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宁被他的一个冷眼吓得缩脖了一瞬。
见他发问,赶忙拱手行了一礼,“将军勿怪,属下之所以唤住将军,只是想告诉将军,若将军是朝着家中而去的话,这会儿是寻不着夫人的。”
“此话何意?”
赵君逸听得皱眉,拉着马转半了圈停止看他。
剑宁心下咯噔,面上却快速说道:“这两年夫人已将村子全改了面貌,且还在北山外围建了屋树。如今正值桃花绚烂之际,游客旺……”
“说重点!”男人不耐,冷喝的阻了他的话头。
“如今夫人正领着哥儿们在树屋住着哩!”剑宁低着眸快速回完,在说到哥儿时,那冷汗不自觉的就飙了下来。
赵君逸没作多想。只在听他说完这话后,立时就一个快速的调转马头,向着村中策马而去。
一进村,鼻尖所传来的桃花香气,令着男人很是震惊了一把。
夜能视物的他,看着那一丛丛随着夜风飘落的花瓣,怎么也没想到,不过短短二年多的时间里,村子既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变化。
想着刚刚剑宁的话,男人耳尖的感受到了脚下马儿蹄踏的石子路,深了眼,随着一个大夹马腹,马儿立时又加快几分的向着北山冲去。
一行到北山这边,与着刚刚村子里的黑暗不同,这里远远的能看着有红红昏昏的灯光传出。
男人将马勒住,快速的跳下马儿之时,看着远处那一排排挂在树屋上的小小灯笼,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懊恼。
不知了哪一处是女人所住的小屋的他,将马缰扔上马背后,便不在相管的快速向着山上奔去。
几个弹指之后,男人跃上了一处桃枝,视力极好的他,终是摸清了那所挂灯笼的不同。
却原来挂在屋下的每一个灯笼上都有刻字,且每一个字都代表着所租人家的不同姓氏。
这样做,本就是为着方,免得迷了路,到时不知了自已所住房间的位置。
有了如此明白的标示,男人倒是再不怕出错的又快速的在林间树屋外围飞跃了起来。
此时的他,在每过一处树屋,心尖就忍不住颤动一下。
来来往往飞绕了几十处,那心尖的颤动不但没消,且还越演越烈了来。
终于,在一株大树的不远处,男人立在了那里不再飞跃。
仰着头,眼神幽深的盯着那挂在屋檐下的小灯笼。
昏昏黄黄的灯光从那红色的纸张里透了出来,夜风轻轻吹动间,那被灯光印出的君姓,在黑夜里闪动着忽明忽暗的暖暖明光。
男人喉头发哽,眼中愧疚与急切不断的在交织着。
呆在那里看了半响,其终是忍不住开始抬了步,正准备提脚飞上那栈道时,却听得屋门嘎吱一下打了开来。
“哥哥快点,我,我憋不住了。”小小稚嫩的小儿声响起,引得将要飞身的男人顿了一下。
正当他疑惑时,却又听得屋里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旁边小屋有恭桶,你这小子,如何就不听了来?”
“桶桶太高了!”他尿不到嘛,又不想让娘抱他,哥哥抱的话,他怕压着哥哥呢。
“没事三婶儿,反正也没谁看到!”赵泥鳅跟着走了出来,见肉丸子已经站在那栏杆口等着了,就赶紧过去给他脱了小裤头,“尿吧!”
“哦~哈欠~”小儿点头,随又打了个大大的吹欠,点着小脑袋的在那扶着自已的xx开始撒起了尿来。
“啪啪~”一泡好大的尿液倾泄而下,惊得愣神的赵君逸快速的向后跃了一大步。
踩着一桃树尖,其眼中明明灭灭的看着那灯影下的小儿,心间是既好奇又有些小小的轻颤。
当赵泥鳅也尿完了,给彼此拾缀好裤头后,便领着他转身进了树屋。
“娘~困~我要听歌歌!”
小儿赖娇的声音传出,令着立在树尖的男人心头如被重捶狠敲了一下,咚的一声,险些令他站不稳跌下树去。
娘?
“困就快睡,都多大了还赖娇!”女人宠溺的拍打小儿屁股的声音传来。
那久违熟悉的温婉嗓音,令着男人心中激动的同时,脑中亦开始了一片空白。
身子不受控向上跃去,步伐有些紊乱的没了章法。
此时男人的心中除震惊得无以复加外,脑中另还有个大大的问号在不断的鸣响着。
虚浮的脚步行到了那门口,只听里面的女人正在低低轻轻的轻哼着歌儿。
那别样的歌调,是男人最为熟悉的小调,一如了她当初唱冰糖葫芦时的歌儿,令他心内好生澎湃。
抬起的大掌,在这一刻既有些忍不住的发起了抖。
良久,当“咚咚咚~”清脆的响声响起。
正哄小儿睡觉的女人,听得当即就愣了一下。
皱眉,温婉的语声有着一分不易察觉的警惕,“谁?”
男人喉结滚动,哽着的喉头纠结得他好半响出不了声。
里面的女人疑惑,心尖儿却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下。
“咚咚咚!”再一次的敲门声响起。
这一刻的女人似意识到什么般,下一秒只见其赶紧将搂着的小儿放在了一边,不顾小儿不满的嘟嘴儿,掀开帐幔,既是连着鞋都来不及趿,光着莹白的脚丫,急切的向着门口跑去,一把将门给打了开来。
门一开,那熟悉久违的女人艳丽的面容,就那样直直的撞进了男人的眸底。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一脸悲喜交加不知该如何表达,眼中绞织的各种情绪,在这一刻被那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