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焦急的神色。在我的瞳孔里面也在无限地放大。但是我眼睛好像被局部注射了镇静剂。就好像日落西山一样挡都挡不住地。我结结实实地闭上了眼睛。我累了。我真的累了。神经刚刚就好像被紧紧绷着的琴弦。但是在这一瞬间突然间断裂掉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面对着几乎要**的危险。请问我的承受力要多强呢。别说是个铁做的了。就算是个铝合金的也不行啊。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模糊。所有的物体渐渐地由模糊变得清晰起來。映射到我的眼中。而第一个出现在我眼中的就是章烨峰的脸。哦。不。还有二驴子。“醒了。醒了。艾小姐醒了。”二驴子开心地叫着。这真是人如其名啊。怪不得叫二驴子呢。原來他的叫声也像一头驴一样。哎呀。名副其实啊。
“哎呀。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她刚刚才醒。需要好好休养。你这一惊一乍地干什么呢。”章烨峰说着瞪了二驴子一眼。二驴子赶紧闭上了嘴巴。吐了吐舌头。一阵麻麻的疼痛从我右手的手背处传了过來。我本能地看了一眼右手手背。才发现已经打上了点滴。我动了动手指。虽然还是有些迟缓。但毕竟可以按照大脑的指令。开始有些反应了。还好。还好。我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刚刚那几乎就是木头人的恐怖时刻终于过去了。
“你怎么样了。”第一次看到章烨峰这么柔声细语的。眉目之间写满了关心。当然了是他坚持要我來的。现在我搞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心里肯定有点发毛了。“有-点-难受。”我努力地说着。舌头好像是一条冬眠的蛇。在嘴巴里面几乎怎么也伸展不开它的身躯。“我-怎么-在-这里。”我努力地问出了这句话。
“哦。你刚刚在房间里面晕倒了。这里是邹总的私人保健中心。你都不知道啊。艾小姐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惊险啊……”他做着滔滔不绝的演讲。对于刚刚那段灰色的记忆。我几乎都不愿意回首。但是这位爷就是在滔滔不绝地讲着。我把脸侧了过去。不再理他。他终于无趣地闭上了嘴巴。
心里面又重新生出了一个疑问。为什么沒有送我去医院。反而又送我來邹家梁的私人保健中心了呢。章烨峰看了一眼二驴子。鼓起腮帮子吹了一口气。便把头又转到了一边。我明白他此时的心情肯定也肯定不是很舒服。是他说要为我在宴会上面保驾护航的。但是我仍旧搞成了这个样子。这几乎也就是等于在他的脸上重重地打了两下。但是我明白。谁也沒有想到顾若曦会恶毒至此。
屋子里面漂浮着一阵若有若无的花香。我看到了床头摆了一束美丽的百合。这朵百合上面凝结着滴滴晶莹的水滴。看着真是纯洁啊。这好像是香水百合。那悠悠的花香就是从它的花蕊中传出來的。沒有想到我竟然还可以看到这么美丽而纯洁的花儿啊。“小雅。我……”章烨峰欲言又止。
我冲他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我累了。”章烨峰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把身子靠在了椅子背上面。看到这样的情景。傻萌如二驴子般也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來。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已经是十点了。才明白现在已经到了早上。不知不觉间。都到了这个时候。看來我整整睡了一个晚上。三个人都默不作声的。任凭时间流逝着。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穿着白大褂的和蔼可亲的一个女医生走了进來。年龄和我妈妈差不多。也就是这从心底油然而生的亲切感。让我一瞬间喜欢上了她。
“身上沒有力气。”我说着。她冲我笑了笑。慢慢地掀开了我的被子。“來。我先帮你量着血压。你的胳膊可真是细啊。”或许她给我的感觉好像我妈妈。所以我看着这位女医生总有一点儿亲切地感觉。嘴角也不知不觉地荡漾出了笑容。
“血压还可以。但是稍微有点儿偏低。现在是高压88 低压60 。还是要注意休息。但是比刚來的时候好很多了。”女医生收拾起了听诊器。转身走出了屋子。“你们不要和她说太多的话。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比较虚弱的。邹总特意打电话來交代过了。有什么事情。您直接喊我就行。”说着那如初春般温暖的阳光绽放在了她的脸上。
章烨峰和二驴子都纷纷地点了点头。女医生轻轻地给我们带上了门。过了大概十分钟。门又被打开了。我想着是不是又是那位女医生折返回來了呢。但是出乎意料的出现在门口的是提着果篮的邹家梁。还有仍旧是裹着丝袜的顾若曦。面对着这一对儿來人组合。我有点不知所措。
“哎呀。这是怎么搞得啊。昨天在吃饭的时候原本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呢。”我心中冷笑了一下。顾若曦啊郭若曦。你他么沒拿最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可算是太可惜了。你总是装出一副梨花带雨。人畜无害的样子。
我的胃部又开始了一阵又一阵的翻腾。这个女人可真不要脸。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沒有说话。你自己做出的什么事情。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小雅。让你受惊了。”邹家梁说着把果篮放在了病床旁边的柜子上面。我冲他微微地笑着。聪明如邹家梁当我被那个龌龊男扶到贵宾室里面的时候。他肯定都明白了**分。所以二驴子才会那么及时的赶过來救我。
“谢谢。邹总。”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苏醒。我的喉咙几乎都可以自由地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