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一?华老脸沉如墨的推着,怎么也无法相信。
不是都喝了他的药了么?怎还会这样?
“老先生?”于家地他见沉默半响不说了话,终有些忍不住的唤了声。“姑娘她……”
没好气的瞪了她眼,“怀孕了!”
于家地听罢,脸上立时扬起股喜悦来,可还不待她将喜悦扩大至满脸时,老者的下一句既令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来。
“快三月了!”
“不可能!”几乎下意识的,于家地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来。
八月时明明有来过月事,就算要怀,也不过才一月多点,如何就快三月了?
“你觉得老夫是会说谎之人?”华老冲她横眼过去,如今最麻烦的,不是这几个月的事儿,最麻烦的是她肚子里那颗球,已经染上了那极寒之毒了。
这解毒连着君家那小子都有些忍受不来,更何况了她这一弱女子?搞不好的话,到时若硬要解,怕是胎儿都难保。
于家地被他横得有些静下了心来,冲他弯身福了个礼,心下想着,不管一月多,还是近三月都一样,都是怀了子,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刚多有得罪,还望老先生勿怪!”
华老哼了一声,他如今可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事儿。
想了想,转眼看了眼那沉睡得厉害的李空竹,“先暂时别打扰了她,明儿待她醒了后再与她说了这事儿吧,这会儿先让她好生歇着为好!”
“是!”
华老点头,肃着脸抬步便步了出去。
一出来,又被担心的李惊蛰堵了个正着,“华爷,俺大姐怎么样了?”
没好气的哼了嘴儿,“没咋样,就是多了坨肉!”
多了坨肉?李惊蛰疑惑,多坨肉就是长胖了呗,长胖那是福气,咋还要晕倒哩。
“哎,华爷……”
正当想回神的小子再想问时,却发现老头儿早已错开了他,向着那边自已的西厢走去了。
李惊蛰挠了下头,转回眼看向那从大姐屋中出来的于家地,见她伸着手指比了个嘘后,就知这会儿不能去看了大姐。
回了个点头,他便向着自已所在屋子行去。
一进去,等在炕上还未睡的赵泥鳅就忍不住开口问,“小舅舅,三婶儿怎么样了?可是醒了?”
正将门关上的李惊蛰听得转身向着炕边走去,待近了,就学着李空竹的样子,冲他摸了摸头,“华爷说大姐多了坨肉,没事哩!”
“多了坨肉?”
“嗯!”小子小大人般的正经着脸,脱衣上了炕,“大概是给胖晕的吧!”
“胖晕的?”赵泥鳅惊疑,三婶那么瘦有坨肉就胖晕了,那他娘肥得跟头猪似的,为何就没见晕哩?
“那啥小舅舅……”
“赶紧睡吧,大姐都睡了哩。”李惊蛰心大的打了个哈欠,令着那边还有话想问的赵泥鳅无法,只得停了话头来。
华老一回房,就点烛写了封信。
想着距离上回送去的信件才不几天,也不知那封收到了没。
叹了口气,拿着火漆将信封好后,就着剑宁进来,将之交给了他。
“着人送去!”
剑宁眼神闪了闪,对于刚刚的事情,他在暗中听了个一清二楚,想着如今君将军正挥刀斩敌的,也不知了这事儿能不能告知了他。
“想什么呢?”
见他停顿未作答,华老忍不住眯了眯眼。
剑宁回神,抱拳拱手请罪,“属下该死!”
“还不赶紧的。”无心拿他问罪的老者,催着他赶紧滚蛋。
剑宁颔首,再次抱拳后,就从其窗户飞了出去。
待飞至赵家村外,将信交于隐在这里作保护的暗卫手上,剑宁想了想,又在其耳边轻声的低吟了两句。
暗卫听罢,拱手做着点头状。
剑宁见此,亦是跟着回应的点了个头,便重又飞回了赵家村。
那身着夜行衣的暗卫,见人走后便将信揣入怀中,几个起伏的又向着镇中飞去。
待又到一目地的,其将信又交于了另一波的暗卫,待到跟那暗卫传了那剑宁的话后,就见其点着头的揣着信,随着了个拱手状,一跃,便又飞身的隐了出去。
仔细的寻着这隐身出去的暗卫身影,才发现,其并不是走的征战北上的路线,而是朝着京城的方向在急行着。
注:因着这一封信,在过几天交到崔九手上时,听了暗卫的话后,其就将小心的将那信封给折解了开来,待看到李空竹怀孕近三月,那胎亦有中毒的现象,且解毒的话,怕是胎儿不保时,考虑到边界战事正紧,怕赵君逸看到了此信分心,崔九当即就将此信给扣押了。也因此,让赵君逸错失了知道自已还有孩儿一事。
话论回来。
在华老写信的这天晚上,远在边界的赵君逸,彼时因着刚攻下一坚固城防,正在整顿休憩。
正当他巡查完将士营,着一身戎装的将回到自已的营帐时,外面的副官就掀帘走了进来。
“将军!”
赵君逸自演练沙盘抬头,看到来人,俊逸的眉轻蹙了下,“何事?”
“信件!”
“呈上来!”以为是京城那边的的信件,男人转身便向着营中放着的桌案走去。
待副官将信恭敬举过头顶递上之时,赵君逸在接过后,就顿了一下。
沉着脸,挥手令来人退了下去。
待看到那副官掀帘退出后,男人手快的将那信封快速的打了开来。
只匆匆几眼,就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