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时候倒显得令钰一厢情愿了,每当这时候,苏若洵都会感叹有这么一个儿子是三生有幸。

“你啊……”苏若洵转过头去看令以明,“下回办事利索点,刚才用膳时阿钰问怎么不等你,再怎么样,你也不让儿子等你啊。”

“嗯?”令以明疑惑的看向睡在小床里的令钰,令钰已经被苏若洵哄着睡着了,闭上眼的样子真是比刚才顺眼多了,不知不觉得,他也伸手去摸了一把,“这么懂事?”

“你儿子有多乖只有你不知道而已。”苏若洵哼了一声,“以前我都不问你,可你最近是干嘛去了?非要在那个时间。”

“去……见见故人。”

一听是故人苏若洵就不问了,谁知道他的故人她认不认识呢,又有谁知道,他的故人对她而言是噩梦还是美梦呢。

命分好坏,有的人明明是好命偏要作践自己,有的人则是别人怎么作践都始终死不了。

前者让人惋惜,后者则是千言万语绘成一声冷笑。

人心是特别的,看到和自己一样落魄的人,即使已经到了身不由己的境地,还会想拉一把。

一个劫狱失败的女人带着一个披头散发疯疯癫癫且没了一只手的男人,一个还年轻貌美,一个则是沦落到与乞丐无异。

可能上天真是那么得闲,总喜欢把曾有过关联的人拉到一处,他是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些故人了,偏偏又见到了。

他首先去怪罪了刘延姝怎么没把那个最罪该万死的人弄死,刘延姝一脸无辜,说下了mí_yào扔到乱葬岗那等野狗乱窜的地方都没死不能怪她。

之后他又远远的看了那两人一回,什么都没做。

“所以呢,到底要怎么做。”刘延姝吹了吹茶,悠闲得很,“我可是很担心我刘家的安危,人我是一定要处的,你护是不护,赶紧给我个了断。”

“当初就是你做得不好,就该确定断气了再扔到乱葬岗去。”

“那你怎么不确定那个女人的死活呢?是没确定呢,还是有心放走?”

是有心放走,还是带着好心的放走。

事到如今,他有些累了,一次又一次的护着,他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护着了。

“随你的便吧。”

是谁都好,有过什么都好,谁都不能打扰到他现在的生活。

对错无谓,那些下辈子再偿还的事,都不能影响到他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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