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舞看着我说道:“本来我还想往老宅其他地方搜一下,后来发现那些门全都是从里面反锁了,才没强行破门。只是躲在池子里准备埋伏你。”
“从里面反锁?”我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我会去池子里?”
“我带人把水抽光之后,曾经发现池子底下有人爬动的痕迹。怎么说呢?那痕迹就像是某个人被什么抓住了双脚往后拖,他自己把手抓在披上拼命爬,最后虽然被拖走了,但是也在石板上留下了几道抓痕。我当时故意把抓痕抹了,就是想让你怀疑尸体没处理干净,这么一来,你肯定要下池子看个究竟……”酒舞说完吐了吐舌头。
酒舞见我面无表情,马上又接了一句:“你难道就没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么?”
“我还心有戚戚呢!别废话了,赶紧找你那个朋友,继续锁定宇文老头的手机号。”
我快到公墓外面的时候,又给对方发了一条短信:“老头,外面那些人进老宅了,现在就在厨房。我该怎么办?”
没过一会儿,那边短信就回了过来:“不用管他,只要没出人命,你就不用联系我,等出了人命再说。”
“要是家里出了人命,那还不麻烦了?警察肯定得找我啊!”我已经看出来了,宇文老头明显是不愿意跟我多说话,如果酒舞再不快点,我说不定就会失去信号的准确位置。
宇文老头那边很不耐烦的回了一条信息:“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就算他们全在老宅里死光了,也不关你的事儿,耐心等着吧!没死人之前别烦我!”
这回宇文老头再也不给我回话了,那边在联系熟人的酒舞也放下了电话:“大致的区域确定了,就在公墓最中心的位置。”
“什么?”
我记得当初宇文苑好像是跟我说过,他因为没钱,只给老头买了一块最普通的墓地,位置也有点靠边。公墓中心的位置是最好的墓地,而且还是一个家族墓,一块动辄十几、几十万,宇文老头会在那儿?
酒舞可没考虑哪些:“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哇!”
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去分析这些事情的时候,赶紧和酒舞一块往墓地中心跑了过去。我们两个还没接近那座家族墓,就看见主坟后面跳出来一道人影。
那人不仅穿着一身现在早就没人穿的黄布军装,而且身上还别着一杆铁锅的烟袋,让人一打眼就是觉得他是个老头。
“站住!”我喊完之后,那人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调头往墓地深处跑了过去。
“站住”
我第二声喊过之后,人也跟着一跃而起,从空中伸出手来,抓向了他的后领。就在我手掌将要碰到对方的时候,那人忽然一个转身,抬手一掌直奔我胸口打了过来。仓促之间,我只能变爪为掌,跟他硬碰硬拼了一击。
就在我手掌跟他接触的刹那间,我明显感到一股浑厚的掌力在我手心里连震数次,人也跟着往后倒飞了两尺才站住了脚跟。
我没等对方站稳,就从身上取出亡命钩,直奔那人杀了过去。一尺多长的铁钩在我手里如同风车一般连环斩出之后,对方忽然抬起手来,用两手小臂挡向了我的兵器。
“当”足以切金断玉的亡命钩砍在对方身上,竟然如同剁上了铁砧,在阵阵金戈交鸣的巨响中激得火花四起,却未曾伤到对方分毫。
他带着铁护臂!我一击不中,顿时勃然大怒,手里的亡命钩顿时被我挥成了一片寒光,十六道像是熊熊烈焰一样疯狂跳动的钩影,几乎不分先后的连成一道白色光幕,狂暴之极的笼罩在了对方头顶。逼得对方以双臂护住脑袋,连连向后退去。他退一步,我就逼近一尺,手中的亡命钩精准绝伦的砍上了对方手臂的同一个位置。
从远处看,我的身形就像是隐藏在了一条连天接地的光龙当中,催动狂龙的利爪在暴击对手。只有贴到近处才能看见,对方的钢铁护臂正被我一分一寸的层层砍裂,用不上几下我就能将对方的手臂砍断,直取对方首级了。
就在我马上要把对方逼入死角的时候,忽然有一团巨大的黑影从远处滑翔而来,往我头上落下。
我手里的攻势虽然没停,却在强攻之间往天上看了一眼那团黑影就像一张没做好的风筝,四边呈不规则的方形,前后没头没尾,却还不时的像蝙蝠一样扇动两下翅膀,之后停在了我头顶上方。
等我第二次再抬头看时,那团黑影已经像是一张兜住风的黑布,四角下沉,中间呈半球状突起着,直奔我们俩落了下来。
“小心!”
在远处给我压阵的酒舞从身后的背包里抽出一杆双管猎枪,几步抢到我身边,背靠背的跟我贴在一起之后,对准天空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之后,我只觉得头顶上的阴影忽然为之一空,等我再往看上时,却看见一大块着了火的黑布从我头上向我身后的方向滚落了过去。就在短短刹那之间,我挥出去的一钩也像是砍进了空心铁块里一样,噗的一声扎进了对方的护臂。
不好!
对方的护臂不可能无缘无故留下一块中空的地方,那里面不是藏着暗器,就是藏有毒烟一类的东西。我正打算抽回钩子的一瞬间,对方的手臂上忽然冒出来一股黄烟。
我连亡命钩都来不及收回,就抓着酒舞往后抽身飞退。等到我退出五六米之后,才使劲一抖连在亡命钩后面的钢丝,把钩子给扯了回来。
这一切看似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