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就觉得丹田内邪火乱蹿,热流涌上鼻稍,他赶紧捂住鼻子,咬了下舌头,摇头说道:“不想。 ”
“哈哈,可爱死了,总裁弟弟。”潘如烟娇笑起来,长发拂在他的耳边痒痒的,“你会功夫?哪学的?”
“小时候和少林寺师傅随便练的。”李淳风满脸尴尬,被她拉着胳膊走上楼梯。
纷飞的裙角,浑圆饱满的臀部曲线,白白的长腿,诱人的姿态,再一次让李淳风热血汹涌,急忙低下头非礼勿视。
“地上没钱,你瞅什么?”潘如烟本来就很高,踩在楼梯上居高临下望着他,更显出一股女王气质来。
“没什么。”李淳风慌乱地摇头。
潘如烟笑着低下头,长发搭在他的脸上,轻声说道:“是不是想偷窥我?”
“我没有!”李淳风急切地为自己的清白争辩。
“我就知道你不承认。”潘如烟咯咯地笑,甩了下头发,指着上面几层楼梯:“如果我走到那里,你站在这个位置或许能看到哦。”
说着,她还真的扭着腰走过去。
李淳风瞪大了眼,想回避,却又不自觉地被她的话引诱着向上看去。
“瞧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看到没?”潘如烟笑呵呵地眨着眼,两条腿分开站立着。
妖精啊!李淳风真想大吼一声,你这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你才是狐狸!
“没看到,我抬腿了哦?”潘如烟说着就迈开了一条腿,黑色的长裙下光洁的大腿露了出来。
“别动!你别逗了我行不行?”李淳风举起手来求饶,再被她引诱下去,憋了一天的火气说不定就要找地方释放出来。
潘如烟微微一愣,捂着肚皮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笑什么!没见过男人流鼻血?”李淳风恼怒地说道。
“可爱死了,快点,五楼了,我帮你洗洗。”潘如烟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笑着冲他招手,快步向楼梯口走去。
“有电梯还走楼梯?”看到隔壁就是电梯间,李淳风真想骂娘。
不走楼梯就不会看到这个女人放荡的样子,不走楼梯就不会流鼻血,被她取笑。
“锻炼身体嘛,上班族要多运动,女人的美丽七分靠养,三分天成……”潘如烟娇笑着打开门。
“卫生间在左边,要不要我帮忙?”她指了指房间,放下一双拖鞋,随后拎着高跟鞋赤脚走上地板。
“不用了。”李淳风一溜烟换上拖鞋,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哗哗地冲着鼻孔,找到手纸,卷成两团,堵住泛滥的血水。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越看越觉得狼狈,索性豁出去,昂首挺胸走回客厅。
潘如烟举着一个琥珀色的酒瓶正弯腰向两个高脚杯里倒酒,回眸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声笑。
李淳风抬头关注着墙壁上玲琅满目的相片,一时失了神。
这些黑白色的照片中有的已经发黄,有的仍然保存完好,可以看得出一部分是年代久远的老照片,一部分是新时代的作品。
驱赶着耕牛的老人,龟裂的土地,饱经风霜的沧桑面孔,稀稀朗朗的玉米高粱,如梦如画的山川树林,飘荡着白雾的山巅小道……这一幅幅作品都充斥着真实与韵味,让人回味无穷。
“你拍的?”李淳风目不暇接地观看着。
“怎么样?还好吧?”潘如烟走过来,递给他一杯香槟。
“不错,可以去办一次摄影展。”李淳风注意到,在这些相片的角落里,有一张彩色的合影,一群笑颜逐开的孩子簇拥在白衬衣黑裤子的潘如烟面前,她们的笑容淳朴而动人,背景是一个新砖绿瓦的小学校。
“素材还差一些,我只有黑白相片,下次有空回去的话拍一些彩色的。”潘如烟眼神深邃地说道。
“这是你的家乡?”李淳风在一堆照片中找到了不少她的身影,其中有几张,画面上是两位老人,神态慈祥憨厚,脸上的皱纹如老树的年轮一样多。
“是,滇南山区,从这里过去要坐一个小时的飞机,六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半天的摩托车,然后翻过两座山。”潘如烟平静地述说着。
“环境这么恶劣,为什么不把你爷爷他们接过来?”李淳风问道。
“他不是我爷爷,是我的爹娘。”潘如烟指着相片上的老人说道。
李淳风惊讶道:“不可能吧?他们看上去都有六七十岁了!”
“我是他们捡回来的。”潘如烟笑了笑,脸上挂着尊敬的色彩,“他们供我吃穿,把我送出大山读书,从小学到初中,我的学费和饭菜都是他们一锄头一锄头从那些干裂的土地里刨出来的,我想接他们出来,老人家不愿意动,只想守着屋前屋后的土地和那些大山。”
李淳风肃然起敬了,低声说道:“你该常回去看望他们。”
“那就要看你放不放我的假了。”潘如烟笑道。
“没问题,只要你是去滇南,这个假我批准。”
“要是我让你和我一起去呢?”潘如烟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这个,时间允许的话,我可以考虑……”李淳风点点头。
潘如烟眼中闪过一道喜色,拉着他的胳膊说道:“说过的话可不能耍赖,坐吧,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李淳风放下酒杯,将今夜即将要做的事告诉她。
潘如烟一直面不改色地听着,没点头也没摇头,直到李淳风说完前因后果,她才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
“你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