲装落满了灰尘,坐在一把藤椅之上,空洞的眼珠望着上空。
刑房,身着赤红色劲装手握铁鞭的干尸,这一幕加在一起,任谁都会头皮发麻。
“桀桀桀桀……怎么,你要见老夫真实样子,怎么见到了之后又是这种表情。”怪笑自那干尸方向传来,但却更诡异了,因为那干尸根本没有动,更加没有张嘴。
楚鸣一个哆嗦,他努力镇定心神,深吸一口气,那惊慌之意全然不见。
“不错。”那干尸再次传出了声音:“这么快调整好状态,不愧拥有他们的血脉。”
此言一出,楚鸣刚刚沉淀下去的心神再次泛起轩然大波:“血脉,他们,他们是谁!”楚鸣忍不住断喝出声。
“桀桀桀桀……”那怪笑声再次浮现,让人心里毛发:“你只问这一个问题吗。”
楚鸣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只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身世,但他也知道,必须要冷静下来,越是冷静,收获才会越大!
闭眼,当他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精光一闪:“楚某问的很多,此地是什么地方,如何而来,除了龙神界外,还有什么地方存在,罪人指的是什么,大地之心是什么,我的血脉,又是怎么一回事。”
楚鸣一口气问出了心中最希望知道的几个问题,他不能循序渐进,他怕会因为情绪的波动出现纰漏,趁着自己还能平静,先将心中所想一口气全部都问出去。
“桀桀桀桀,你问这么多问题,你就不怕老夫不回答吗。”干尸道。
听得这话,楚鸣突然笑了:“不回答吗。”楚鸣眼中冷光一闪:“若是不回答,你,今日之后便会化为白骨。”
威胁,**裸的威胁。
但楚鸣不怕,因为他有把握。
原本他还在纳闷,那法阵虽然聚集了可怕的生命之力,但要让一个人亘古存活却根本不可能,如今看这干尸老者,他终于明白了,那生命之力不是为了让干尸老者活,只是为了保存他的魂不灭,他,早死了!
那强大的布下法阵之人,为的只是留下一个看门之人!
果然,那声音再次浮现多了一抹恼怒和忌惮:“哼!你可知道你是在与谁说话!”
“残魂罢了。”楚鸣淡笑。
“你!”干尸怒了,但他怒又能如何,除了灵魂冲击和法阵威压之外,又能如何,更何况,他敢吗!
若是楚鸣愿意,收了这法阵,干尸灵魂将瞬间破灭!
“哎……”三息之后,干尸老者叹了一口气,似十分疲惫,十分哀伤:“想当年,如你这般实力的人,我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可杀你千百遍,现在倒是反了过来。”
“风水轮流转。”楚鸣已经完全镇定了心神,笑道。
“你既来到了这,老夫告诉你也无妨,沉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