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山东麓。
夏天本是草原上百草丰茂的季节,但是这里却是乱石遍地,衰草遍野,很少有牧人愿意赶着牛羊来这里放牧。
但是对于不大愿意与人交往的多狼兄妹来说,这里却成了天然的避风港。
小时候的经历让多狼不太愿意与别人打交道,特别是父兄战死后,多狼更加沉默寡言,于是兄妹二人赶着本就不多的牛羊一路向东来到了这里。
这里已经是镕戎与翟戎的交界地带,几十天见不到一个人是常有的事情。
多狼赶着牛羊,在贫瘠的草场上放牧,远处有几只狼在山岗上嚎叫。
那是他的朋友,当别人都把狼当做野兽时,多狼却对狼有几分亲切。
他没有猎犬,这些狼就是他草场的保护神。
兄妹二人已经在这里生活有一段时间了,很快这种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
翟戎左贤王带领的队伍已经走在前往老龙山东麓的路上了。
“贤王,你说这个多狼真有那么厉害?”手下百夫长问道。
“这个你们尽管放心,五六年前他爹就在我手下当兵,那时候,我就见过这个孩子,那时候十四五岁的样子,武功就很不错了,天上的雄鹰、地上的野兔,只要他愿意,一箭一个准。”
“哦——,果真如此那我们要是用他上阵杀敌,焉能不胜?”
“可惜他爹和他兄长都战死沙场,家里已经没人了,我也不好在征调他从军了。”
“哦——,原来是这样。”
越往前走,草场是荒凉的,河床是干枯的,到处是裸露的石块,只有在山石的缝隙处长出又黄又瘦的小草。
除了天上飞过的雄鹰、地上偶尔跑过的黄羊之外,这个地方显然不适合放牧。
“贤王,你确信他会在这里?这里可不是放牧的好地方啊。光秃秃的,那里有水草。”百夫长疑惑的问道。
看着这儿的景象,左贤王自己都有些疑惑了,“应该没有错,刚才我们路过的草场,你们注意到没?”
几名手下点点头。
“那儿以前就是他们家的草场,几年前我曾经来过。他父兄死后,这个孩子嫌那儿人多,就继续往东迁徙,走到更没人的地方去了。若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几个人继续纵马前行。
“嗷——”
“嗷——”
前面山岗上,几只狼张大了嘴吧,向着他们嚎叫着。
“狼——”手下指着前面山岗上的狼,吃惊的喊道。
“不对,是狼群。”几个人吓坏了。
要知道猛虎都怕群狼,更何况就他们这几个人,还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如果狼群袭击,他们的命可就没了。
“吁——”左贤王勒住马缰,惊恐的望着前方。
此时逃走,也许还有一条生路,若再等下去,狼群一旦发起进攻,他们的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可是除了这条路之外往东可就没路了。
“贤王,怎么办?”手下急切的问道。
贤王顶着对面山岗上的狼,说道:“数一数,看一共有多少只?”
“六只。”
“六只,不算多;我们一共有五个人,能对付的了。”左贤王镇定的说道。
在草原上生活的人,谁一辈子没见过几次狼,凭着生活的经验,左贤王也不怕。
“贤王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杀了这些狼,硬闯过去?”百夫长握紧手中刀说道。
“嗯——”左贤王点点头纵马向前冲去。
对面的狼也发现了这些冲过来的人群。
“嗷——”
“嗷—嗷——”
狼叫声此起彼伏,随后六只狼俯下身子,前爪在地上刨了刨。
距离越来越近了,在距离战马不到十步的地方,狼向冲在前面的百夫长扑了上去。
这是一只体型硕大的棕黄色野狼,在它的带领下,另外两只野狼,也跟着一起向百夫长发动进攻。
百夫长被野狼扑中了,顺势掉下马来。
“呜——呜——呜——”
“呜——呜——”
发怒的野狼张开大嘴,撕咬着百夫长的衣服。
“快——,快杀了它们。”百夫长惊恐的喊道。
手下提刀下马,对着野狼就是一刀,正在撕咬的野狼快速跳开,手下挥刀再次朝狼砍去。这一次,狼没有那么幸运了,就在手下的刀就要劈上狼的时候。
“嗖——”
一枝利箭飞来,正中手下握刀的手。
“啊——”的一声惨叫,手下的刀当即掉在地上。
“嘘——嘘——”山岗上一个少年吹起口哨,所有的野狼停止攻击,欢快的向着山岗跑去。
惊恐万分的百夫长吃惊的望着对面的山岗。
纯净的蓝天下,上岗上的少年显得空旷而辽远。
这是人还是神啊?
疑惑间,山岗上的少年纵马来到众人跟前:“你等是何人,竟然敢伤我的狼?”
众人吃惊的望着少年,只见他二十岁左右,个头不高、头发像毡片一样贴在头上,脏兮俟着少年瘦瘦的身板。
“你是多狼?”左贤王上前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少年吃惊的望着眼前这位衣着华贵的老者。
“哈哈哈——,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孩子,我终于见到你了。”左贤王高兴的准备上前拥抱少年。
“呜——”
“呜——”
见有人上前,少年身边的狼,低着头,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呵呵,你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