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弗商学院的终身教授,称得上是这个星球上的商业理论最强者了。陈从余认识的切斯特教授年富力强,思维敏捷清晰,语言幽默能令周围的人始终保持笑意,除了陈易。
他根本听不懂这厮每分钟200个词的英语,更别说切斯特还带着一股不知是东南西北哪里的口音,乍听起来,倒像是河南腔的美国话。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
正在四处筹集资金的切斯特教授留给了陈易一个私人邮箱,并约定讨论商业问题,无论是实际的还是学术的。显然,对于金源国际的存在,他也是有兴趣的。
待教授走了。陈从余略有些心动的问道:“你说我们投资钱给他,能得到多大程度的帮助?”
陈氏集团刚拿到15亿美元,也就是120亿人民币的贷款,无论利息有多低,都有必要在极短的时间内花完它们。用来还以前的贷款也可以,但还款的目的,不还是为了贷款?
一家没有负债率的公司,要么是极具潜力的新科技公司,要么就不是一家好公司。偌大的陈氏集团,显然不属于前者。
教授这种动物,请他帮忙省钱,就相当于雇佣1000个公务员负责精简公务员队伍一样无稽,但请他帮忙花钱,定然是有一条龙服务等着呢。
陈易不敢肯定,转而将艾美莉拉了过来,重复了一遍老爹的问题,道:“你觉得有价值吗?”
艾美莉不禁捂嘴轻笑起来,道:“你们要是一次性给他资金的话,恐怕以后都找不到他了。”
“骗子?”
“美国的教授都是这样。”艾美莉是康奈尔大学的高才生,相当精通的解释道:“他要立项的时候是最缺钱的,这时候是最积极的。别说随叫随到之类的小时,在paty上跳脱衣舞,或者给你洗游泳池的事情,他都愿意干。但要有了钱,一旦开始专心做项目,除了合同上必须履行的责任,他们都不怎么管其他事了,而且会说是为投资者负责。我们在学校的时候,遇到过许多次了。”
陈易撇撇嘴,道:“那谁还给他钱?”
“所以才叫投资教育。”艾美莉笑的花枝乱颤,普拉达的耳环沙沙作响。
陈从余鄙视的哼了一声,道:“这比中国的官员还差劲。人家就算跑了,至少敢接电话。”
艾美莉从书本和同学那里,知道了不少的中国风物,也能跟着笑起来。
一会儿,她拍拍陈易的后肩,道:“马尔克来了,我先过去了。”
“好。”
陈易转过头来,就轮到马尔克给他介绍几位朋友。
神父的热情好客令人发指,这已经是他介绍的第三波朋友了。
前两拨中有教徒,有商人,现在的则是学者。
陈易拍拍脑袋,搞不明白纽约市长的捐款晚会,怎么尽是些美国穷酸到处发广告,打秋风。
要是人人都从富翁身上捞一块肉,下一顿全世界人民都只能吃菜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机构邀请热情大方的陈家父子,陈从余散钱的心情也淡了,第二天一早,两人一起乘机回到江宁。
到了地头,陈从余的生活秘书开车来接,并在上了车后道:“陈先生,小陈先生,小余那边说,纸品工厂的事,有眉目了。”
他抽出几张资料,递出来,道:“北越纪州制纸集团,占日本纸张产量的4.4,他们在关东的胜田工厂,在价格合适的情况下愿意出售,但没有说明具体价格。”
“另外,大王制纸的喜连川工厂,岩木大王制纸也有出售的可能,具体正在洽谈中。”
“那就什么都没弄到?”陈从余对属下向来都不客气的。
秘书笑笑,道:“最多一周就有消息。”
老爹看看儿子,道:“具体的资料,以后都发阿易一份。还有什么意见?”
“再收个木浆厂吧。”陈易随便看了两眼资料,道:“反正你收了一大笔钱,挂名在集团下面如何?”
陈从余对着秘书点点头,稍停又续道:“去江大,都旷课一周了。”
说的自然是陈易了。
司机在十字路口拐弯,向江大的方向而去。
从华盛顿回到江宁,熟悉的街道竟然给人一种陌生感。
大约是地理和维度的差距太大,让人的脑袋一时间无法提取出正确的信息。
走在江大的博湖边,经过水面的风吹在身上,陈易竟觉得有点凉飕飕的,无怪乎许多的男生女生们,在炎炎夏日时坐在湖边,直到天黑都不愿回去。
当然,换个角度想,就算是没有徐徐的小风,男男女女们有独处的机会,照旧是不会放过的。学校大的好处就在于私密的空间多,所以上大学,无论是为了谈情说爱,还是真的学习,能去一所好学校,都是大有裨益的。
江大在中国,自然是顶呱呱的学校,但从世界范围来看,哪怕是比利时、卢森堡之类的小国家,都有明显超过它的。见识了华盛顿和纽约的繁华人像,陈易走在校园里的感觉全然不同了。
但比起宴会厅上的勾心斗角,比起圣奇奥王国的死亡游戏,这里的美好显然更多一些。
随着各种美好的想象和回忆,陈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金斗娜在电脑前捣鼓着什么,听到门响,“呦”的一声扑了过来。
“在做什么?”陈易立刻保住了她,双手放在细腰上,几乎能碰在一起。
金斗娜蹦蹦跳跳的又推开他,手在鼻子上挥动着道:“好臭,去洗澡吧。我在看韩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