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沁看了张氏一眼,母亲张氏忙尴尬的说道:“这是犬子继堂,昨日夜里翻墙进来,简直是胡闹。
沈夫人先是一惊,然后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听说继堂身体一直虚弱,怎么还能翻墙?”
张氏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家伙是越发的淘气了,我已经管不住这混小子了!”
说完,张氏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叶继堂的脑袋,一副嫌弃却又溺爱的神色,让旁人看了都觉得暖洋洋的。
两人说笑了一阵,一起往餐厅而去,丫鬟们已经准备好了早膳,各自入座,暂且不提。
松柏院里,老太君一早起来便开始梳妆,今日宫中太医院里传来消息,说是宫里的老太医今日有休沐。”
老太君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对一旁的大丫鬟说道:“你且取我的名帖去那林老太医的府上,就说请他过来与我说说话,多年老友许久不见了。”
大丫鬟知道老太君的心事,便答应了一声,取了老太君的名帖前往拜见。
下午时分太医便坐了轿子进了垂花门,老太君亲自在门口迎接说道:“老友虽然多年不见,今日一见你果然是没有多少变化,还是这般的精神,比起我来如同返老还童一般。”
老太医摸着白花花的山羊胡子笑了笑说道:“你也不赖,如今看你这模样,比起那五十岁的老太太还精神呐。”
老太君被老太医的话说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说道:“你这老东西,越发会让人开心了。”
两人进了屋里,屏退了众人,只听那老太医说道:“你怕是有事要求我吧,不妨直说,多年的朋友不需要拐弯抹角。”
老太君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多年未找过你,如今的确是遇见了一件难事。”
老太医抿了一口茶,这才抬头看了老太君说道:“什么事情能够让你为难你可要说来听听,我可是好久没有看见你这样的表情了。”
老太君笑道:“谁家的内院是一定太平的,只是水深水浅罢了,自打我儿子从战场上回来,我便心中存了疑惑,为何皇上再没有派他做过差事?他只推脱身体不好,不宜再参加战事,我这心中隐隐不安,便想请你帮他把把脉,看看到底是如何了。”
老太君自然是不敢讲叶兰沁的话,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没有确定的事情她决不能乱说,这才找了这般的理由。
老太医的眉心微微跳了跳:“锦堂受伤之事我也略有耳闻,听说还重了毒箭,但其中的细节我并不知道,如今既然你开口了,我便帮他把把脉就好。”
正在这时,大丫鬟从外面进来说道:“老爷已经回来了,老太太您是否现在就叫老爷过来。”
老太君点了点头,说道:“去请老爷过来吧,就说他林伯父来了,让他过来拜见!”
叶锦堂听了老太君找他,便来不及更衣就去了老太君的松柏院,见屋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是多年未见的林老太医,便上前微微请了个安:“什么时候把林伯父给请来了。我未提前知道真是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