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行,岸边有一块见方十米的大红岩石,一面略微平整的面上雕刻了一个纂体的“渡”字,用朱红的颜料填色,那么醒目而宏伟。
映入眼帘的“渡”让一直不太清晰的神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山丹从恍惚中似乎进入了顿悟之中,“渡”!此舟专渡有缘人!
此岸入彼岸,“渡”了人的灵魂,而“渡”我之舟、“渡”我之人,此情此景此镜莫不是在“渡”我?
忽然间,山丹似乎明白了此行、此生之真意,她悟了。
泛着来看,原来一切理所当然的认为都不是正确或者错误的,全是世间百态而已――原本空荡荡一切了无痕,哪来烦恼哪来快乐哪来情哪来意?唯有的只是自己的心情,不过亦是匆匆而过。
看多了人间百态,多一些思考、多一些了悟、多一些释手释心、或许才是人生的意义所在!不是吗?望着眼前的耄耋老人家,她想起了陆游的《感事》:
青鬓当时映绿衣,尧功曾预记巍巍。
玄都春老人何在?华表天高鹤未归。
流辈凋疏情话少,年光迟暮壮心违。
倚楼不用悲身世,倦^无风亦退飞。
“他们亦乐不思归,我何必依栏独自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