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蝶死死地咬着下唇,如烟水眸落在赵志安的腿上,他的腿好像又不会动了,整个身体斜斜地靠着双臂支撑,一股浓浓的疑问袭上心头,红蝶随手抓上自甲÷懵兜纳碜樱安静地走了出去。
她一定要弄清这是怎么回事!至于顾楼宁和苏萌儿这边。
顾楼宁抱着苏萌儿离开了宁安伯府,用轻功走了数米,苏萌儿就发现了顾楼宁的不对劲儿。
平时他带着她,走一两个时辰大气都不会喘一口,而今夜从宁安伯府出来之后,顾楼宁在确认身后并无追兵之时,速度就慢了下来,知道苏萌儿发现他额头渗出的大颗汗珠,她赶忙让他停下来。
“你受伤了?”苏萌儿扯住他胸前的衣襟,就要查看。
顾楼宁的大掌一把握住她乱动的小手:“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顾楼宁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苏萌儿知道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忽然想起开始用汝窑茶碗装的那一碗绿矾,苏萌儿眼神一暗:“别用轻功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处理伤口。”
顾楼宁轻轻地摇了摇头,给了苏萌儿一记安心的眼神:“丫头,以后离宁安伯府远些,宁安伯的二公子,太过”
顾楼宁顿了顿,一时间没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
“邪气”苏萌儿替顾楼宁补完了他未说完的话。
“对!”顾楼宁点点头,不过也许一个“邪气”也没办法表达他的那种感觉,跟他交手时,那种邪气的武功和那种如死人般的气息,无不让他浑身都有一种强烈的压抑感,想到刚刚他的丫头,差点落入赵志安的手中,他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苏萌儿面色沉了沉:“几日前,我见过这个赵志安,那个时候他是有腿疾的,要靠着轮椅行动,而且他小腿那扭曲的弧线,他的腿疾,并不像装的。”
顾楼宁颔首,黑眸闪了闪,他刚刚跟赵志安交手,也觉得他下身薄弱,虽然他出手极快,但是一转身或者翻身,就暴露出弱点,才让他有机可乘。
苏萌儿盯着顾楼宁的脸,知道他可能想起了什么:“对了!”
苏萌儿忽然抓起顾楼宁的手:“那日我见他,他是紫瞳!”
苏萌儿的动作过于突然,也不知道不小心碰到了顾楼宁的哪儿,顾楼宁倒抽一口冷气,苏萌儿赶忙扶着他到一旁坐下,小手掀开了他后腰的衣衫。
他的后腰处,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因为绿矾的腐蚀性,就这么短短一会儿,伤口的部分已经开始腐烂,有的冒着血水,有的泛出暗黄色的肉。
苏萌儿心疼地吸了吸鼻子,顾楼宁和赵志安用内力交锋,才将那个汝窑瓷碗震碎,如果当时顾楼宁没冲上来,那么这些血泡可能就在她的身上或者脸上……。
水眸又沉了三分,明日苏怜嫒出嫁,她要去…。
“丫头,宁安伯府的事儿交给我。”顾楼宁说的坚定,幽深的黑眸中却极快地闪过了一抹担忧。
苏萌儿知道他担心她自己又去冒险,于是承诺般的点点头。
其实,她去找赵志安,还有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
苏萌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身上没带药,就把顾楼宁带回了苏府“夏园”。
顾楼宁的衣服一撩开,他的脸上又泛出了红晕,苏萌儿没注意那么多,直接毫无顾忌地将药洒了上去。
清凉的感觉袭来,顾楼宁舒服地轻叹一声,苏萌儿小心翼翼地将已经成泡的地方捅破,又将脓水弄了出来,等把顾楼宁后面伤口全部处理好,苏萌儿已经大汗淋漓。
轻轻一抬头,顾楼宁双眼安静地闭着,轻浅的呼吸均匀而有节奏,长长的睫毛垂着,粉嫩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苏萌儿抿了抿唇,小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大掌里,即使这件事现在她还不能对他说,但是总有一天,她会将她所有的事儿都告诉他。
记得那日老太太在听戏的时候,说了一句极其怪异的话:嫁去顾府那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
苏萌儿轻轻弯起唇角,只要有他在,什么虎穴她不敢进呢?
这时,她手下的大掌忽然收起,紧紧地将她的小手包裹住,苏萌儿扬起眸,对上他那琉璃般晶亮的眸子,那双只有看到她才会闪烁着如此深邃般光泽的眸子,苏萌儿喟叹一声,如烟水眸氤氲了一层雾气。
“丫头,如果每次醒来,看到的都是你的脸,我也死而无憾了。”顾楼宁深情地开口,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一听到他说“死”,苏萌儿娇嗔地拧了一下他的手指,顾楼宁轻笑了一声,手指攥得更紧了,苏萌儿看着那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十指交叉而握的双手,忽然觉得永远地留在这个时代,也是件幸福的事儿……
苏萌儿不知是怎么睡着的,翌日一早的一阵鞭炮声把她吵醒之时,顾楼宁已经不在了,她的枕头边,放了一颗指尖大银灰色的琉璃球。
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顾楼宁何意,但是他留下的东西,她还是好好保管。
宁安伯府虽然是用姨娘之礼娶苏怜嫒,但由于侯伯两家在朝廷的影响力,仍然有很多官员前来道贺。
“不好了、不好了”
外面鞭炮声声,里面却是极不协调的声音,在内堂等着的二夫人,狠狠地皱起眉:“你们找死吗?大喜的日子说什么丧门话?”
“三姑娘三姑娘不见了!”丫鬟焦急地说完,二夫人身子颤了颤。
满朝文武在门口看着,他们竟然了这么个岔子,等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