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金星撕开了月婉幽口上的胶带。
“听到了吧,这就是你的组织,你为她拼命卖力,结果怎么样?”李淳风抱着手臂嘲笑。
“恶棍!”月婉幽忿恨的眼神能吃人,胸口一阵起伏。
“别这么说,好好养病吧,从现在开始,你是死人,不存在这个世界上,虎贲的监狱永远为你敞开。”李淳风摆了下手:“带她下去!”
“别让我逃脱出去!”月婉幽咬牙说道。
“但愿你能成功。”李淳风笑呵呵挥手。
“下一步怎么办?”待走出这里,冰凌向他询问。
“处理一点私事,趁着这次来到首都的机会,欠下的事情该做了。”李淳风说道:“帮扶基金会以及我发起的慈善晚宴关系重大,这是个弘扬华夏精神的好机会,至于敌人,就让他们暂且休息休息,若是胆敢上门来,有这么多高手坐镇,管叫任何人有去无回!”
“我说过放你假了?”冰凌挑了挑眉毛。
“呃……现在请假行不行?”
“不行!”她断然拒绝,背着手向前走去。
“就两天,将在外不是你说了算嘛!”李淳风赶紧追过去,一脸讨好的笑容。
“两天?”冰凌停下来,呼出的气刚好喷在他脸上,暖暖的。
“对,就两天。”李淳风连连点头。
“那好,我也有半年没休假了,这次就一起吧,两天,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
“这样……”
“不行?”冰凌走开两步,回头看他。
“没有,我举双手欢迎!”李淳风在阳光下向她笑着,两个人沐浴在冬日的晨光中,微暖……
两个人预定的假期在一道紧急命令中流产,从军部传来一道军令,要求李淳风立即汇报当日南海发生的撞船事件始末。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军神小院中,站着三个肩扛将星的男人。
叶兵祖闭着眼,岿然不动,桌上的茶冒着丝丝热气,三名将军却冻得鼻子一抽一抽,彼此互望,颇有无奈和畏缩的表情。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还没有等到那个肇事者,脚都冻得麻木了,脸腮也一片通红。
太大牌了!左脸上生着一颗大黑痣的总参谋部助理高岚不停向身边的两个人打眼色,他们一个是中央特勤科警备部负责人徐振国,一个人是海军陆战总队参谋饶落实,三个人级别相仿,同是少将军衔,被上头调配来调查这件事情。
徐振国、饶落实也不是傻瓜,在军神面前,谁敢胡乱造次?上一回常秉德都吃了亏,被发配到西南军区做参谋,而他们几个的级别比常副参谋总长差太远了!
“等得焦心了?”军神慢悠悠吐出一句话来。
“哪能呢。”高岚陪着笑回答。
“不急,不急。”徐振国摆摆手,军装有点单薄,坐在车里有空调,出来站山风里可就不是滋味了。
“就当是站军姿。”饶落实说道。
“那就再等等。”军神微微点头,端起紫砂杯抿一口茶。
三人互相观望,哭笑不得。
这是来调查的,还是来站岗受训的?喝北风,吹冷气,还要陪笑脸,硬撑。
怪不得没哪个敢来虎牢山办事,叫谁谁推脱,这就不是一件好差事。
又过半个钟头,去传令的铁生才走回来。
高岚等人眼巴巴望着他从小道返回岗亭,没有走进军神小院。
十一月的上京,冬天已经格外寒冷,室外温度降至零点,在山下风中站立一个小时,该来的才姗姗来迟。
李淳风与冰凌一前一后,一个西装领带,一个皮衣皮裤,怎么看都不像是军人出身。
“让诸位久等了。”李淳风热情伸出手来,高岚三人虚伪的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与他一一握手寒暄。
这三双手,都和冷柜里刚取的雪糕一样冰凉,是冻的。
“我们来,主要想搞清楚,丰乐号撞沉菲越两国渔船的过程始末。”高岚首先从公文包内摸出一只录音笔,拧开放在桌上。
“高助理,你这是干什么?审讯犯人留作证据吗?”冰凌脸带寒冰怒问。
“不,不,不,大队长不要误会。”军衔在这里一无是处,直属军部的龙腾虎贲,它们的大队长就相当于将军,只有在军部内部高层的人才深谙此中潜规则。当着军神的面,别说高岚,常秉德也不能说大话。
“误会?你这录音笔是什么意思?”冰凌质问道。
“哎呀,老高,快收起来!”饶落实抓过录音笔,塞到高岚手上,陪着笑意,“我们就谈谈话,没别的意思。”
“似乎这里真不是谈话的地方,打扰军神休养,你们不觉得罪过?”李淳风笑了笑。
“对,对,对,我们出去谈,换个地方谈。”稍显机灵的徐振国会意,急忙打蛇随竿上。
“不必了,就在这里谈,问完赶紧走!”军神一说话,没有人再有异议。
高岚收起录音笔,说道:“我有两个问题,第一点,当时菲越的渔船在什么位置?第二个,你们为什么要撞船。”
“好,我回答你的问题。菲越两国的渔船在我息波湾大肆捕鱼,无人监管驱赶,我是在行使一个军人的权利。驱除鞑虏,匹夫有责,何况是我们?海狼大队当时在场,上面要他们束手旁观,换作你,你能怎么做?”李淳风平静地望着他。
高岚和另外两人相视无语,他们怎么回答?你让他怎么回答?
他没那个胆子。
“现在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