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贡区利源别墅群,坐落于风景秀丽的青山间,李淳风乘坐出租车按信上的地址找到了这里,利源13号。
没有狼犬守卫,别墅院落内异常平静,草坪和花圃修剪得整整齐齐,看起来主人很喜欢清静不受打扰。
按下门铃,李淳风打量着这套四层楼的洋房,小楼一侧爬满碧绿的爬山虎,欧式风格的建筑古朴典雅,选择在这里见面,很符合他们的生活习惯,人在潜意识中更喜欢熟悉的环境,能让人有充裕的安全感。
一名系着蝴蝶结,身着燕尾服的管家从小楼中快步走出来,透过铁门看了看他,打开大锁,躬身说道:“李先生请进。”
“你的主人在这里?”李淳风从他出现开始,就加倍提防着,这个白人老头能胜任上帝的管家,自然不会是小人物。
“在,也不在。”管家的回答让他更为奇怪了,但既然来到,一切谜团就会迎刃而解。
别墅小洋楼内的装饰风格保持着中世纪的古典格调,红黄相间的方格子地板,厚厚的绒布窗帘和羊毛地毯,金器银器木器,油画壁炉雕塑,让人仿佛身处某个王室的私人官邸中。
登上楼梯,管家引领着他步入一间会客室,在这里,李淳风又见到了艳后。
她仍然戴着面具,一条条修剪盘织整齐的小辫垂在腮侧,艳红色的低胸礼服把她装扮成一位女王,正如她脖子上佩戴着那串钻饰项链一样耀眼夺目。
“上帝在哪里?”李淳风站在门前,保持警惕。
艳后给人的感觉似乎没有攻击力,和普通女人一样柔美款款,但正因如此,才让他加倍警惕。
“你会见到的。”女人指一下她旁边的座位:“不进来一坐?你害怕有陷阱?”
“说得对,你们的威名远播,不能不让人害怕。”李淳风笑着回答,却走向了那只红木软椅,他的话和他的行动完全不同,哪里也看不出紧张和害怕。
艳后的蓝眸闪过一道异色,坐到他的对面,看看墙角的西洋钟,拍了拍手。
房间外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让李淳风眼皮一跳,眯紧了视线。
“好久不见!”菲尼克斯船长拄着手杖走来,他的身旁还有位肉山一样的男人。
在这里见到船长,李淳风并不意外,对着他笑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船长阁下了,没想到你的生命力和蟑螂一般顽强。”
“和你一样!”船长冷笑一声,坐到他的对面。
房间里有两排椅子,一面四支。艳后和李淳风隔着一个座位坐在右侧,船长和屠夫坐在左边。
“介绍一下,这位是艾德森-西丁克,你可以叫他屠夫。”艳后似乎是这场会晤的主持者,等大家都坐下来,她开始发言了:“今后,你会发现他的优点不仅仅限于这一身肥肉。”
屠夫咧嘴一笑,胖胖的手指握着椅子把手,向李淳风点点头。
“还有谁?要见我的人在哪里?”
“在这里。”房间内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低沉而又具有无穷的上位者威严,这个声音刚一出现,艳后、屠夫三人脸色纷纷肃然,收拢了表情。
李淳风循声看去,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安置在墙壁上的两只大喇叭。
“你就是上帝?用这种方式见面,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吧!”李淳风明白这次会晤的真正含义,感觉有点失望,看不到上帝真容,只能听到声音,这算什么?故作神秘,还是怕人知道他的身份?
“在没有确定你是否会与我们合作之前,你只能选择聆听。”男人的声音中隐隐透着浑厚的霸气,整个房间内回响着他的余音,还真有点主宰一切的味道。
“合作什么?”
“为我们做一件事,你能得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上帝说道。
李淳风扬声说道:“说说是什么事情,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痛快一点。”
“在这之前,你要想清楚,拒绝我们是什么后果。”上帝平静地说道:“天堂永远为智者敞开,蠢人和自大者注定要下地狱。”
“行了,这些话我没兴趣听!”李淳风的话让对面的船长和屠夫面色一寒,他竟然敢顶撞上帝!在这两人眼里,上帝就是神,上帝就是皇,任何人都不能忤逆他的话,不能蔑视上帝的权威。
但这里却还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即使人不在这里,上帝的威严犹存,他们只能面露愤懑,狠狠瞪着李淳风。
“善意的提醒总是让人当作地中海的朔风。”上帝的语气露出了丁点遗憾,很快,他就提到了事情的重点,“我的要求是,颠覆龙腾虎贲。”
听到这个要求,李淳风平静问道:“筹码是什么?”
“你想要的一切。”虽然有点意外,上帝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比如?”
“权力、金钱、女人、或者……生命。”
“听起来不错,具体说说。”李淳风点点头,他预料到上帝会提出权财美色这些筹码,但最后还加了个生命,这代表什么?
“除了华夏,你可以在世界上最发达的城市享有我们提供的权力地位,做公爵也好,做亲王也没有问题,或者是州长,国会议员,至于金钱,我想你不需要向我们伸手,而关于女人,只要她存在于这个世界,我们都可以办到。”
“是吗?那么我如果要她,你也答应?”李淳风指着旁边的艳后说道。
艳后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惊讶,船长歪着嘴冷笑。
“当然。”上帝的回答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