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脑子还不清楚,反应能力,应变能力,综合处理事情能力统统归为个位数,可以讲,三岁的孩子现在都比我强!
陆沛像是很了解我的反应,他给了我充足的时间去适应,甚至还特意把车子的天窗打开,让海风整个灌进了车里让我得以慢慢的恢复清醒。
我呆呆的,看着陆沛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车里又找出一件衬衫给自己简单的穿上,然后帮我把座椅升起攥住我的手陪我安静。
“现在几点?”
我看着车窗外的大海,在吹了一大阵冰凉的海风后有些记忆慢慢的复苏,“几点了。”
“凌晨两点。”
我没在回话,脑子里开始闪过画面,好像是抢了陆沛的手机,然后害的他的车七扭八外的偏离了主道,就这么开到了沙滩里……
“我为什么要扔你手机啊。”
陆沛看着我,含着笑意的脸意味不明,“你猜。”
我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哪里会猜了!
“你好像说什么,身体健康无不良……”
“四宝。”
他打断我的话,“这事不提了,你还难受吗。”
我没什么回应,脑子里断断续续的画面慢慢衔接,我还问他,为什么这车的顶打不开,热的要死人了!
他说,来的急,这边路不好就没换车……
好像还说了底盘什么的,后面的有些记不住,我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怎么搞得,这种想让自己清醒却半懵不懵的状态也太抓狂了。
肩膀忽然被人揽过,陆沛以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把脸深埋在我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轻声的开口,:“四宝。”
“嗯?”
他没说别的,只是抱得我有些发紧,重复的叫着我的名字,四宝,四宝。
我傻傻的回着,被他抱得太紧,嘴角抽搐的咧了咧,“陆沛,你是不是揍了我一顿……”
有压低的笑音传出,我却哭丧了脸,“你还笑,我哪哪都疼……头疼,嗓子疼,手疼,骨头疼……你打我干什么啊……”
“我哪里舍得打你,尽量很轻了,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
“那怎么会这么疼啊!”
‘没事’这俩字就是梦魔,我都要出阴影了!
终于发现自己又多丧失了一个能力,就是劳动能力,回去的一路基本就是在座椅上瘫着,什么反应都慢,还是口渴,陆沛一边开车一边帮我扶着矿水瓶子,为啥,因为现在的我居然连捧起一瓶矿泉水的力气都没了!
车窗应我的要求一直没关,远远的,我从一片漆黑的地界上看到了一个高耸在半山石崖的别墅,在一片汹涌的浪涛声中,那别墅通体都是金光大亮,龙宫般,倒显得气派非常。
“那是……”
我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这房子,我好像是见过,但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那是我们家。”
陆沛接过被我喝空了的矿泉水瓶,“还渴么。”
“嗯。”
我点头,交流只限简单,想别的就会头疼的厉害,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像是被烤过,筋骨抽干了,说不清楚的滋味儿,懵懵懂懂,自理能力各种退化。
有盘山道入眼,一路都有路灯,我眯着眼朝着车窗外看,眼睛不能一直看光,稍微亮些就会刺眼,迷糊,不知道为什么。
陆沛的车子开得很慢,到了一道高高的铁门前面,车笛响了一声,大门随即打开,陆沛单手攥着我,轻柔的打轮就开车进了院子。
这院子很大,像个花园,我第一感觉就是要比北郊的别墅大了好几倍,院内草香扑鼻,路灯林立,宽敞的可以让陆沛的车在里面畅通无阻的开。
我正稀里糊涂的四处看着,感觉身上一暖,陆沛抬手又给我盖上了他的那件西服外套,“别着凉了。”
我反应迟钝,慢了半拍的看着身上的西服,正想说我不冷,就看到了一个上了年岁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陆沛那侧的门边,:“陆先生,您回来了。”
陆沛没下车,手上执拗的帮我盖着我要往下扯的西服外套看着他应道,“温奇找来的人呢。”
谁啊,温奇?
我懵懵圈圈,手上还在和陆沛这该死的外套较劲,直到他一个眼神杀过来,“盖着,否则不给你喝水。”
“你敢!!”
我抬着软绵绵的胳膊就继续去推外套,陆沛的腮帮子一紧,西服外套大力的朝着我脖子下一裹然后用胳膊整个给我抱住,我咬牙挣的,却看着陆沛神色如常的看向那个守在车门外的人,“你继续。”
上了点年纪的男人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外,“是有个年轻人在前半夜十一点钟过来说是温先生叫来的,但等了您一个小时我见您电话也一直没有接通就让他回去了。”
“很好。”
陆沛点了下头,好似怀里没死死的禁锢着一个像是在网里挣扎的活物,“秦森呢,山叔的人给送过来了吗。”
车外的人摇头,“没有,不过雷老爷子也说联系不上您了,打了电话来家里让我告诉您秦先生的事儿不用您担心了,说是桂姐那边的事他也会一同处理。”
“那好,之前……”
“你松开我……”
我还在较劲,陆沛却抱着我不动,对着那车外的人微微颔首,“之前送回来的一男一女是不是已经安排到各自客房休息了。”
门外的人垂着脸应道,“其中一个薛先生说是很担心你们,自己执意要出门寻找,说是要找他的四姐,开了一辆您车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