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冒昧,安先生为什么不把货卖给老美和东洋人,反而来祸害我们同胞?”李淳风撮了下手指,示意笑笑取支烟来。
“哈哈,李老板这话我不苟同,谁出的价高我就卖给谁,现在世界上任何一处角落都知道我们华人出手最阔绰,不卖到这里,有钱不赚你说我是不是傻瓜?”安界生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双手还在两个女人大腿上肆意享受着。
包厢公主灵灵取来干爽毛巾,递给安界生和林楚盈。
“你应该做傻瓜。”李淳风接过一支雪茄,就着笑笑手里的火柴燃着了。
“李老板你什么意思?”安界生捂在脸上的毛巾停住了,露出一双阴沉的眼睛来。
“我说你应该做傻瓜,不要在滨海卖你的货。”李淳风一手夹烟,点着他说道。
整个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凝结了,安界生愣愣了几秒钟,哈哈大笑起来。
“你是在开玩笑吗?”他把毛巾递给灵灵,眼睛眯了起来。
“除了刚才那个笑话,我今天没讲过任何笑话。”李淳风吐出一口烟雾说道。
“我可以当你是在开玩笑。”安界生挥了下手,示意这些陪酒女郎出去。
“安先生,我从不说没有意义的话,我的意思你已经明白了,退出滨海。”李淳风笑着把身边的两个女人赶起来。
“你不是来谈生意的。”安界生冷笑。
“错!我在谈生意,退出滨海,你可以活,大家都可以活,我们还是朋友。”李淳风站起身,把衬衫穿上。
笑笑和梦梦紫嵬饷孀呷ィ包厢公主灵灵也急匆匆地躲出去,潘如烟悄然坐得远了一些。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安界生阴沉着脸说道。
“也许你从焦叔那里听说过,我做事向来要给人留条后路,不是十恶不赦,惹上我逆鳞的人都不会斩尽杀绝,大家出来混留一寸日后好相见,搞得你死我活干什么,刚刚不是挺愉快的?”李淳风端着酒杯笑道。
“你想断我财路,那就是斩尽杀绝!”安界生站起来,“没什么好谈的!”
“是吗?楚盈,交给你了。”李淳风呷了口酒,笑看着林楚盈:“刚刚他说的话应该录下来了吧?”
“安界生,现在怀疑你与一桩凶杀案有关,警方已经掌握你从事毒品生意的重要证据,走吧,市局问话。”林楚盈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双冰冷的手铐,喀嚓一声锁住了安界生的手腕。
“你们串通一气,谋算我!”安界生这才醒悟过来,怒声大叫。
“你说错了,是你自己定下的时间地点,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不愿谈生意,那就只能蹲班房了,按程序法律走,至少要判个几十年。”李淳风淡然说道。
“几十年是不可能的,等待你的只有死刑。”林楚盈一改娇柔性感的神态,冷酷无情地看着他说道。
安界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接着,便汗如雨下了。
他知道在华夏落网意味着什么,如果从这里出去,对待毒贩最严厉的刑罚将会等着他。
“安先生,如果你退出滨海,这件事或许还有的谈。”李淳风说道。
林楚盈俏脸一寒,厉声喝道:“不可能,他被列为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要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权力妨碍司法公正?”
“给个面子不行吗?你就当没看见他。”李淳风笑着说道。
“林小姐,你放过我,大家相识一场,刚才不是盆友吗!”安界生苦苦哀求着。
“我和你是朋友?安界生,你在讲笑话吧!”林楚盈冷笑道:“等待你的将是严格审讯,你最好老实点,将功赎罪交待清楚或许可以免去一死!”
“李先生,李老板,李大哥!龙头大哥!你帮帮我,帮帮我!”安界生知道这里说话能算话的只有李淳风了,换作平常,手铐铐上,早就把他推出门押上警车了。
“是谁在这里闹事!”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包厢的门被砰然撞开,走进来数十个黑西装白衬衫的男子。
为首的一人剃着光头,眼神凶恶,三十多岁,手里握着对讲机和电棍。
“你们想干什么?袭警!”林楚盈横眉冷斥道。
“小妞,有一副手铐就敢说自己是警察?看见没?警棍!老子还是局长呢!”光头男哈哈大笑着扬起了手里的电棍,周围一群披着人皮的狼齐声哄笑。
“狗胆包天!”林楚盈明亮锐利的眸子光彩大放,透着一股杀气。
“少废话!把人放了我让你完好无损地出去,不然就留在这里让哥几个爽爽,看你长得挺不错,味道够辣,正和我雷天猛的胃口,不会亏待你的。”光头男人哈哈大笑。
“猛哥,那两个人”雷天猛身旁有个小弟指了指坐在沙发上喝酒的李淳风和一脸无所谓看热闹的潘如烟。
雷天猛斜眼看了一下如花似玉的潘如烟,心道,这好货色怎么都喜欢呆在一起,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他挥了下手:“男的打残,女的留下关进六楼!”
“上,弟兄们!”
有了雷天猛的命令,这些由混混充当的夜总会保安个个如狼似虎,挥着拳头恶狠狠扑向李淳风三人。
林楚盈一把推开安界生,穿着黑色舞服的安先生失去平衡撞向两个保安,顿时挨上几下凶狠的拳头,鬼叫一声和他们乱作一团。林楚盈飞起一脚,直直踹在一名平头青年脸上,惨叫声和血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