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门就那样被强行大开着,任家的带来的男丁个个面带滔天怒气的把着门,狠盯着院中的李家人,这一行径令着李家这边的一众不满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得慌。
而任家这边,经两妇人这一闹,很快就引来了李家村不少的众人围观。
听了这话,众人皆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这冲喜冲死人的大把的,可这在早上精神,迎亲的时辰死的却不多见。
一时间大家纷纷的也都跟着猜测的在那里开始指指点点着。
院中李家人听人指点,脸色皆有些不好来。
郝氏听得早已愣怔,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再没有了一丝血色。
柱子娘见她那样,就不由得皱了皱。再寻眸去看还在闹的任家人时,就眯了眼的问道:“这亲你们家是迎还是不迎了?”
那正在哭闹的任家生亲娘听了这话,眼中狠厉一闪而过,她如今儿子儿子没了,秀才相公瘫在那话也说不得了。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这个贱人害的,她又岂会不迎?
“这话说的,不迎我们来了这作啥。人都已经克死了,又岂会让她舒舒服服的呆在了这?俺们家生年岁轻轻,没个一儿半女就去了,连着个披麻带孝之人都没有。没让她李梅兰那条贱命陪葬就不错了,难不成连着给自家丈夫守孝也不想做了?”
柱子娘听得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既是要迎了亲,那就和和气气迎过去就好。都作了亲家了。任家两位亲家这样闹又是何苦?”
“我儿子死了,我还不能哭上一场了?难不成还得让我高高兴兴的来迎?”任家生的亲娘眼中满是恨意,不满的叫道:“咱们谁无子女,要换了你们,你们他娘的指不定得闹成啥样哩。我在这哭上一哭也有错了不成?”
郝氏在那急得手足无措的急道:“亲家母,你要哭咱进屋哭,你这样。兰儿的名声可全没了哩。”
“她还要名声?”另一精瘦女人尖叫,“那骚贱蹄子哪还有半点名声?要不要我说出来,让大家伙评评?让大家好好认识认识你那贱女人儿是了何种人!”
他们就是要这样闹着,闹得所有人人尽皆知,不能抱复,还不能在这上面找回点补?
郝氏听得惨白着一张脸在那连连的摆着手。
任家生的母亲看了,哭得更加的悲惨来。
那边的柱子娘见任家男丁不制止不说迎亲的,就心下生了怒,正准备叫自家儿子去找自家男人时。
那边装扮好的李梅兰却一脸泪水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众人见状,皆愣了一下。
却见她快速的跑到任家两位妇人面前,一把狠跪的跪了下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本就知道自已命不好,想退了亲,可又实在拿不出那般多的银。求了那建作坊的大姐帮忙,既不想,却是令了大姐不喜,连着二叔也觉李家女子该是不能反悔才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谁让我命中带煞呢,婶子们要怪就怪我吧。我给家生哥偿命!我给他偿命!”说着的同时,她呜呜哭叫着赶紧给其磕了头去。
而那边的任家生的母亲看她磕头认错,更是恨得一张脸都扭曲了。见她嘴里还叫着怪我吧,我给家生哥陪命,就气得直接一个上手去狠揪了她的头发,“当然要怪了你,你个贱人,贱人!”她一边骂,一边抬手狠狠的向着她的头上脸上扇去。
想着当初若她退亲还了钱,就不会有了这事儿,既不想他们李家既是如此可恨,宁愿让这个煞女嫁来害人,也不愿赔了银,如今害得她家人财两失,又怎能不令她生了恨?
越想越气的任家生亲娘,揪着她的头发,开始越打越疯魔了起来,打着打着,甚至还混着那失心疯的嚎叫,抓着她的头发开始不时的狠晃几下。
周围围观的众人了,皆觉着有些肉疼的移了眼。
想着再怎么样,人都死了,这当婆婆要把当寡妇的媳妇迎回去搓磨,好歹也应避着点人才是?这样搞得人尽皆知的,多少有些失了体面。
任家生的母亲却不管这些,弄到最后扇了巴掌不够。又改为用指甲狠掐狠抓。而被她压在身下的李梅兰,只一动不动的咬牙恨恨的受着这一切,那长长的指甲几乎要穿了她手掌,心中的恨意也越积越深来。
那边的郝氏见她越打越起劲,就赶紧跑了过来想拉架。
不想,她这才近身哩,那边的任家人就赶紧将其给挡了下来。
“亲家舅舅”郝氏流着一脸泪儿的看着拦她之人,“这般多人看着哩,要训了兰儿,能不能”
“呵,就是要让了众人看哩。怎么,亲家这当娘的心疼了?要不要俺把她做下的那些龌龊事儿,给翻出来说给大伙听听啊!”
郝氏听得闭了嘴儿,掀着眼皮看了眼那损人的精瘦的妇人,见她利眼瞪来,吓得赶紧一个缩脖,再不敢吭了声儿去。
那边的任家见这边再不说了话,皆愤恨加鄙夷的等着那还在不断抽打的任家生亲娘慢慢发泄。
待到那任家生亲娘终于打累,打不动了,只见那着一身红的李梅兰,早已是披头散发,脸肿如猪头的倒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死了一般。
郝氏等在一边,见终于结束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