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面就一个色调,红色,大红色,洋溢着喜气,如果在这上面弄上拉花,贴上剪纸,就是一个典型的新房,可是现在这一水的红色,刺激着我眼仁脑仁都生疼。
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当时段红鲤在左麟死后穿的那一身大红的旗袍。
虽然是都是红色,但这小屋布置的很温馨,这是一种感觉,家的感觉,一进来就能让人卸掉包裹,想躺在沙发上懒洋洋打盹的生活。
“喜欢么?”段红鲤问我。
我不知道她的意思,恩了一声。
段红鲤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家么,这地方,是我两个多月来,亲手给你布置的,喜欢么?”
我感觉有点头大,事实上是自己有点惶恐,这三合的老大亲自布置的房间,还是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重要的是,还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绝顶狐狸精。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事实上我现在有点手足无措,过了半天,我才哼哧出了一句话:“为什么?”
段红鲤说:“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连个家都没有,以后结婚,连娶老婆的地方都没有,我就给你准备一个了。”
我听见段红鲤的这句话,心里莫名的心疼抽抽起来,我俩都不是傻子,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这充满家的文温馨的房子主要是红色调的时候,我就知道,段红鲤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我有什么名分上的关系了。
这红,就像是当初她在左麟那葬礼上穿的那个红色旗袍一样,都是一下下无声的呐喊,悲恸万分,但又沉默寡言,用最热烈的颜色,来表达自己心中最悲切的心情,我爱你,但是跟结婚无关。
我明知道段红鲤的意思,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嘴贱说了一声:“结婚,你不是当时还想嫁给我来着的吗,这是你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新房么?”
段红鲤听见我这话,只是平淡的看着我,看的我有点想哭,怎么有种自己是女人,将要被嫁出去的感觉?
“这世界上,我敢嫁,谁又敢娶呢?”红鲤笑着说完这话,并没有在这话题上说太多,继续说:“你喜不喜欢这个地方?”
我点了点头,说:“喜欢eads;。”
听见这话,段红鲤笑着坐在沙发上,说了声:“喜欢就好。”
这房子不大,好像是并不到一百多平,两室一厅,但越是不大,这倒是越显的温馨,我站着来回打量的时候,段红鲤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几年前今天,下了好大的雪。”
说这话的时候,大长腿语气有点没落,我坐下来,说:“怎么想起几年前的事了?”段红鲤说:“就是突然想了起来,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他,如果不是他,我想那天晚上,我应该是冻死在街头上了吧。”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时候后了,不止一次的,左麟跟赵鑫都说,他们见到段红鲤的时候,是在一个大风大雪的日子里,没想到,居然就是今天。
“他是个好男人,他的仇,我会报。”我不知道该怎安慰说这话的大长腿,只是把自己的决心说了一下。
她笑着摇摇头,说:“今天,不说他,你知道今天还是什么日子吗?不对,应该是过了十二点之后,这日子很特殊。”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
段红鲤歪着脑袋看我摇头,似乎是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回答一样,轻声笑了一下,说:“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懂女孩的心啊。”
她说的莫名其奇妙,明天什么日子,跟女孩的心有什么关系。
段红鲤说:“看来是我多想了,明天你打算是怎么过?”
我说:“上班啊,现在监狱里面来了一个副监狱长,跟神经病一样,我现在要老实一点。”段红鲤似笑非笑的说:“那你那喜欢吃醋的女朋友呢?”
我知道她说的是大长腿,但是她不知道大长腿现在的情况,我叹口气,说:“她啊,在家呢,算了,不提这件事,你说明天是什么日子吧?”
我现在想起大长腿有点心虚,另外有一点,那就是,想到大长腿昨天晚上看我时候那害怕恐惧的眼神,闹心。
段红鲤突然笑了一下,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说:“不提就不提,反正第一时间是是陪着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就像是阴谋得逞,得意洋洋晃着尾巴的小狐狸精。
她刚才伸懒腰的时候,我的眼睛盯着她在扣缝之间露出的那白皙的半球发呆,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刚才一进来,看见这房子吃惊,然后心里的火气被压住了,可是现在,我的心,又骚动了起来。
这感觉很难受,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是燎原野火一样,根本就不受控制,我算是一个**的男人,但从来没有这么**过,不对,有一次,似乎上次的时候,是被连皓跟周小胖下春药差点把董佳佳给上了的时候。
“哎,男人,你眼睛怎么红了?”段红鲤笑着问我,接着又说了一句:“你看看你,还满头大汗的,是不是很热啊?”
她手上带着香风,伸手过来给我擦汗,那白皙的手指头在我额头上划过,我感觉自己身子都颤动了一下,就像是触电了一样,我当时就吞了一口吐沫。
手一下捏住了段红鲤放在我眉头上的手,呼哧,呼哧……我像是耕田老牛一样喘着粗气。
段红鲤看我这样,笑的更开心了,轻轻地说:“男人,你以后结婚,一定要把媳妇娶到这里面来好不好?”
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