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头接耳之声响起,众人议论纷纷。却也是更多的人面露戏谑笑容,显然对于聂秋这中做法,视作为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行为。
“放肆!”
就在此时,突然的那武官的席位当中,一个将军模样的汉子突然暴起!
“百子宴乃是我大唐第一宴!岂能容尔等再次放肆!再说,你又何德何能,能够提亲徐王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别以为你身为泥犁宗的弟子,就能在盛京长安放肆!”
说话的这人,是那长安城左卫武军都统,云麾将军彭良山。也是那天策府的神将,早些年便跟随着大将军范尧南征北战,留下和赫赫战功。
几年前便调离驻地,来了这长安城。左武卫将军,看上去是协防长安城,但实际上却也只是一个清水衙门,若不是范尧将他安排进了天策府,怕是这一辈子戎马也就到头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彭良山才会对范尧忠心不二。眼见着聂秋突然杀了出来,搅了这场百子宴的大局,却也是当下火爆脾气上来,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暴起便要和聂秋理论。
若不是唐皇在上,怕是早就跳出来了!
“彭将军,这聂秋有泥犁宗的举荐,有天策府的通关文牒。又是泥犁宗唐上师的真传弟子,试问前来参加这百子宴怎么就是放肆了?”此时说话的人更是让人大跌眼镜,正是那坐在小郡主旁边,一直自顾自酌的范家三公子范琦!
“三公子!!你!你可真是给将军府长脸!”彭良山怒骂一声,拍着桌子。他本就是行伍出身,中气十足,声音极大。又是断掌,一掌拍下去,却也是当下便把那桌案拍的粉碎。
眼见着那桌子被拍的粉碎,惊了一旁端茶倒酒的胆小宫女儿连连后退。丞相房玄龄眯起眼睛,面露些许的不善。夏皇后一身雍容气质,淡定自若,脸上保持着母仪天下的微笑。
倒是那皇帝陛下看着一桌酒菜散落一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大将军范尧是那眼观六路,心思缜密之人,当下便看到了唐皇陛下的眼神。便当即清冷无比的道:“来人啊,彭将军贪了几杯酒,喝的有些麻了。你们将他带下去。”
那彭良山本还想有所反驳,但却看到了大将军范尧出声,便立刻选择了闭嘴。
“彭将军好大的威风,圣上面前,你这一掌下去,好不威风。可曾估计到陛下在此,九五之尊的威严?还是,彭大将军忠心不二,只听大将军范尧的话,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正当这时候,那坐在一旁,一直未曾言语的景龙太子李贤,阴阳怪气的说道。
“太子这说的叫做什么话,彭将军不过是火爆的雷霆脾气,一时忘了规矩和进宫的礼数。回去天策府自然会责罚他!”
那大将军范尧身边,有那武官立刻插嘴圆场。
那彭将军也是自知自己有些理亏,可是当下这面子不能丢了,便指着聂秋道:“莫要让我在长安城的其他地方见到你,天子脚下,我不便杀了你!但倘若让我遇见你,非打断你一条腿再让你滚回十方山!”
这彭将军的口气不小,嚣张跋扈,显然也是一个更随大将军范尧南征北战的老丘八。居功自傲,自然不会吧江湖修士看在眼里。而正如景龙太子所说,天策府名义上是那大唐的谍报几个,掌握了诸国江湖上的各种情报。
但实际上,那天策府的兵将,多数是早些年便跟随着大将军南征北战,战功卓著,却也只是那大将军血手人屠范尧的范家军!全天下也就只听命与范尧!
也正是因为如此,彭良山才会在这百子宴上面如此的嚣张跋扈!
“带下去!”大将军范尧的胡须之中,冷冰冰的飘出来了三个字。不过多是,两三个天策府的甲胄卫士,便上前将那饮了不少酒的彭良山带走了下去。
那彭良山的突然出现,不过只是一出闹剧而已。三言两语的便被天策府的鹰卫送走。
而此时,却看到那范离目光落在了聂秋的身上。倒是饶有兴趣,道:“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也实属有幸。既然如此,那么就点到即止吧。”
范离说着,后退了两步半,却也是立刻和那聂秋拉开了距离。
顿时之间太极殿前,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
气氛紧张的几乎落针可闻,而就在此时,却听到嗡的一声金属爆鸣的声音响起,片刻之后,那突兀的一道银光在那范离身后亮起。陡然之间,一道剑芒飞夺而出,撕裂长空,速度之快好似要直冲九霄一般!
嗡嗡嗡!
数道剑鸣的声音响起,金属颤抖的冰冷响声飘荡在那空气之中。兀自的那范离的身后,突然杀出来了三把银剑!
三把剑,却也是长短不一,悬空与那范离的身后。
其中一把正是刚才所用,是三把剑中中间的拿一把,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另外两把,一个不足三尺的银色青锋,另外一把则是一把阔刃钝剑。
三把剑悬空与那范离的身后,互相之间剑气交织碰撞摩擦,发出嘤嘤的尖锐声音。听得着实让人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而此时场内有那识货之人,眼看着三把短剑,却也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这三把剑难道就是那传说中的,东莱蓬障岛上的三手剑痴的裂天宝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三手剑痴一百年前便消声觅迹。传言早已羽化飞升,成了剑仙。怎么可能还有徒弟存世,这三把剑八成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