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清晨,空气之中伴随着一股海水的咸味。这味道让在内陆生活惯了的聂秋极为不适应,于是天空名月还未退下的时候,聂秋便已经早早醒来起床。
坐在自己的船舱内,吐纳呼吸,将七海丹田之中的真气运行到身体四周,不但冲淡了房间内的海水味,却也让聂秋身体的到了些许的放松。
走出船舱,舰队行驶了一整夜,未曾停歇。走到甲板上,聂秋取出如月宝剑,舞了一套太阿九剑之后,东方日出,聂秋便立刻站在甲板前,闭上眼睛,吐故纳新,吸取了那东来紫气。
“好手段,好内功!”二师兄白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负手而立,身上穿这一身轻便的睡袍,脸上仍有慵懒的神色,看着聂秋运功炼气,却也是啧啧称奇。
“小师弟你这套内功,可是某一路的佛门极高的功法啊。”白桥眯起眼睛,看着聂秋,脸上仍有淡淡的笑意。
聂秋收了势,微微行礼,并未多说什么,只道:“二师兄好眼力。”
白桥嘴角上扬,道:“小师弟已有炼气二层,若是我没看错,应该是二层境界初阶?”
聂秋点了点头,道:“十几日之前,我们还未从泥犁宗出发前,才刚刚步入二层境!”
“此等天赋,让人好生羡慕呢。”白桥笑着,突然不知为何皱起了眉头,看向西方海域。
紧跟着,便看到舰队最前面的一辆走舸快船之上,突然闪烁起来了一抹跳动的光点,紧跟着,那一道光好似流星一般从船上飞射而出,顿时海域之上金钟长鸣!
“前方海域有情况!”
桅杆之上的瞭望台,有一门外弟子当下举起船旗,大喊出声来,同时,信号发出,周围的舰艇纷纷两起了灯火
两艘艨艟巨舰之上,更是金钟响起,诸多还在梦中的修士立刻走出了船舱,走到了甲板中央,举目远眺,看向那西方的海域。
此时海上突然狂风四起,风中伴随着海水的腥味。
这两艘艨艟巨舰本就有那御风水帘大阵,能够御空飞行,在水中也是四平八稳,如履平地一般,就算是有晕船之人,站在船上,也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海水波涛的颠簸感。
可是如今,莫说是周围的走舸快船已是摇摇晃晃,饶是这艨艟巨舰,也是晃荡不平。
“好强的妖风!”二师兄白桥看向远方的水域,一双锐利的眼睛饶是眯了起来,却仍然含着锐利的光芒。
同时聂秋也感觉到了一阵强大的威压从那海上传来,而看向北方远处的海域,可以清晰的看到天边一片浓云从那远方飘来,整个地平线上都能清晰的看到接连起伏的黑色巨大云朵。
海上,突然生气了那茫茫大雾,十步之内,看人只是模糊的影子,雾气之中,鼻子可以闻到海水独有的咸腥味儿。这雾气像是幽灵一般,似乎要把舰队分割开来。
“变阵!”
那有白子病的方长老心中再也难以安稳,当下走上甲板,冲着桅上瞭望的弟子大喊一声。此时旗语已经毫无用处,漫天的大雾已经把整片海域所笼罩了起来,那旗手只能大声呼喊。
果不其然,紧跟着大约一刻钟之后,其他舰队也以两条艨艟巨舰为中心,向内满满靠拢了起来。
这舰队单说七大宗门的弟子就有上百人,算上精悍水手和齐吴两国的水军,怎也有三千余人,可是在和迷雾之下,却当真成了无头苍蝇,找不到了北。
方执事招呼舰队落锚,就地休整,等待那浓雾散去之后再作打算!
船只周围有弓箭手警戒四周水域!
然而虽然安排妥当,但是脚下的大船仍然未曾平稳!海水渐渐升高,风浪变大,周围海水拍打着船只两侧,发出哗哗的水声,好似大海也隐隐的传达着他的怒意一般。
两艘艨艟巨舰尚能坚持,但其他的几艘走舸却是倒了大霉,水中摇摇欲坠。
“这些日子行船的水路一直靠近沿海,少有遇见如此的大风大浪。”朱富贵站在甲板上,他本就是北方人,不善行水,那艨艟巨舰从天上下来,行走在水中之后他便一直老老实实的,很少到甲板上活动。
而此时此刻却也是浓眉紧锁,瓮声瓮气的境界的看着四周。
“这绝不是普普通通的海上风浪。”二师兄白桥搭了一句话语过后,突然,一声水浪爆开的巨大声响在远端水域响起!
蓬的一声过后,一道水柱从那海绵爆起,顿时之间海水如同雨点一般落了下来。再看那水中,却又数道鬼影泼水而出,冲天而起!
“放箭!”
在场方向大执事是乃修为最高,实战经验最为丰富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在这海上,毫无立足根本,当下便招呼着七大宗门的弓修弟子放箭!
那艨艟巨舰上配有各大宗门的弓修弟子,虽说多数为门外弟子,但却都配有那黄杨大弓!
满月弓弦,引箭迸射而出!
陡然之前海面之上箭如雨下,两艘艨艟最先发难,其他的走舸也各自为战,顿时之间海上再也没有了平静,杀声震天,箭簇伴随着雨点朝着四周水域落下。
而这时候聂秋才看到那跳出水中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条一条生出强健有力后足和双臂,并手持漆黑钢叉的妖鲨!
“不好!”
白桥也看到了那些一条一条跃出水面的妖鲨,当下惊呼一声,紧跟着便铮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顿时之间海面上剑光四起。
“哇!”
那妖鲨足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