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都将目光注视在墙上那幅扁鹊画像上,随后投向朴诚宇,他微微低着头走了几步,让人看不出他眼中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抑。 . .
“你赢了。”他在李淳风面前停下,看他一眼,笔直地鞠了一躬,沉声说道:“老师!”
李淳风泰然自若点点头,笑道:“看来你还是口服心不服,这一声老师先收着,总有一天,你会为说过这句话庆幸。”
朴诚宇抬头阴沉着脸说道:“这次我输了,下次就不会失败,我们大韩民族永不言败……”
“得了,别再唱功勋,表决心,整天把大字挂在嘴边做什么?你再大有美国大?还不是依附大国夹缝生存?”李淳风打断他的话,“说这些没有用,不服的话就划出局来,我奉陪到底。”
“告诉我你的名字。”朴诚宇眼神中锋芒四射,杀气腾腾地说道。
“搞了半天,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挑战?”李淳风很奇怪地看着他,视线一转,“凉子小姐,你来告诉他。”
宫木凉子微微一笑,满室温馨,她纯正的韩语向每个人介绍道:“这位先生就是即将与妮可小姐共进晚餐的海联集团总裁李淳风,同时也是我们宫保集团的战略合作伙伴。”
哗!所有人都为之惊叹,韩国人的惊讶特别有趣,在整个东亚民族中,他们的表情最夸张最丰富,心里想什么,脸上一下就表现出来。
“也是龙星国际的重要商业伙伴。”金美汐矜持地说道。
朴诚宇的目光再次阴沉如铁,点头说道:“原来是李先生,这次败在你们华夏,我希望有机会再向你挑战,下一次不是这里,是首尔,你敢接受吗?”
“没有我不敢接受的挑战。”李淳风大方地笑道:“下一次,你同样是败,借你们的话送给你。”
“什么?”朴诚宇傻瓜一样追问。
“华夏民族战无不胜!”李淳风铿锵有力地说道。
朴诚宇仔细味着这句话,什么也没说,站到了一边。那些虚张声势,却没有底气的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说不出任何反击的话。
“你过来。”李淳风指了下蔡耀太老头。
蔡耀太扶了下眼镜,不情愿走过来。
“你只学到了中医的皮毛,却不知其中的精髓基础,望闻问切你学到几分?阴阳五行你懂不懂?”
蔡耀太一脸茫然,他要是懂才怪了。
“是什么就是什么,韩医馆就要有韩医的特色,剽窃他人的东西终归不是道理,你们高丽王时期的医圣许浚不是也提出‘身土不二’的理论?还有,你们的四象医学和阴阳五行学说有异曲同工的理论基础,这些东西发扬好了,比拾人牙慧要强百倍!”李淳风铿然说道。
蔡耀太仔细听了翻译,脸上渐渐浮起一片尊崇的光彩,他点点头,走到仍然躺在那里的张民轩身旁说道:“受教了,请大师再施针术。”
这一次没有傲慢的语气,只有一个学生向老师求教的诚恳,年过半百的蔡耀太半躬着身子,静候李淳风再为张民轩施针。
“你看好了。”李淳风微笑着走过去,手起针落,瞬间就完成了麻醉。
几下矫正,张民轩的脚恢复了原样。
瞪大着眼睛的蔡耀太点点头,接着又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看清了,却还是看不懂。
“针刺麻醉非一日之功,如果不行,我建议你还是用药,毕竟把握更大,如果刺偏穴位,瘸子再治成瞎子,那就太遗憾了。”李淳风笑道。
蔡耀太点头站到一边,他这么大的年纪,输在一个毛头小伙子手里,虽然心里万分不甘,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没问题了,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我们还是去找一家中餐馆吃顿饱饭吧。”李淳风对金美汐笑笑,她的脸一下红到脖颈。
“等等!”站起来的张志贤沉声喝道。
“你还有事?还想再打一场?”李淳风回头反问。
“你的是什么功夫?”张志贤问道。
“出自华夏,当然是华夏功夫,如果非要追问它的名字,就当作是内家拳术好了。”李淳风说道。
张志贤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严肃地说道:“我们大韩民族不是只有跆拳一种武学,下一次,我会说服我们的国手向你挑战。”
“随时奉陪,”李淳风轻松地说道:“希望他不是一招落败,那样就太无聊了,即便你叫上你们国家所有的高手,我一样奉陪到底!”
张志贤眼里冒火,喘着粗气冷哼一声,输了就是输了,他实在没有脸面在李淳风面前再说什么狠话。
“李先生。”一直保持沉默的朴诚宇在李淳风走向门口的时候,忽然又说话了。
“什么?”
“我在首尔恭候你的大驾。”朴诚宇眼神倨傲地说道。
“最好准备充分一些,别输得太惨哭鼻子。”李淳风潇洒地挥了下手,和他的拥趸们趾高气昂走出这间韩医馆。
记者陈萱和她的摄像师助手也跟着走出去,唐菲儿向张志贤笔直地鞠了一躬,解下黑腰带,快步跟了上去。
所有的韩国人都垂头丧气,面如死灰,败了,彻底的败了,败的不光是武道医道,还是他们深感为傲的民族精神。
张志贤狠狠一拳打在自己的腿上,捡起那根黑腰带,表情沉痛。
朴诚宇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随后转身向所有人深深鞠躬,“让大家蒙受耻辱,我朴诚宇向大家道歉,万分对不起!我相信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