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过……”李淳风脸色僵硬了,这个问题真的把他难倒了。
“现在就想!”萧人凤不容拒绝地瞪着他。
默默低头想了半天,李淳风试探地问道:“这个,我要说把她们都要了,你不会……”
“我呸!你这个色胚!”萧人凤怒道:“我不会什么?我就替佳涵教训教训你!”
她说着就要用啤酒瓶抡过来,李淳风急忙伸手招架,握住这瓶子,恳切说道:“别动手,萧姐!我要是和郑叔那样,你觉得她们会幸福吗?”
“混蛋!你花心还有理了?”萧人凤还在挣扎,她哪是李淳风的对手,半瓶啤酒洒出去,裙子弄湿了,啤酒瓶也被他夺了过去。
“萧姨!”李淳风大喊一声,扔掉手里的酒瓶,“别闹了!”
萧人凤被他这一吼,惊愣了神,手腕被他双双抓住。
“我拒绝她们任何一个,你认为对谁会有好处?”李淳风脸色冷静,却非常认真:“假如背上花心流氓的恶名,我也认了,对哪一个,我都不想少一分情意。”
萧人凤眼眸里的火仍然旺盛,漂亮的深眸能照出人影来,她恨恨地甩了下手:“放开!”
“你呢?你有没有为将来打算过?”李淳风没放手,却声音低沉地说道:“找个好男人嫁了吧,女人需要男人,依靠在男人身边,她才是真正的女人。”
“我要你管!”萧人凤用力抽出手腕,甩手给了他一个清脆耳光。
“萧姐,你打我是应该的,我认。”李淳风脸上浮起红印,却仍然笑着:“少生气,多笑笑,其实你一点都不像男人婆。”
“滚!”女人的吼声响彻大院,外头横冲而来的两辆摩托车同时赶到。
冰凌和叶经天一前一后跳下车来,摘下头盔,审视着他们两个。
“人在里头。”李淳风指了下方向。
“是文修远?”冰凌语气森寒,在她的任务刚刚下达就出现这种纰漏,龙腾队长的颜面何在?
叶经天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瞅着裙角湿漉漉的萧人凤,暗暗向李淳风挑了下大拇指。
“是他。”李淳风不敢怠慢,惹谁也不能惹这位姑奶奶。
冰凌踩着皮靴,一脚踹开车间大门,背着手走进去,不消十秒钟,里面又传来了杀猪的嚎叫,让人寒毛直立。
叶经天笑了笑,好像对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军靴踩在水泥板路上,潇洒倜傥地等候着。
很快,冰凌一脸杀气走出来,对李淳风说道:“这里没你的事。”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李淳风问道。
“需要你干涉?”冰凌冷冷的目光扫过来,李淳风只能闷声装蔫。
“我打电话问问他们到哪里了,动作太慢。”叶经天找个借口溜远了一点。萧人凤也闪身走进车间大门。
“那就交给你们了。”李淳风也想溜,这几个女人没一个好相处的。
“站住!”冰凌一声冷喝。
“还有事?”
“明天路上多一个人,和你一起去。”她弹出一张纸条,快如刀子,李淳风匆忙伸指夹住。
展开看去,是个电话号码。
没有名字,他不敢多问,省得又惹麻烦,看一眼冰凌,有点怯怯地说道:“那我走了。”
“等等。”这次,她没有那么凶了,睫毛闪动,眼神平静:“活着回来。”
“嗯!”李淳风点头笑笑,简单的话就能看出她和平常不一样,再冷的女人也有柔和的一面,或许,这才是她隐藏在心底的自己?
砖瓦厂大门外,叶经天手插裤兜,百无聊赖踢着脚下的石子,看到李淳风走出来,一脸坏笑迎上去,“怎么样?被赶出来了?”
“比你好一点。”男人天生爱争强好胜,雄性之间的斗狠完全出自本能,在他们这种层次的男人之间,也不能免俗,只是更隐秘罢了。
“遇上沙漠刀手小心点。”叶经天笑了笑,“魂别被她们勾去。”
“放心,要勾也是我勾他们。”李淳风没听懂他话中所指,摆了下手,阔步走上通往镇子的道路。
身后,叶经天摇摇头,转身钻进砖瓦厂,对着那两条老老实实的看门狗吹了声口哨。
大道上过往的卡车不少,但没有一辆出租车,李淳风沿着来时的路,向长陵镇步行。
“搭不搭车?”两声喇叭响,一辆摩的停在他身边。
“带我去镇上,找辆出租车。”李淳风看看这个摩的司机,“多少钱?”
“十块。上来!”司机戴着头盔,向后歪了下脑袋。
十块就十块吧,不省这点小钱。
李淳风坐上后座,摩托车油门一上,突突向前奔腾起来。
过了两个路口,仍然没有减速拐弯,好像不是他来时的路。
“你这是去长陵镇?”李淳风大声问道。
“走近路!”司机歪了下头,嗡声嗡气。
大概是想省点油?李淳风想了想,不再多问。任他开,看看有什么花招。
拐弯了,摩托车拐到一处车更稀少的道路上,停了下来。
“到了。”司机催促着他下车。
明显不是长陵镇,难道他想劫财?李淳风不动声色跳下车,摩托车一声不响就从他身边溜走,钱都没要。
这是耍的什么样板戏?
马路上一个人影没有,两排杨树直伸到远方,玉米地里杆子摇摆,似有千军万马埋伏其中。
风起云涌,树叶哗哗作响。
大道上,一辆鲜艳的红色跑车轰鸣而来,犹如拉响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