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站在深幽的巷子边缘,往日那个与世无争的农家妇人,目光之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杀气。
“十五年前的事情,难道宗主大人还记在心上?”聂青崖语气平淡,但说到此番话的时候,却也难以掩饰内心的一丝丝波动。
“宗主当然不会在意十五年前惨遭灭门的那一大家子,白莲和天策的争斗持续了将近五十年,被灭门的可不止淮阴侯一家三十五口人,哦,不对是三十四口...”
阴影中那女人歪了一下脑袋,虽然看不清她的具体容貌,但语气跳脱竟是透着一股子俏皮劲儿。
“那你这次来到底所谓何事?”聂青崖看着那角落的一片阴影,始终抱着极大的敌意。
“白北风在朔州潜伏经营多年,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白莲有关。大半年之前,西域妖僧火泥头陀从大相国寺中盗来至宝,眼看得手,却在关键时刻被大相国寺主持击伤,逃到这里,本应该讲一件东西交给白北风,但却因杀了守城兵卒,成了死囚,从此之后江湖之上再也无人见过他火泥头陀的下落。”
聂青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和自己的儿子有关系,却也低着头,道:“这与我家阿秋有何关系?”
“青崖姐,您那宝贝儿子当初可是在衙役内当差,义庄他可是万分熟悉。这件事难道和他没有关系?”阴影之中那女人向前走了一步,终于,能够看的清她的半张面容。
那是一张极为精致的脸蛋,二八芳龄,看似年纪轻轻,却透着一股成熟的韵味,尤其是那蜂腰和那滚圆饱满,犹如蜜桃一般的翘臀,难掩一股风韵犹存的妖娆。
杏眼黛眉,尖锐的下巴,白皙的皮肤犹如褪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剔透,毫无瑕疵。
那眉下淡紫色的眼影衬托出衣服妖娆气质,那左眼的眼角有一颗极为楚楚动人的泪痣。一头黑发盘在脑后,扎起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垂在肩膀之上。
白皙的脖子处挂着一围紫纱,遮挡了那半张面容。
“你离我阿秋最好远一些,否则,休怪我不念与你大姐的昔日姐妹之情!”聂青崖摊开手,手中的毒蜂针寒芒四射,逼得那紫纱女孩停下了脚步。
“青崖姐这是何必呢,你我本是同门同宗,你为了一个逆子不念宗门养育之恩,不念结发夫妻之恩,将那仇人的...“
“闭嘴!再多言语我便杀了你!”聂青崖仿佛已经被逼到了愤怒的顶点,而眼前的这紫纱女人,则好似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来到朔州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人红过脸,生过气的聂青崖,此时此刻身上难以掩饰的升腾起一股冲天的怒气。
紫纱女人摊开手来,微微一笑,道:“青崖姐,息怒,息怒。我嘴拙,不会说话。”
说完紫纱女人看向巷子外面,那不远处便是方才聂秋杀了白北风的地点,紫纱女人啧了一声,道:“青崖姐,你这儿子好生厉害。长得也算入眼,人高马大,一身阳刚之气,啧啧啧,青崖姐若不是我要叫你一声姐,还真像把这雏儿给吃了呢。”
紫纱下那女人舔了舔殷红粉嫩的单薄嘴唇,一股子媚而不骚的气质,却是天下所有男人的天敌。
聂青崖攥紧了拳头,她知道眼前这紫纱女人的手段。十六岁便是盛京一家青楼大红大紫的头牌。二十岁追随宗主成了宗门内的杀手,从此便开始双手染血。一生两大绝学,一个便是那千变万化,层出不穷,让人应接不暇的杀人手段,而另外一个则是那盛京万千男牲口梦寐以求,欲仙欲死的床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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