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修的咄咄逼人,让薄暮笙和阿雅很有默契地同时皱起眉头。
“爹地,你在和爸爸吵架吗?”慕乐阳奶声奶气的童音冲散了包间里的尴尬。
慕玉修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没有,爹地只是在和爸爸商量事情,不是吵架。”他温润的声音,没了与他们交谈的凶恶和咄咄逼人。
话题被转移了,众人也都很心知肚明地不再挑起刚才的话题。
这顿饭,阿雅吃得无比的不自在。
庆幸对方也是吃得很不自在,等小慕乐阳吃完之后,慕玉修也没多逗留片刻,便带着宝贝儿子回家。
夜晚的南波,流光溢彩,车水马龙。流转的红绿灯前,人与各式各样的车停停走走。
阿雅现在开车所前往的目的地是薄暮笙在南波的家当读者穿成反派。
“玉修的事,我替他道歉。”
“恩。”阿雅轻轻点头,“我接受道歉。”
今晚的这件事,说到底都是一场误会,可就算是误会,有理由解释的她却无法解释,真是又委屈又憋屈。
道完歉的薄暮笙没再说话,闭上眼小歇起来。
十五分钟后,车到了薄暮笙的楼下。
薄暮笙的家是个很简单的公寓五房一厅一阳台,房子内的装饰是以白色为主,简洁干净。
“这是你的房间,被子和枕头在衣柜里。”
“等等,薄先生,我以后都住这里?”她急忙叫住准备走的薄暮笙。
没有意外,他点头了。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
【放什么心啊!我不怕你不对我做什么,就怕我会对你做什么!】
阿雅心里是这么呐喊的。
她知,薄暮笙待她与待常人不一样,那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用。
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方还长着这样的一张花容月貌,万一阿雅把持不住自己,把薄暮笙给夜袭,那这样的错误最后该归在谁的身上?
胡思乱想的她,抱出衣柜的被子和枕头,忽得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
她连忙关上门,铺好被子,躺上去。
薄暮笙洗澡啊,这种时候怎么能放过呢?
而,此时,美国首都华盛顿。
慕家别墅。
真皮沙发上,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的慕时雅,端起印着青花瓷的瓷杯抿了一口茶,茶的苦涩没一会就在喉间传开,她微微皱起眉头。
“阿雅,你还是喝不习惯这功夫茶吗?”慕母柳雪英笑道。
慕时雅想也不想地就点头,“妈,我受不了这苦味。”
“苦尽甘来,阿雅你要体会这四个字的要义。”慕父慕承龙声音在二楼传来,双鬓微白的他,从二楼走下来,坐在沙发上,慕时雅不满地嘟起嘴巴,亲昵地靠上去。
“爸,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忙完了,你大哥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手机落在我书房,我就帮你听了。”
“大哥找我有什么事?”
“你大哥说,你的未婚夫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让你别再跟着我们到处旅游,回国去看好他。”年迈的慕承龙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
慕时雅一愣,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