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的,我就又看到刘衡阳也躺在一边的病床上,他也在打吊瓶,看来在那冰水之中,他也受了风寒了。
天渐渐的晚了,何劲夫去医院的食堂打了两份病号餐给我和刘衡阳一人一份,这个病房一共有三张病床,每张病床之间都有布帘子可以拉上隔开的。除了我,刘衡阳,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也是发烧感冒导致扁桃体发炎,住了进来。到了八点以后,整个病房就开始静悄悄了,何劲夫把我们的布帘子拉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就开始跟我说起了我在水里昏迷以后的事。
原来那潭底水流的方向,是朝着这三座山的背面一个湖泊去的。我昏迷以后,没过一会儿,连刘衡阳都开始呛水了,所以最后何劲夫就一手一个,把我们两个一起拖到了湖边。又迅速的把我们俩腹腔中的积水都压了出来。刘衡阳的身体肯定比我好多了,没一会儿他就醒过来了。
他俩就一起把我弄到边上去了。后来的事我就知道了。
不过何劲夫说完这些就沉默了,过了很长时间才说道,“晓星,我们找出来的盒子里面是空的。”
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不过很快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声问道,“怎么可能?你出来后……”我朝着刘衡阳的位置望了一眼,说道,“你离开过那个盒子吗?不会是他拿了吧?”
我开始怪自己了,我怎么能帮着刘衡阳瞒着何劲夫呢?这下他的东西不见了,他还拿什么复活?
不过何劲夫很快的就摇摇头,“不可能的,那盒子我一直带在身上,这盒子是我在外面念书的时候带回来的。盒子是最巧的手工师父做的。上面有密码锁。三个数字,只要密码转动的不对,那个连接就会绞碎盒子上方的酸,就会把里面的羊皮纸腐蚀掉。所以刘衡阳没有机会接近这个盒子,就是接近了,他也不可能恰恰扭对密码,把里面的图纸拿走的。”
听他说到这里,我就知道他为什么愁眉紧锁了,盒子是完整的,里面的图纸不在了,这肯定是当年和他一起来藏图纸的另外两个人中的谁做的。
“晓星,你说我该怀疑谁?”他突然对着我问道。
我也毫无头绪,对这样的结局感到很伤心,这几乎把何劲夫拿到灵药的路子完完全全的斩断了。他看起来很是沮丧,就那么坐在我的床头。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安慰他。
“算了,这么复杂的关系,让你来猜,简直就是为难你。你先休息吧。”何劲夫又勉强对我笑了一下说道。
我看着他放在我身边的手,很想握上去跟他说,“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即使你是僵尸,我也不会把你当成怪物来看的。”
可是我以什么样的身份跟他说这样的话呢,我只是默默的把自己的手缩进了被窝,闭上了眼睛,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过没一会儿,就感到自己的手被人隔着被窝握了起来。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我知道是何劲夫,但是他把我当做什么呢?用一个现代常用的词汇来说,备胎?吴真真看样子已经不爱他了,他把我当成一个备胎?我真的有这样的感觉,如果只是单纯的要我帮忙就不要对我这么暧昧啊!如果……没有如果,他的生活里,接触到的都是吴真真那样的贵族小姐,美若天仙似的,他是不可能看上我的。
很快的我就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何劲夫肯定以为我睡着了,所以把我的手隔着被窝直接举到了自己的下巴边,然后低低的呢喃了一声,“真真……”
我心里一痛,不过还是装作没听见,继续假寐着。
“晓星……”他又呢喃了一声,最后似乎趴到了我的床边。
他这样在喊过吴真真的名字以后,再喊我一声,是什么意思?我就这样琢磨着这个无聊的问题,一直到深夜。最后才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
“可以啦,带回去好好照顾,这么瘦的小姑娘,不能这样熬她。这是蛇毒血清胶囊,你带回去给她吃几天,清清身体里面的蛇毒,要不她要是有后遗症就不好了。昨天我也是吓你的,竹叶青也是咬个七八次才会致命的,但是这小姑娘被咬了两口,中毒也是不浅。竹叶青的神经毒素是会致残的。所以这个药你得让她按时吃。”一大清早,昨天那个护士阿姨就又过来了,她带着几盒药,已经换了便装了。看来很快就要下班了。
见到我也醒了过来,就说道,“小丫头,对象谈的不错,一直在边上照顾。不过以后不要学人家搞什么户外,我们这里常常有人从山里被送来,要么就是断胳膊断腿的,要不就是被蛇咬的。”
那阿姨真算医护人员中少有的热心人物了,对我们说了这么多的话,现在的医院,别说什么悉心照顾了,就连问个路你都得点头哈腰的护士姐姐才肯赏你个眼角的余光。
我连连的对着阿姨点头,“是是是,我们年轻贪玩,也不是他的错,是我闹着要到山里探秘的。”
“小丫头片子,还知道维护男朋友!”那阿姨一语中的的说了最后一句话,就笑着转身走了。
何劲夫对我看了一眼,也笑了笑,就帮我从床上扶下来,一边说着,“今天好些没,我早上试你的头已经不烧了,就怕你脚还疼。”
我笑着摇摇头,“好多了,我可以不用你扶自己走路了。”
看着我一步一步的蹒跚着往病房外走着,刘衡阳也跟了过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