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大郑宫。
“诸位爱卿,今年以来秦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乃是少有的丰年啊!”
“恭喜国君,贺喜国君!”
听着,群臣的恭贺声,赢载甚是惬意;古人讲圣人上台才有可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天降祥瑞,自己父兄上台的时候,不是大旱,就是入侵,只有自己上台时,如此的风平浪静;看来秦国大治的时候到了。
就在赢载沉浸在一片恭贺声中时,赢任好出列禀奏道。“启禀国君,臣弟有事禀奏。”
“请讲——”自从上次宴会发生冲突之后,兄弟二人之间已经很少说话了,即便是到了实在要说的地方,也是匆匆几句而过;尽可能减少发生正面冲突。今天,秦君赢载却露出了少有的客气。
“启禀国君,昨天下午,臣弟与二将打猎归来时碰见了一架给国君运送美女的车架。”
还没等嬴任好说完,赢载笑着打断了他的禀奏:“三弟莫要再说,此事寡人已经知晓,今日将命人把那些有婚约的美女送回,而且寡人的选美之事也暂告一段落。你看这样如何?”
嗯?
赢任好愣住了,平时相当霸道的二哥今天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于是说道:“如此甚好,臣弟没有什么问题。”
秦君赢载上前,拍着嬴任好的肩膀道:“哎——,三弟你有所不知,寡人只是让下人们外出选美,并没有让他们胡作非为。谁成想这些不知死活的奴才们一出都城竟然会如此胡闹,败坏秦国的名声,败坏寡人的声誉,我一定从严处置他们。”
“如此甚好,国君也不必生气,莫要再为难下人们。”赢任好赞道。
随后,赢载对三弟赢任好道:“我看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过,三弟,为兄还有一事要与你商议。”
“国君请讲——”
“近日探马来报,西犬丘一带,翟戎活动甚为猖獗。已经拿下了大半个犬丘,犬丘大夫赢致等人根本应付不了。我意让你镇守犬丘。你也知道犬丘乃是我秦人的根基所在,一旦失守将会严重影响秦人的士气。不知你意下如何?”赢载道。
“这?”赢任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兄长会在此时安排他前往犬丘。实际上翟戎入侵犬丘的事情早就发生过,多年来双方的战斗从来就没有停止。今天才让他去镇守犬丘,看似合理,细细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妥。
为什么赢载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呢?
其实,早在昨天晚上,赢载就已经知道了赢任好半路救下镐京美女的事情。当内侍们把此事向赢载汇报之后,赢载大怒,声称要带兵从驿馆将美女抢回来,而且还要治赢任好等人的罪。
这时,内侍总管常和上前说话了,“国君,奴才以为国君此时带兵前往驿馆,甚为不妥。”
“?”
赢载疑惑的望着身边这个奴才。
“国君,只要三公子在雍城,这样的事情还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国君要想彻底解决此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三公子调出雍城,以免节外生枝。”
听着内侍总管常和的话,赢载意识到这个奴才竟然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要知道自从上次宴会上争执之后,他就一直有把赢任好调出雍城的想法,可一直苦于没有想好调出的理由和地方。
“嗯——,有些意思。那依你之见,最好调往何处?”
“西犬丘。”
西犬丘?嗯——,这个地方不错,地方封闭,而且距离关中也远,是个绝佳的好地方。赢致细细的咀嚼着这个地方。
“理由?”
“翟戎不是一直在进犯犬丘吗?”常和笑着答道。
嗯——
赢载长长的舒了口气,“对——,就把赢任好调往犬丘,镇守那里,以免今后他在关中给自己找事。”
历史上,凡是国君过度信任太监,往往会把国家带入危险的境地。现在赢载寻遍秦国朝野,竟然对一个内侍,也就是太监的话信以为真。
按照,内侍常和的建议,于是赢载一反常态,对于赢任好的建议统统答应,其目的就是为了给他后面的话埋下伏笔。
听着国君看似很有道理的安排,赢任好迟疑了。
“三弟,你也知道,犬丘的事情已经积压了好多年,若再不解决,秦人极有可能会失去根基。”赢载继续道。
“这?”
就在嬴任好左右为难之际,季子出列道:“三公子若前往犬丘,微臣也愿意跟着前往。”
哦——
赢载、赢任好不约而同转眼望着季子。
在目光接触的那一瞬间,赢任好看到季子投向他肯定的光芒。
于是赢任好道:“臣弟愿前往犬丘。”
“好,很好——,既然季子先生愿意前往,那你们就一同前往。另外,寡人再拨一千精兵随你等一起前往;到了犬丘之后,一定要打败那里的翟戎,把我们秦人的根基保住。”一听到赢任好答应愿意前往犬丘,赢载的高兴之情溢于言表,随即也答应了季子一同前往。
“谢国君。”
经过一番挑选,嬴任好决定由校尉王荡率军同自己一同前往犬丘。
稍作收拾,秦国三公子嬴任好带领的一千兵马向着西边的西犬丘出发了。
夏日的秦岭山青水绿,沿着渭水河道,嬴任好一行过去,碧绿的树木、青翠的野草,奔跑的野兔、翱翔的雄鹰,都让他们感到心情愉悦,神清气爽。
“先生为何要暗示我前往犬丘?”路上,嬴任好问道。
“公子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