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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衡阳,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又是一夜了,你这样一直熬着,别到时候苏蕊好了,你又病了,到时候她又反过来照顾你,你们俩这样反反复复,可就没完没了了。”我赶紧说道。
刘衡阳显然也很累了,便点点头离开了。
日子便是这样过了四天,苏蕊渐渐地能下床了,刘衡阳便可以一个人专门照顾她了,我和刘衡阳便解放了出来。
我和何劲夫首先是去了吴真真所在的医院。到了那里的时候,吴真真还是昏昏沉沉的睡在病床上,平时梳得很讲究的一把青丝,现在乱糟糟的散落在枕上,只有吴一凡一个人伺候在她身旁。
吴一凡乍一见我们过来,很是惊讶,不过很快的就还是像以前那样,露出了温润如玉般的微笑,“你们来了,多谢你们通知我过来照看吴真真。”
“你不怀疑我们?”何劲夫故意问道。
“要是你们把她弄成这样,还干嘛通知我,你们宁愿喊我过来,都没有通知王爷,十之八九,是他做的,哎!”吴一凡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以吴真真现在的地位,也就只有王爷能够这样对她了。”
“吴一凡,你到底是谁的人?”何劲夫在一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之后,突然问道。
吴一凡扭头看向我们,“怎么到了现在,你们还要来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呢?我跟你一样,不属于任何组织任何人,我就是我,若不是吴真真她是生养我的母亲,此刻她又虚弱的要死了,我都不会插手她的事情的。”
“是吗?你既然如此自恃清高,又为何出现在醇亲王的身边?”何劲夫不依不饶的问道。
“你这话问的也真是蹊跷。他纵有千般不好,终究是我的父亲不是?就像吴真真一样,我再讨厌她,我还是不能不承认我跟他们的关系。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吃个饭,见个面,难道很奇怪吗?”吴一凡很自然的说道,面上一点惭愧也没有。
不过他说的话句句在理,叫人一听,甚至都觉得何劲夫是在挑刺儿了,但是何劲夫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的,所以我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听着何劲夫和他斗智斗勇。
现在的吴一凡,给我的感觉,就像一开始的王浩然一样,只是他比王浩然更要神秘,而且也更有心机。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所以我很是担心他会去和醇亲王同流合污,若是这样的话,父子合力,其利断金,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奇怪,一点儿也不奇怪,只是你知道你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那日,亦譞已经表现出了对吴真真的诸多不满,你这么聪明,难道会不知道?连我们两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你不知道亦譞会对吴真真下手吗?若是知道,你又怎么可能会完全不管不顾的离开了?任由这件事发生?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你虽不为恶,但是你却助纣为虐,帮他们演这么一出苦肉戏,再次编个套子让我们钻是不是?”何劲夫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
吴一凡的面上始终都是很平静的表情,没有一点起伏,这时候,何劲夫说完了,他却缓缓的走到吴真真的床前,慢慢的掀开了吴真真的杯子,我和何劲夫都惊住了!
她的一条腿被截肢了,只剩下另一条腿空空荡荡的在床上,那条腿只到大腿根的位置,层层叠叠的裹着纱布。
怪不得吴真真此时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也昏昏沉沉的没有醒过来!她失去了一条腿!先不说一条腿意味着什么,就说爱美如她,若是知道自己从此以后要在轮椅之上度过,那她岂不是要疯掉!
而且她动了这么大的手术,很容易发生感染,就是没有大面积感染,轻微的感染也是避免不了的,所以动完大手术的人,每天都是要打消炎吊瓶的,这样才能保证不会发高烧。但是低烧也是很难避免的,吴真真现在这么轻蹙眉头的躺着,十有八就是发烧了。
“要是你所谓的苦肉计,会用这么沉重的代价吗?何劲夫,你不了解吴真真吗?对于她来说,只怕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她这一身皮肉对她来说重要的,这样截掉一条腿,你想想,什么样的好处才能打得动她?”吴一凡冷冷的说道。
何劲夫似乎也被吴真真这样的伤势惊住了,他半天没有说话,走到吴真真身边,看了看。
吴一凡冷笑道,“果然谨慎,难道我还能伪装出这样的现场来不成?你尽管好好地检查。”
何劲夫并没有被吴一凡的话刺激得不好意思,而是真的掀开了整床杯子,仔细的看了一下,这才回到我身边说道,“好吧,吴真真这次确实是受伤很重,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吴一凡冷冷的看着何劲夫,“本来二位能来看看她,我倒是很感激你们以德报怨,在心里一如既往的欣赏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的谨慎,谨慎到什么人都不相信的程度了。既然你们心中谁人都不信,何苦又来这里探望?”
“你这样说可就误会了,上一次,王大洲眼睁睁的在我们面前上演了金蝉脱壳的把戏,我们吃过亏,怎么能不仔细一点呢?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若是我总是在同样的坎上摔跤,人家不是要笑话我吗?”何劲夫不缓不急的说道。
吴一凡面上露出不耐和不屑,“好了,吴真真现在需要休息,我们也不要在这里争执了,你们先回去吧,等她好了,我再去亲自拜访道谢。”
我们每次见到吴一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