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承认罪名,是因为心存侥幸,我们的其他海警人员、包括巡逻艇船长都可以证实华夏渔民所为!”崔志贤及时反击。
“在没有现场物证的情况下,其他海警的证词也可以事先串谋!不具备可信度!”李淳风一针见血说道:“我所看到的都是你方如何如何,你方海警如何,我没见到我方人员的一张照片,一句话,按照你方观点,二十位渔民的话同样可以为他们自己的无辜作证!为什么要关押起来!”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韩方代表哑口无言,华夏方个个在心头叫好。
没想到啊,第一波的较量就以李淳风完胜开了个好头,驳得他们面红耳赤!
两边的摄像机将全程画面记录下来,各据一角站立的记者们兴奋不已,能够亲眼见识两国外交官之间的辩论,直让王朋山心潮澎湃,异常激动,洋妞娜米拉恨不能冲上去拥抱一下那位华夏帅哥,她的眼睛里现在满是热情崇敬的火焰。
短暂的寂静,难堪的无言之后,韩方人员不得不有人站出来打破僵局,他们的目光仍集中在年轻的崔志贤身上,众望所归,一致期待。
“他们的口供笔录还没有做完,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我们会安排渔民与你们见面。”崔志贤现在已把李淳风当作头号大敌,但是他给出的理由并不能让所有人信服。
“到那个时候,我们恐怕只能看到严刑逼供定下的罪责吧?我强烈要求与渔民代表会面!再次重申,必须见到他们证实自己的人身安全有保障,我们才有谈下去的必要。”李淳风丝毫不让一步,争取与渔民见面,了解当日真实情况是他们昨晚定下的会谈目标。
这将决定后续工作的重心,打开局面关键在此。
崔志贤与成宥利交换眼神,极不情愿说道:“可以见一个。”
“什么时候?”
“最快要晚上。”崔志贤说道。
“好!既然你们显露诚意,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李淳风点头坐下,语气总算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我方运输渔船驶入你方专属经济区,登临检查前有没有向他们喊话告警?”
“有。”崔志贤很确定地回答:“我们的海警可以提供佐证。”
又是韩方海警,在这个问题上,双方的分歧显然已经很大,没有华夏方渔民的证实,李淳风懒得和他计较,接着问道:“我方渔船什么反应?”
“鲁渔运29082号收到海警要求停船的信息,加足马力向南逃逸。”崔志贤说。
“然后你们截停它,是不是?”
“是。”
“第一个登船的是谁?冲突立刻就发生了?”现场形成了李淳风与崔志贤的一问一答式快速辩论,别人基本上无法插嘴。
“金民生警员。”崔志贤回答:“船员用铁棍、喷水龙头袭击我方海警,冲突立即爆发。”
“按照你的说法,我方渔民很显然可以归为暴民行列了,见到海警二话不说就打,谁给他们的胆量?他们的棒子水枪能和巡逻船上的攻击设备和海警武装抗衡?这不是自取灭亡是什么?”李淳风环顾对面的韩方人员,他们一个个都不敢正视这道犀利目光,表情无比尴尬。
“也许是因为害怕巨额罚款,他们才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举动。”崔志贤沉默了一下说道:“从后续船舱中查获的脏品计算,共有225箱秋刀鱼和120网大花蟹,价值折合7000万韩元,按我方颁布的海事法律,将有可能对船主处以高达200万华夏币的罚款。”
“首先,上述论据只是你们的臆测,如你自己所说,加上‘也许’两个字,够不成可信理由。其次,即便知道会有巨额罚款,罚的也是他们老板,就是你所说的船主,船员及船长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换位思考,我想在座的任何人也不会做这种傻事。最后,请出示这些渔获是他们私自偷捕的证明,如果拿不出,我将向贵方提出严正抗议,抗议你们污蔑我方合法渔民的名誉。”
三点分析有理有据,赢得己方代表一致点头,韩方人员交头接耳,久久拿不出有力反击。
这是一艘脱网运输船,船上没有捞网,鱼箱,不可能捕获这么多的海产。即便是以小网偷偷捕捞,最多也就百来斤渔获而已,以韩方人员的执法密度,早就发现它了,怎么可能会让它得手近千斤的渔获。
真实情况,韩方心知肚明,他们的目的也昭然若揭。
“这些渔获来自我方专属经济区内非法捕捞的渔船,我们有理由相信,渔船不接受检查,是为逃避执法,他们大肆收购非法渔获,已经触犯国际法。”崔志贤的战斗力也很顽强,但他的论据还是没有实质性的东西。
“证据在哪里?我方渔船正当收购,被你说成非法,是否可以这样理解,黄海上,随处都是非法捕鱼的船只,而身为执法者的贵方海警却无力改变什么,抓不住非法船只,寻找满载满荷运输船下手?”雄辩再次让崔志贤哑火,这个毕业于三座高等学府的杰出外交官,被视为成宥利接班人的不二人选,接连败在没有上过学、没有任何外交经验的李淳风之手!
“黄海专属经济区属于我们大韩民国的领海,船上的渔获都属于我们韩方!”一位韩方谈判员忍不住站起来狡辩。
“也有可能是我方渔船运过界的。”李淳风很狡猾地采用同样的推测辩证。
“不可能,事发点距离首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