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里面的华老轻嗯了一声,随又饶有兴味儿的向着另一人看去。
此刻的赵君逸已然睁开了眼,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瞳却有些不期然的紧缩了下。
伸着长指轻弹了下衣服上的褶皱,微微轻颤的指尖不经意的泄露了他此刻紧张的心情。
想伸手摸脸,却又觉着有些太过矫情的止了下来。
“走吧!”整理再久终究也是要面对的。
华老听此,轻嗯的点了点头,冲外唤了声,“剑浊。”
“是!”外面的唤剑浊的车夫,赶紧跳下了车来。
那边李空竹他们正准备上前问咋回事儿哩。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沉着唤声,便又相互的对视了眼,立在那里,开始静静的等了起来。
华老最先由着那唤剑浊的男子扶着下了车。
随又吩咐其去把放在车底的轮椅拿了过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搞得李空竹他们越发的莫名其妙了。
屋里正吃着的众人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响,皆跟了出来。
再见到外面的马车时,都有些吃了一惊,寻问的看向李空竹时,却见她亦是摇了摇头儿。
村中的小儿们因着追车,引来了一些村中大人跟了过来。
众人亦都在纷纷好奇着,不知是了哪一路的神仙,居然驾着马车来到了赵老三家地门口。
那边的剑浊拿出木轮椅来后,便将车帘给掀高,扔上了车棚顶。跳了上去,对着里面的人恭敬的叫着:“赵公子!”
一句赵公子,令一旁站着的李空竹心头儿莫明的跳动了下。
里面的赵君逸看了眼蹲着之人那宽阔的背脊,眸子闪动了下,并未相理的伸手拍了拍他。
剑浊讶异回头,却听得他轻淡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扶我!”
剑浊点头,改换了身姿,双手伸出接过他伸来的胳膊,用力的将他给扶得半站了起来。
赵君逸这一起连带的动着了腿上的伤筋,一股钻心般的疼痛立时钻入了脑仁,令他忍不住的蹙眉了下。
外面的华老见状,赶紧大喝道:“你逞什么能!”赶了十来天的路程,虽说已经极慢了,可那一路的颠簸还是扼制了腿的快速愈合。如今若再不加以保护,这条腿怕真要废了。
而外边的李空竹再认真聆听后,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自车中传出时,心脏骤然一紧,既有半秒的停顿。
随着一颗心紧揪的吊在半空,女人眼眶亦是抑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有些喘不过气的将手不自觉的伸到了心口,紧了紧半握的拳头。下一刻,既是在所有人都惊讶的视线中向着那马车冲跑了过去。
华老的话将喝完,就见一娇小身影快速的冲了过来,挤过了他,跑近车前手巴马车门框的向着里面望去。
这一望,女人红着的眼眶既是愣了一下。
只见里面的人儿,清雅俊朗,瘦得有些过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丝不好的瑕疵。一双极漂亮的凤眼在看着她来时,眼神立时变得深幽起来,紧抿着的淡粉薄唇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不同的是,以往那一半残容一半俊颜的人儿,如今早已变成了那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如果脸不那么冰的话。)
“当家地!?”极轻的声音飘出,心中确定,却仍然不敢肯定,怕做梦,又怕是空欢喜一场。
半弯着腰的男人,将半个身心全倚在了一旁扶着的剑浊身上。自她跑来时。一双深眼就没错过的将她紧盯不放。
瘦了一点,也漂亮了很多。未到之前无尽的想念着,如今近在咫尺了,那种想念的**非旦没有消退,反而越加的浓烈了起来。
听着她熟悉之极的软糯声音,男人心间扯动了下,喉头儿滚动。半响,一声极淡的声音飘了出来。
“嗯!”
泪,不期然的从李空竹眼中滑落了下来,那种肯定得到了回复,令她那揪在一起的心豁然的开朗了起来。
抹着汹涌之极的眼泪,下一秒女人又一个大白眼翻了过去。咧着嘴冷哼出声道:“还以为死外面了哩,我都要准备整衣冠冢了。也作好了要另找人了……”
话未说完,那边先一步明白过来的惠娘跟麦芽儿两人,听得赶紧的跑了过来,不待她说完,两人同时就伸了手去捂她的嘴儿。
惠娘还很是苦口婆心的在她耳边小心的嘀咕着,“姑奶奶,你说的这都是啥话啊,一会让人给传了出去。你这名声怕是又要落回谷底了。”
李空竹听得愣了一瞬,下一秒既有些羞愧起来。
实在是有些忘我了,还以为是私下两人斗嘴儿的时侯哩。
两人看她明白过来,这才轻吁了口气儿的松了手来。
李空竹没好气的别了眼里面挑眉勾唇的男人,下一秒又面露贝齿的娇笑叫着,“当家地,你从府城回来了啊!快快快,快下车来吧!”
那故意娇嗔发嗲的声音,搞得周遭熟悉她的人跟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车里的赵君逸亦是心头儿一松,心下笑了起来,果然,还是那个她啊!
待剑浊将赵君逸给扶了出来。一旁一直被晾良久的华老,终是得到了用武之地的推着轮椅重挤了过来。
“让开!”
李空竹几人听罢,皆向着他看去。
见是位老者,三人赶紧行礼的让了开去。
华老别了眼李空竹,随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