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父母在事业高峰期有的他,要不是他外婆执意留下这个孩子,你就不会认识他啦。”
辛梦洁闭着眼疲惫地笑:“不认识就不认识咯,谁稀罕。”
“你每次用这种语气说话就证明你在乎得不得了。”于楚嫣把手枕在脑袋下,大有畅谈一番之意,“我都懒得说你。怎么办,我立场没办法坚定了洁洁,天平往老板那端倾斜啦。”
辛梦洁翻了一个白眼:“我没心情想这些。”
她一直在想,凭什么辛哲和祝骁还能心安理得的生活?可她要怎么做才好?
于楚嫣显然不关心她在想什么,自己想说什么便倾泻而出:“那你就不要想了。听我说就好。”她清了清嗓子,“老板很不容易呀。从出生开始说,当时他母亲还大出血来着,医生问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肯定是保大人啊。可是我们的老板还是活下来了啊,你知道他的生命力有多顽强了吧。”
辛梦洁扬了扬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命够硬的。”
“别这么说话,难听!……然后老板就跟着外婆一起生活,他的父母一方面是工作太忙一方面也不是特别待见他,就是因为生他,他妈妈的身体变得很差。九岁的时候外婆去世了,他跟外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但是仍旧生活在一起。我觉得啊,老板之所以能把公司运营的这么好,就是因为他从小在他外公那里耳濡目染了很多生意经。”
辛梦洁点点头,倒是同意这个说法,祝老在a市的地位不可小觑,他注资的很多产业为a市的经济发展做了不少贡献,听着于楚嫣讲他的以前,慢慢被吸引过去。
“可是他毕竟是外姓,商人重利轻别离,他外公本想把生意传给他舅舅的,谁让他舅舅死的早,孙子跟着改嫁的疯妈妈进了别人的家门。祝老身子够硬的,可是一儿一女都死了,他把家产传给谁呢?”
辛梦洁看向她,咧嘴一笑:“你跑题了。”
于楚嫣微微惊讶地看着她,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对对,你听我慢慢说啊。老板跟着外公长到13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又生了他的弟弟,自此以后他就更不受宠了……”
两个人刚说到兴奋点,门外忽然响起急切地按铃声,对视一眼,辛梦洁下床去开门。
她想着,如果是周译臣的话,就让他自己把接下来的故事讲完。居然有一丝小小的期待,嘴角扬起不自知的笑容,打开门的那一刻却愣住。
她跟门外的人大眼瞪着小眼,惊讶地问:“你怎么认识我们家?”
“我当然认识,白老师呢?”
谭俊杰风尘仆仆的样子,带着寒气与泥土的味道,一手撑着门一手叉着腰,似是跑了很久,气喘吁吁。
“我妈去世了。”辛梦洁面无表情,侧了身让他进来,边走向沙发边说,“原来是你啊,谭俊杰,真是没想到来看我妈妈的学生是你。”
身后并没有声响,辛梦洁回过头去,费力地睁着哭得红红的眼看向门外低着头的那个男孩儿。
她这才发现谭俊杰手里提着一盒螺旋藻,眼眶再次湿润,复又走回去拉了下他的胳膊:“楼道里冷,你先进来。”
谭俊杰脚步沉重,站在门口便不动了,声音哽咽着:“怎么这么突然?”
辛梦洁“嗯”了一声,攥了攥拳让他到沙发这里坐。
男孩子边用衣服擦着眼泪边回忆:“白老师那天还跟我说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特地让我爸从云南弄来的螺旋藻……怎么东西刚到人就没了?”
辛梦洁低头看了眼礼盒,又看了眼自己胳膊上带着的孝字,胸口微微起伏着:“谢谢你了,我妈妈昨天出的殡,头七的时候你要是愿意就跟我一起去给她烧纸。”
谭俊杰没有接话,看似暴怒,额间青筋暴露地对辛梦洁喊:“为什么不告诉我?白老师走,我都没有送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辛梦洁用一副“你真是不可理喻”的表情看着他:“我哪知道你是我妈妈的学生?”
“你这个早更的老女人是不是粉丝吃多了?你见我这么多次还不知道?你老年痴呆了不成?”
“我见你几次啊?我警告你说话小心一点儿。”
谭俊杰抹了把脸,又抓了抓头发,一脸讽刺:“我真是呵呵了。你上次回南城看到我一次,那天出去吃饭我跟你说去看了白老师,是你一直无动于衷!你脖子上顶着的那个东西是皮球吗?只是出气用的?欠拍!”
“谭俊杰你脑袋里有泡吧?别说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就不告诉你怎么了?滚,立刻从我们家滚出去!”辛梦洁突然被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心里很不舒服,呛声回去,边说边推着他走向门口。
于楚嫣一看急忙来拉架:“有话好好说,都别急。现在不是急的时候。”
谭俊杰甩开她们,大声吼着:“是谁不好好说话?辛梦洁你这人可真自私,你都不关心身边的人和事吗?我一个大活人在你们家你竟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就不看你怎么了?我就没告诉你怎么了?我认识你是谁啊?我妈妈都没了你还在这里跟我吵架!我就是自私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我想让妈妈离开的是吗?一个两个的都怪我,我是故意的吗?”
“你看看你这一脸泼妇相,哪有白老师半点影子?”
辛梦洁撸起袖子,使出吃奶地劲儿去抓谭俊杰的胳膊,把他往外拉:“不乐意看没人求着你!现在请滚!请不要在我们家闹事,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