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余名职工和一级学员被清退,在武馆也是一件大事。关系到自己不能晋级后的生活,大部分学员都表现出了关心的态度,有人甚至要来了清退时的合约暗自研究。
内容是极其苛刻的,首要一点,就是在武馆外不能使用和教授体术,否则不仅要将由此产生的利益和派生利益赔给武馆,还要赔偿武馆的损失,再加基础赔偿一千万,光是后面一点,就让日前还是穷光蛋的学员倒吸一口凉气。当然,在中国的一切合约都是君子合约,谁的拳头大,谁就能充分享有合同利益,并规避几乎一切不利条款。目前来看,武馆的拳头要大的多,学员们也没有抵抗的本钱。
后面的种种条款,所得关心不止此点的十分之一,即便在宿舍内,都有人在讨论不能在武馆外使用和教授体术的内容。
王兆胜是坚决拥护此条款的学员,他早年学过一点武术,终究因为九年义务教育没有坚持下来,待到考学失败,也就只剩下自谋生路一途。这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奔波着打小工。现在的武馆,给他的感觉绝对不仅仅是谋生之所,因此在宿舍的座谈会上,是用肯定的语气说:“以前的江湖人,敢私自教授秘笈,那都是欺师灭祖的罪名,是要自废武功的。退出武馆就别用体术。”
“用都不让用,合理吗?以前的老江湖,难道退出武馆,就得自废武功?”一个宿舍的刁立新同是二级学员,天赋一般,勤奋不足,眼看着是要转职工了,这刻眼睛都红通通的道:“再这么下去,老子也不学了。”
宿舍老大嗤之以鼻道:“你舍得不学了?真不想学了,外面大把的人要进来。”
“现在谁还敢进武馆来,你没听说,那些挨打的小子,每个都被讹了十几万。”刁立新故意这么说,他的确舍不得体术,否则也不会对那些条款如此在意。只有武馆的学生,学了体术,才知道体术的好,光是身体一项,就不知道健康了多少。
“只有十几个人吧。”老大却皱眉反驳。
有人的消息和自己一样灵敏,那就没有卖弄的意思了,刁立新一翻身,准备去睡觉了。
“要我说,武馆的学员就不要转职工了。”
刁立新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怒道:“王兆胜,你什么意思。”
“sān_jí学员每个月的津贴就有一万二,而且至少能拿半年时间,难道半年后,你愿意再拿3000块的职员薪水?”王兆胜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sān_jí学员都练不到,就是个废物。”
刁立新的眼睛都要红了。他做二级学员快要三个月了,眼看着到点的时间,再做sān_jí学员几乎不可能了,王兆胜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嘛。
他踢腿下床就要找王兆胜的麻烦,老大一下子跳下床,拦住他道:“都少说两句,大家一个宿舍出来的,最后还是要在一个锅里吃饭的,有什么区别。”
“我是要做六级学员的。”王兆胜哼了一声,道:“一辈子给我服务吧。”
“我操你祖宗。”刁立新终于爆发了,一个扭身,竟从老大身边脱了出来,抬腿就向王兆胜的床板踢去。
他的高踢腿非常有威力,宿舍的床板仅几厘米厚,受了一腿,几乎是立刻从中间崩裂开来。刁立新的脚尖甚至从床板下戳了上来。
然而,王兆胜早有准备,他又从小练武,轻轻一个小跳,两腿分开蹲在了床板后侧,就躲过了致命的一脚。
“别动。”老大手指着王兆信,不让他下来反击,同时抱住了王兆胜。
稽查队熟悉的脚步声在楼道中响起,在场的人都是稽查队的学员,清楚他们的工作流程,均站着未动,免得挨棍子。
自从陈易将棍子当作惩罚工具之后,武馆内的体罚再无顾及,尤其是对学员,几乎是犯错就挨打,美其名曰练功。
大门被一脚踹开,两人转瞬间就被带到了二楼吊了起来。
稽查队的李丰还特意叮嘱了几句。
刁立新等人走了之后,才纷纷的吐了口唾沫,心想:你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和我谈什么奋斗。
但在心里,他的确有些触动。
李丰不过是练习的勤奋了一些,现在就成了5级学员,每个月要拿4.8万的津贴,4.8万的工资,合起来是小10万,还不用缴税,别说是在江北这种穷飕飕的地方,放在江宁的写字楼堆里,照样是最高薪了。他还拜了馆长为师,如今可是馆内的头面人物,不说在武馆里随便抖,在江北区都抖的起来。
他那一票稽查队员拉出去,谁敢招惹。
刁立新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切的根源不过是人家达到了体术五级,私下里想想,这可比拉关系学证书容易多了。那些学老了的博士,又有几个人,一年能赚10万的。
“要不拼命冲一冲,要是剩下一个月能到体术sān_jí,说不定也能拜馆长为师。”刁立新想事的时候,眼珠子乱转,像极了狗头军师。
王兆胜斜眼瞅了他一下,不屑的收回目光,凌空盘腿,练的是体术二十三项。竟是一点时间都不耽搁。
此种体术异常艰难,各种动作都需要极佳的柔韧性,否则痛苦难耐。在武馆内,仅王兆胜一人因为有极佳的基础方能练习,但成功练习后,速度很快。王兆胜比刁立新低三届,晚来近两个月,现在的体术水平却要高上不少。
相似的体术有将近20种,都是陈易当日从圣奇奥王国批量学来的,他原本并没指望有人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