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门的兔崽子们,出来!银枪派的爷爷们来看你们了。”
嚣张跋扈的声音从山脚下传来,伴随着阵阵充满恐惧的呼救声,那是金道门刚刚下山的弟子在呼救。
叶林神识扫过,只见三十多个手提银枪的人在顺着山门走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金道门弟子,还有些弟子被驱赶着在前面开路。
银枪派是距离金道门只有三四十里的一个门派,双方可以说是老邻居,也是老冤家了。两个门派实力不相上下,长期以来的明争暗斗谁都没能占到便宜。
而如今,银枪派敢公然前来闹事,必然昭示着他们的实力大有长进,已经可以轻松战败金道门而不用付出太多代价。
金道门仅剩的一个元婴期老者惶恐不安,干瘪的脸上挂着浓郁的忧愁之色,眼角更添几道细密的皱纹。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尽管他知道年轻的无天前辈很强大,如果出手必定能够帮他们渡过难关,但他敢去求吗?经历了那一系列事情之后,无天会帮助他们吗?
“秀儿,你们先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不,我不走,母亲的魂在这里,你也在这里,我不能一个人离开。”
“对,我们也不能走,不能在这种时候抛弃自己的门派。”
见秀儿眸光坚定地留下来,超凡等金丹期子弟本来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迅速缩了回来,义正严词地表示自己要和金道门共存亡。
“银枪派本来就比我们金道门强一筹,现在他们敢来闹事,必然有足够的把握灭了我们金道门,你们现在离开还能给门派留下一点希望,快走啊!”
元婴初期老者面色焦急,气呼呼地看着这群不听话的金丹期弟子,他知道如果无天不出手自己的门派肯定保不住,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给金道门留下一点香火,以求日后可以东山再起,给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但这一刻,那些金丹期子弟似乎是铁了心要留下,竟然没有一个人皱眉头,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这里。
秀儿偷偷把目光投向叶林,美眸闪烁着,带着一丝哀求。
然而,叶林微微一笑,故意别过脸装作没有看见。然后抬起头看着晴朗的夜空,一二三四……数起了星星。
“哼!冷血无情的家伙。”
见叶林故意躲避她的目光,一副毫不在乎无动于衷的样子,秀儿瞬间感觉对叶林很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期待叶林能够帮助金道门渡过这次难关,她总觉得叶林是一个富有爱心的仁慈的男人,否则也不会割开手腕以鲜血为她解毒。
然而,事实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叶林也并没有她认为的那么善良。
金道门的一行人从后山走下去,一路直奔山门处嚣张而来的银枪派众人。尽管他们明知道这一次凶多吉少,但他们似乎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脸上竟然没有一点畏惧之色。有的只是必死的决心、痛恨和无奈。
“金道门胆小鬼,快出来受死,银枪派的爷爷们已经过来给你们送行来了。”
“一群胆小鬼,快出来受死吧!”
银枪派众人大声叫嚣着,其声音浩浩荡荡在金道门山门中传开,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丝毫没有把这里当成金道门的老巢。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元婴初期老者面容狰狞地看着银枪派众人,又看了看那些被银枪派挟持的金道门弟子,他苍老的手掌不由攥得更紧,一道道青筋暴突起来。
以他一个元婴初期境界的修士,根本无法抵挡银枪派这群豺狼,或许五年前的金道门还有希望挡住这些人,但那也只是曾经,只是一场回忆。
当那个人来到金道门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变了,就连原本对门下弟子爱护有加的金道门门主都变得冰冷嗜血,甚至不惜残杀自己的同门。
虽然那个人已经被别人赶走,但现在的金道门元气大伤,连一个元婴中期修士都没有,更遑论抵挡银枪派的五名元婴期高手。
“我金道门和你们银枪派井水不犯河水,数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难道你们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元婴初期老者努力压制自己不平静的心情,义愤填膺地看着银枪派来势汹汹的众人,身上忽的一下爆发出更恐怖的气势。
在这一刻,在这门派生死攸关的时候,他竟然突破了。
然而,即使他突破到元婴中期境界,哪怕是突破到元婴后期境界,都无法挽回现在的局势。一切都已注定,金道门已经陷入必死的僵局。
“相安无事?大大小小的明争暗斗还少吗?你这些说法也就骗骗那些不谙世事的门下弟子还可以,想诓我们这些老家伙,你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金道门那边五名元婴期高手,其中一个元婴后期,两个元婴中期,两个元婴初期。这阵仗,就算是全盛时期的金道门也略有不如。
当然,一切都是老者自己的想法,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门主是一个分神期高手,更不知道这个分神期高手已经被那个让金道门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人扔进血池中炼化了。
就这样,金道门的人和银枪派的人对峙着,没有人帅先动手。
银枪派不着急,因为他们希望抓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狠狠把金道门踩在脚下,然后变成自己的奴仆,而不是真的把他们彻底消灭。
金道门的心焦急万分,但他们的张老都没有动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