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秋身上的金光又变成了火焰,只是这样的火焰不同于先前燃烧的那种,此时的金光更像是火山口喷涌的岩浆,喷涌的每一道光华都蕴含着无穷的炽热和力量,同时又是厚实无比。
一张张桌子边上的狐族尊长不是站起全力抵御,就是被弹飞出去,方才还是一个长方形的座位布局,到了现在只有五张桌子边上还有人中规中矩的坐在那里。
聂秋那张桌子和遥遥相对的紫袍贵妇的桌子,此外三张桌子上还有六人,这六人全是妇人,各个都是美貌异常,贵气逼人,相比于那些已经是全力狼狈支撑的狐族妖众,她们六人则是镇定自若,只是在那里冷然看着聂秋。
此刻连这六人的目光都有若实质,她们的眼神投注在聂秋的身上,能看到随着目光变动,聂秋身上的金色光芒也开始颤动。
现在的大厅中已经开始了一场无声的较量,每个人都知道大家在较量,但每个人都不说破,只是在那里相持。
聂秋如今在那里好似琥珀一般,金色光华已经变成了金色的晶体,聂秋整个人和阿宁都被包裹在其中,好似被封冻在金色之中。
到了这个地步,狐族族长也就是那紫袍贵妇,还是在不紧不慢的抿着水晶杯中美酒,而其他六名美妇的眉头皱起,身上光华浮动,已经是美艳出众的相貌变得愈发艳丽,聂秋依旧是端坐不动。
突然间。一条条幻丽光影在这六名美妇身后浮现,这大厅中的光线已经变得不正常,似乎不是在现世,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扭曲。
除了在座几人面前的桌子,摆在那里,倾倒在周围的桌子,一下子都是飞向半空。四分五裂,地面上的地毯,被汹涌的力量暗流撕碎。变成了最细小的粉末,洞顶明珠的光芒也变得极为奇异,那些在苦苦支撑着的狐族妖众。都是踉跄着后退,甚至有人直接被掀翻到半空。
这青丘洞在这样的力量激荡下,似乎已经支撑不住,突然光芒一闪,洞顶的颗颗明珠猛地大亮,颗颗之间都有各色线条相连,构成了一个庞大的法阵,这法阵一出现,整个青丘洞立刻安静了下来。
但安静归安静,力量的激荡依然在持续。随着那六名美妇身后的狐尾光影出现,包裹着聂秋和阿宁的金色晶体上开始出现裂纹,寸寸碎裂。
聂秋身体开始颤抖,居中的狐族族长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将手中的水晶杯放在桌上。就在这时候,颤抖着身体的聂秋深吸了一口气,包裹着他身体的金色晶体的碎裂加剧,碎片纷纷掉落,在快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化为点点流光,他身体周围只剩下了平常的光华。
可这平常光华却比方才的金色晶体更加巍然。尽管不过几尺高下,却好似高山巨峰,巍然不动。
聂秋眼睛一眯一睁,那六名美妇却齐齐脸上变色,从座位上站起,也是手势动作,竭力抵抗,聂秋清楚的看到那六名美妇身后的光影是七条,方才聂秋的感觉中,这几名美妇的力量应当是强过自己,可在这种无声的力量对抗中,她们却不是对手,这或许是力量性质的不同,更有可能的是,自己力量的进步!
从开始到现在,聂秋将这些狐族妖众逼退了大多数,而聂秋自己还一直是坐在那里,只是他面前的桌子已经不知去向。
那些被逼退的狐族妖众并没有离开,他们都在法阵的边缘外围,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他们看着聂秋的眼神带着敬畏,带着恨意。
聂秋心中没有一点轻松存在,因为那狐族族长,紫袍贵妇始终没有参与到这个乱斗之中,而且力量如此激荡,聂秋身前的桌子已经不见踪影,但紫袍贵妇身前的一切都是原样不动,甚至连那小小的水晶酒杯中的酒都没有摇动。
现在面对面的就是聂秋和狐族族长了,狐族族长看了眼聂秋,又看了眼阿宁,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目光投注到聂秋身上。
紫袍贵妇看过来这一眼,聂秋身体剧烈的一晃,他身上的如山金色光华猛地黯淡,阿宁脸上顿时是显出焦急的神色,她看向聂秋,聂秋刚低下的头又是抬起,目光坚定的迎向那狐族族长。
聂秋身周的金色光芒又有改变,不再具有那种巍然之意,而是狂暴的流动,好像是飓风刮起。
聂秋晃动的时候,紫袍贵妇又是拿起了桌上的水晶杯,可酒杯边缘还未沾到嘴唇,却“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酒杯碎裂,里面的残酒朝着贵妇的胸前飞溅,那酒水刚刚洒出就是被无形的墙壁挡住,一直是好整以暇的紫袍贵妇脸上突然变得森冷,她身上的紫色光华猛地迸发出来,她身前的桌子和上面的器具,不管是木制还是金银,都在这刹那崩成了粉末,所有在围观的狐族尊长又是后退。
而和他相隔几十步的聂秋则是正当其冲,身上狂暴流动的光华骤然停滞,聂秋脸色猛然变白了,身体向前一倾,带着身边的阿宁都是晃动了下,阿宁惊呼,还没询问,聂秋低吼一声,却是拽着阿宁站起。
就在聂秋站起的时候,遍地狼藉的大厅地面好像变成了海面,聂秋站起之后好像是巨浪掀起,他整个人好像是无边无际的大海,他身上的金色力量就是无边无际的海洋,浩瀚无边,巨大无比。
那紫袍贵妇身上那华美繁复的长裙披风蒙地扬起,贵妇高髻上的一根玉钗直接崩断,两绺乌黑的长发洒在脸上。
周围响起一阵情不自禁的惊呼,这是力量强弱的比较,现在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