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是异常严肃的陆子红也是有些尴尬起来,貌似自己操之过急了,微微收回欠起的娇躯,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可能说话可能太过唐突了,你不要见怪。”
心下也是有些埋怨自己做事鲁莽,叶风怎么会是那种因为钱财而折腰的俗人,看他对待这豪华餐厅以及自己那辆兰博基尼的态度,便确定他必不是个凡人,最起码对于金钱一道,远比常人看得淡了许多。又岂会因为二十万或者四十万的薪金而改变主意,像他这种颇有见地的人才想要赚钱的话,早就脱离香榭轩另寻他途了,绝对不会等到自己再去挖墙脚。
用高额报酬来吸引他跳槽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不知道刚才那几句话是否让他心生烦躁,把自己划入惟利是图,只会用金钱交易的奸商之中。如若那样的话,倒是得不偿失了。
叶风本就没有在意那个女人类似拍卖叫价般的谈判方式,明码标准,用金钱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并没有什么错误,商人有商人的做事原则,没必要太过较真,一个打工者不敢索取高额的报酬,无非就是两个原因,或是怀疑自己的能力,或是没有胆色,想来这两种人都不会有什么作为。
而自己显然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打断那个女人,无非是感觉即使她叫到一百万自己也不会同意,真到了那时候,陆子红反而更下不来台,倒不如短痛来的更好。
“陆总,我可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叶风微笑道,起身给陆子红倒上一杯红酒,才又缓缓坐下,解释道:“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更喜欢在香榭轩的生活,我这个人生来懒散,看到那种整日奔波的精英们就是心惊胆寒,实在是无法想象他们怎么能承受那种高负荷的工作,估计我干上一天就会累趴下了,我是没有那挣大钱的命了,实在是可惜。”
“呵呵,”陆子红轻笑两声,她哪会看不出这是叶风的搪塞之词,在自己印象中,叶风脸上总是挂着几分慵懒,可却绝对是个精力充沛的人,自己一个女人都能保持每天近十二小时的工作时间,他一个男人又岂会承受不了这种负荷,不过却也不想点破。
陆子红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执着的人,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事业上,就拿求才这一项来说,她绝对有不下于刘备三顾茅庐的耐心,只是从前却还从来哪个人才值得她如此,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靠金钱可以轻松解决,以往运用那种拍卖叫价的方式收罗人才可谓是无往而不利。
某些人叫嚣着从不看重钱,却是因为那金钱的数量还不够。
而今叶风的出现却让她不得不再去寻找其他方法,不过这似乎更具有挑战性。
陆子红轻摇着手中的红酒,却也是没有喝上一口,沉默半天,方才开口:“叶风,你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好像从不把任何东西放在心上,却又给人一种万事皆通的感觉。”百般思考,却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有什么缺点可抓,不由也是有些感慨。
哦?在那女人眼中自己就是这种形象?叶风淡然一笑,想来自己应该表现的贪财好色一些,对于那些常人喜爱的东西太过漠视,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其实我真实的一面陆总还没有发现,接触多了想必你就知道了。我身边的朋友对我的评价就是没心没肺没志向,实在是让人汗颜。”叶风干咳两声,面容之上一时有些红润起来。演戏可是自己的强项,装害羞更是强项中的强项。不知道拿出这绝技之后,是否能骗过那个聪明的女人。
可惜,这种表现为时已晚。
既定的评价的早就深刻于陆子红的脑中,虽看不出叶风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但却也知晓他和没心没肺这个词语绝对不沾边,只是他愈是想极力掩饰,自己就越是想发现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女人的好奇心,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你还是太谦虚了,”陆子红面上显出些许无奈,旋即有些慨叹道:“我见过很多你这种年纪的海归,绝大部分都很骄傲,当然这也是建立在拥有超乎常人才能的基础上,而你,却很特别,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想你一定有过很不寻常的经历,虽然我还猜不出你原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风心头一颤,这个久经商场的女人忘记了感情元素后,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其对人对事的分析只能用可怕形容,虽也清楚她不可能猜到自己的过去,却也被那犀利的识人眼光所折服。
避之不过,不如爽当承认,当然这不过是另外一个谎言。
“有些事情过去后还是尽早忘记的好,现在的我只想过些平静的生活,至于商场上尔虞我诈,当真是不想再去参与,也许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可能再回到原来那种生活。”叶风有些苦涩道,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无疑最好,在那个女人的思想中,自己应该会被认定为是个曾经在商场受伤的苦命人,也便不会再勉强。
听得这话,陆子红却有些怔怔发愣起来,有些事情还是尽快忘记的好?也许自己也该如此,叶风商场失意,自己情场受伤,真有种同病相怜的味道,即便不知道叶风原来是什么样子,也知道现在的他绝对是改变了许多,有些东西可以掩藏,可是那种眼波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沧桑感却是被自己抓个正着,一个不经历世事的青年是怎么会那种仿似看透一切的气质。
面前的男人已然改变,那么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