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了她这话,皆不由得皱了眉。
赵金生更是沉着脸的喝道:“少他娘的管了老子的事儿,不想呆了是吧?不想呆了,趁早给老子滚蛋。”
郑氏听得气结插腰,张嘴刚要吼出声。却再次听得赵金生狠声道:“你她娘的是不是还想让老子给绑一次?”
见她老实的闭了嘴,他又伸指威胁道:“要再他娘的油盐不进,这回就是你祖宗八辈活过来相求,老子也不待要了你。你要不信,就试试看!”
郑氏被威胁得一脸涨红,在那恨着双耷拉的眼皮子,高耸的肉胸脯更是气得上下直起伏。
赵金生见她这样也不管,只要不去闹了事儿就好。转回头的对着另两口子道:“走吧!”
“嗯!”赵银生两口子点头,跟在了他的后面,下了阶。
看着三人开门出了院门,独独的就留了她一人在家里。郑氏气得咬牙切齿的同时,转身就找了个手臂粗的大棒子出来。
“吃里扒外的兔崽子的玩意儿,人哩,死哪去了?还不给老娘出来,没听到后院的猪都叫了么!”
刚从山上割了把没枯死的草回来的赵泥鳅,正在后院腾着背篓哩。听到了这身骂,那小身子抖得就跟筛了康般。
“人哩?死了不成?还不赶的答把话,是不是得老娘亲自来让你张嘴啊。啊~~”
前院没得到回答的郑氏,越加的暴怒的喝骂了起来,赵泥鳅拉着单薄不合身的补丁衣袖,抹了把子脸上被草弄痒的地方,见人急了,就赶紧颠颠着小脚步向着前院跑去。
“娘~”
一到前院,就见郑氏那张胖要多黑就有多黑。三瓣嘴儿的唇辩在那恶心的翻翻着,看到了赵泥鳅过来,脏骂是随口就来。
“个贱崽子,老娘叫你半天了,你哑了不成?短命的玩意,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吃,家穷成这样,没见你个背时鬼分担什么,倒他娘的还时不时的去做那吃里扒外的事情。看老娘不打死了你。”
她骂着的时侯,就已抄起那棍子跑下了台阶。赵泥鳅看得害怕,缩着那干枯的小身子却没有躲开来。
看着那大胖手来抓,就有些认命的闭了眼。
“啪啪!”重重的闷棍声就那样毫不留情的打在了这个不足五岁的娃身上,且一边被打的同时,还要一边挨了那施暴者的骂。
“狗崽子的玩意儿,是不是连着你也觉着老娘好欺负了?看着老娘被休,被你那死人爹打骂,是不是觉着心里痛快了?老娘告诉你,老娘就算被休了,你他娘也还是了老娘肚子里的种,想抛了老娘吃里扒外,没门……贱人,贱人。”
与其说郑氏是在打孩子不听话,不如说她如今是把所有的怨气全撒在了娃子身上。
回想起自休后的这些日子的种种,不但时时要被赵金生看着,更是连着出屋一步都得被喝骂。有一回她好容易趁着空的去了趟村口,想去找了那贱蹄子说理儿。不想这还未倒地儿哩,就被赵金生那杀千刀的给揪着头发拖了回来。
且回来后,赵金生不但对她又打又骂,见她反抗,更是凶残拿了绳子绑了她,将她给拖回了娘家,直接说不要了她。
越打越恨的郑氏,只觉得那次好生的窝囊,自已被拖回去后,娘家人不但不帮了忙,还死求着赵金生不让其把她给丢在了娘家。
还说什么,若以后她再敢犯,就随了赵金生将她给随便扔哪,也别往了娘家扔,说什么郑家没有她这样的女儿。
没有她这样的女儿?郑氏冷哼!
她怎么了?她不过是想为着自家挣更多的利益罢了,一个个都嫌弃着她,如今连着商量事儿,都要偷着撇了她,真当她傻不了成?
“啪啪啪~”感受着身上的闷棍,一下重过一下,赵泥鳅闭着眼,咬着牙,强忍着那脱口而出的啼哭,任着眼泪流了一脸一身,也不愿多出声一声。
“嘣!”“噗~”
随着棍断小娃子吐血的声音响起,打得入了魔的郑氏猛然的惊回了神。看着手中断了的棍子,她气得是一个大力甩手,将之给扔了远了去。
提着那小人儿,正准备改用手扇巴掌时,却猛然发现了那吐在地上的血沫。
那落下的手顿了一下,下个瞬间,就见她猛力的去将那已经耷拉着脑袋给搬了上来。
这一搬,吓得立时的又脱了手。在那小脑袋再次耷拉下去的时侯,赶紧改提着为抱的将小人儿给抱了起来,一手去拍那正在翻着白眼的娃子,“死崽子,死崽子,泥鳅泥鳅。他娘的你别吓唬老娘啊,要老娘知道你吓唬……”
“吱嘎。”
跑去跟村中小儿们玩耍的赵铁蛋与赵苗儿结伴回来了。推开门,见自家娘正抱着小弟在那不停的拍打,赵铁蛋就不由得哼唧了声。
“娘,你又在打泥鳅啊!”
郑氏拍得怀中小儿的脸都红了,却见小儿还未反应过来,心下正急着害怕哩,听了大儿的这话,立时一个作贼心虚的冲着大儿颤声吼道:“谁打他?你个小崽子咋说话的?娘何时打过他!”
赵铁蛋被她突来的暴吼吓了一跳,再一去看她那眼,见里面是一股狠意的怒火,就不由得吓白了脸的倒退了一步。
“哇……”一旁的赵苗儿也被她这一气势给整得吓破了胆,站在那里开始仰头冲天大哭了起来。
赵铁蛋见赵苗儿哭了,他也有些憋不住眼泪儿的跟着哭了出来。
郑氏本就心虚,再加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