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顶大殿之上,一句我不服,让那本应该尘埃落定的战局顿时又起了波澜。
苏璇玑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一旁的一个小师弟应该是猜出了师姐的心思,上前一步,道:“小师弟,行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言罢那个年轻的离山修士上前阻拦李松溪,那李松溪却横着眉,满眼怒气的看向身后的师兄,道:“我的事情,你别管得太多!”
那师兄被这一句话气的面红耳赤,想要继续说话,却被苏璇玑拦了下来。
......
“段师弟,你这是去哪?这还没完,且得再比过呢。”
那雷霄峰上看热闹的弟子,转过头来,却看到那段纯阳转过身来,朝着白顶大殿外走去。
段纯阳挥了挥手,眯起眼睛,道:“胜负已分了,就算再比那李松溪也不是聂秋的对手,不看也罢。”
说完,他独子一人走下了白顶大殿。
“我用的是离山正道剑,你却用那旁门左道,胜之不武吧,聂秋。”李松溪将那青石板中的短剑抽出来,放在身前。
“什么叫旁门左道?聂秋的剑法大家都看到的,一点也不属于那邪祟功法。怎就是旁门左道的功法?你们离山宗输急了就要咬人?”江楠伶牙俐齿,况且也是对聂秋这个小师弟喜欢得紧,当下便替他说道。
“有本事的就用那你们泥犁宗的剑法或者功法,用一套别家的野剑法,算什么本事?”李松溪身后,那苏璇玑的一个师弟冷笑不止。却是投出自己的一柄宝剑,递给了李松溪,道:“小师弟,让这个乡巴佬小子见识见识你们楚江李氏剑法!”
楚江李氏剑法?这是那楚国皇室的剑法!
聂秋挑眉,却是一笑,倒不是怯战,自信道:“我看不必了,胜负已分了。”说完,聂秋后退一步,便要退出战团。
“这就想走?”李松溪气急,扬起手中的短剑,再次一步踏风而去。
这一次,苏璇玑再次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而远处的泥犁宗祭酒大长老,则干脆连眼都没有睁一下,好似场内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一般。
或者说这老头早已把局势看的透彻。
李松溪根本不是聂秋的对手!
楚江李氏剑法,本就是那楚国皇廷剑法,虽然不算至高精妙,绝伦精彩,但却只是家族传承。只有那楚国皇家的李氏血脉,才有资格继承下来。
李松溪五岁前往离山宗修行,但是这一套剑法,却是从小就学会的。论剑意虽然不比那离山正道剑,但是李松溪早已练的炉火纯青。比起他那大楚的内庭长史的舅舅,他这一套剑法,早已有了青出于蓝的架势!
一剑袭杀!
这一次,李松溪出剑更为霸道,完全不顾及身后的退路。短剑横扫一片剑影,刹那之间,剑影剑芒交错,银光四起。
虚空之中宛如有那无数虚妄残影漂浮不定,李松溪正是从那残影之中,一跃而出,手持短剑,左右开弓,好不威风!
殿外殿内,无数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都不舍得眨眼。生怕了那转瞬即逝的瞬息之间,便错过了这一场比斗最后的精彩。
刷!
聂秋出手了!
他的剑,出来的不快!
远不及那李松溪那般雷厉风行,反而漫不经心,或者干脆说,就好似根本不曾走心一般。
徐徐的抬起手臂,扬起手中的如月,剑意单一,但却有着那么一股水无常形的万千变化。
李松溪愣住了,和他那师姐师兄们一起愣住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聂秋的剑意竟然如此的简单!
正所谓太阿九剑,其实就只有九路剑意,九招剑诀。但实际上,一九化千万,一剑破千敌。
看似普普通通的九剑,却有着无数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
然而这一剑,李松溪从未见过,比起刚才聂秋和他交手时的剑法,这一剑,更加普通!
横扫之后,欺身旋转周折,而后自上而下挑起了剑锋,破开了虚空,撕裂出来了一跳半弧线的残破剑影之后,聂秋已经杀奔到了李松溪的跟前!
当啷!
一声脆响,聂秋荡开了李松溪手中的短剑。
二人都没有催动真气,自然没有剑气!
但是单纯的论真气,聂秋横练的是那龙象之力,身体之中残存的龙象之力,几乎轻而易举的便一剑将那李松溪挡开!
锵!!
一声爆鸣过后,聂秋抬手,一拳轰在了那李松溪的心窝出。
没有动用真气,却生生的破开了那李松溪的筋膜淬体的防御,震断了他心口的肋骨!
噗!
李松溪后退数不,吐出一口鲜血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再也无法让他的双膝和身体支撑,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无数。雪上加霜一般的内伤!
然而比起内伤之后,脏腑的疼痛。最让李松溪恼火的是他此时此刻的脸颊通红。
若是说第一次败于聂秋之手,是因为聂秋使出来了那一招蛮横不讲理的太阿九剑的话。那么第二次败于聂秋之手,他李松溪完全无话可说!
因为聂秋用的只是泥犁宗的普通剑法!
一路最为普通,甚至连那门外弟子都能够精通的普通剑法!
李松溪的确输了,虽然谈不上心服口服,但最起码他输的无话可说!
“我从未说过要参加唐皇的百子宴,更没有想过去挑战英才榜上的师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你们离山宗,为何处处针对我?”聂秋一双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