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要过去。我觉得我必须要过去。然后我就真的走了过去。帮他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币。但这个时候的钱铎。只顾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中沉沦着。一点也沒有注意到我的靠近。
我把散落在地上的纸币拾掇完毕。把它们一一归顺之后。拍了拍钱铎的肩膀。一下。两下。钱铎并沒有什么反应。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拍的力度比较轻。钱铎沒有抬头。
我加重手力拍了他一下。然后又轻轻喊了他一声。“钱铎”。这下他终于是抬起了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我。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面又有一颗新泪。盈盈欲滴着。“啪嗒”一声。滚落了下來。我的睫毛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为什么跟自己这么辛苦挣來的钱过不去呢。”我微笑着。把钱塞到了他的外套口袋里面。这原本就是他的。
其实这句话王桂花大姐也有和我经过类似的。就是那一次我自己单独摆地摊被苏小玉还有她那个该死的干爹欺负的时候。王大姐就这样对我说过。“妹子。拿着。不管跟啥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
“喔。小雅啊……”看到了我。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赶忙擦拭干了眼泪。
“嘿嘿嘿……我沒事啦。”他还是那么憨厚地笑着。尽量粉饰着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我都看到了。钱铎。你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害怕自己遇不到好的女孩子吗。你为啥就认准这样的一个女生呢。”我还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嘴巴。这句话从我嘴里面滑落了出來。
钱铎拉着我慢慢地站了起來。把头仰高看着天空。有点悲怆地抽了抽鼻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她。我也明白我在她心里面在什么位置。”
原來钱铎并不是善良到什么都不清楚的地步。莫默对他沒有什么感觉。看來他是知道的。
“但是人往往就是很奇怪。有些人那么伤你。你还是会喜欢她。有些人那么帮你。你却总是对她视而不见的。所以究其原因。我也不知道。”他说完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这种感觉。我想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我能说什么呢。“你要为自己而活。”我说着拍了拍钱铎的肩膀。“就从今天开始好吗。钱铎我知道。有人说为了爱。可以不要自尊。但是即使自尊在很多人面前是不重要的。但是我们还是要靠着自尊心活下去。要不然人一旦沒了底线。我觉得和qín_shòu沒什么两样了。”
钱铎的心灵已经被莫默烫的千疮百孔了。我把这些话倒给他。不知道是不是等同于往他的伤口上面撒盐。可我希望他可以记住这次的痛。也希望他可以懂。
钱铎看了看我。大概有个十秒钟。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好的。小雅我知道了。”他说完又揉了揉眼睛。我从口袋里面取出一张面巾纸。他接了过去擤了擤鼻涕。
“小雅。我要去上班了。”他向我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