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纯阳手中一杆大枪,上下生风。二人纠缠了不过三四招式过后,段纯阳便突然改变了脚下频率。
一个箭步,却是奔着聂秋欺身而去。陡然转开半个身体,回首便是一枪!
“好枪法!”
薛猫儿看的慵懒的神色之中,却也是惊叫连连。忍不住喊出了声来,却看着那枪头甩开,长枪一抖却是一片枪影落下!
这一枪幻化做七八条枪影甩开来,陡然片刻之间,直奔聂秋心口而去!
俗话常说,年刀月棍一辈子的一辈子的枪。
长枪之所以难练,却也是因为长短原因!
就好比段纯阳手中的这把大枪,全力一击,神鬼惊惧!这一枪抖动起来,本事一个枪头,便能甩动起来无数枪花。直钻人心头而去,莫说是那一片枪花,随便一朵便能把人的心口钻出一条血窟窿来!
那枪头眼看着逼近到了自己的面前,聂秋大喝一声,兀自的双手持着手中的钩沉大剑!后退一步,却是突然高高跃起!
“婆娑世界!”
这轻功一跳便是七八米的距离,一脚踏破虚空,接连好似穿越了无数世界一般!
迎着那逼人的真气,聂秋却是丝毫无惧。手持大剑,迎着那枪花他也转动了手腕。
却是一片剑光亮起,陡然之间,剑影和枪花交织在了一起!
锵,锵,锵!
接连数十声的金属爆鸣响起,之间那枪花和剑影碰撞交织在一起。
要说这段纯阳手中的大枪,却也是难得的上好兵器。
碰撞在聂秋的手中的钩沉大剑上,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段纯阳的枪法干练实用,接连几个步伐游走下来,手中的大枪四散游走,当真是密不透风,水泼不进。
常言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聂秋的钩沉大剑靠的是力,而段纯阳的大枪,却是有一股巧劲在里面。
一朵枪影过后,便连着数朵枪花逼近!
左右开弓,让人应接不暇。好在聂秋找到了窍门,有退有进,不慌不忙的寻找那段纯阳的破绽之处。
二人纠缠僵持,那段纯阳却是不由的有些气急!
自己在面壁崖上,思过半年。领悟了一套拳法的同时,也进阶到了炼气境界!
他自信天下之大,从未有人单凭一年的时间便一跃从淬体进阶到了炼气境。
他更是自信,等到下山宗门大比的日子,便是他名扬天下,一举将那聂秋击杀的日子!
他要在整个北郡,不,整个天下,当着诸多宗门的面前,击杀聂秋!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天赋光环决没有被聂秋这个后起之秀所掩盖!
可是今日交手,自己足足和聂秋交手了上百招式。这聂秋却是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破绽马脚。手中的一把长剑,每一招式朴实无华,但却招招丝毫不逊色自己的这套枪法!
段纯阳有些气急,因为在思过崖上的半年,风雪和苦寒没有磨去他的骄傲,反而激发了段纯阳的桀骜之气。他早已把聂秋当做死敌,甚至是此生的宿敌!
可是,偏偏本应该早就结束的战斗,却持续到了现在,自己的枪头未曾染血,聂秋也依然生龙活虎!
然而,他更不知晓的是,聂秋手中的钩沉大剑之中,仍然藏着更多的玄妙!
“我还以为,你在面壁崖上思过半年,领悟了多么精深的功法,成就了多么傲人的造化。仔细看来,也不过如此。那套拳法平平淡淡,若没有真气护体,我早就破掉了。至于你的炼气修为,我看...也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
聂秋说的平平淡淡,脚下生风,宛如掠过湖面的寒鸦一般,轻轻的掠过地面,游走的连连婆娑,步步生莲。
像是一个舞者一般,变化往往就在这那一刹那之间!
气急的段纯阳心思明显发生了变化,步伐终于忙中出错。一个滑步让开半个身为,却将左手边肩膀暴露在了聂秋的攻击范围之中!
破绽往往好似秋雨落地一般,不过一线之间的空档,存在于一念之间,转瞬即逝!
“杀!”
聂秋当即断喝一声,突然改变了步伐。
一步踏风,第二步便已经走到了段纯阳的面前!
“死吧!”
钩沉大剑落下,直钻段纯阳半侧手臂砍去!
段纯阳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暴露出来的漏洞。当即肩膀劲力一泄,松垮的躲开了聂秋的钩沉剑锋!
同时那左手一抬,枪柄抬高,奔着聂秋的心窝便撞了过去!
“你还是太嫩了!”段纯阳冷笑一声。
众人却听见咔的一声脆响,却看那段纯阳一手握着枪头,却将那枪头生生给拧了下来!
断开的枪头直钻聂秋喉咙而去!
近在咫尺,聂秋几乎可以感觉得到那真气好似剃刀一般,要割自己的头颅!
不过咫尺之间,那真气几乎已经贴在了自己的喉咙之上,下一秒就能轻而易举的割开撕裂自己的皮肉!
此刻段纯阳笑了,那一本正经的严肃和骄傲,换做了对于即将得手的胜利的笑容。他看着那枪头之上爆开的真气,自信那真气莫说是聂秋一个人,就算是亘古的巨兽也能割裂的皮开肉绽!
然而,他的动作本应该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割去聂秋的头颅。但最终,他的身体和枪头还是一起停在了半空之中,真气陡然像是白日的焰火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