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吹拂,吴敏吐过了之后,或许是胃部里面的酒精含量也稍微少了一些了。所以她慢慢地抬起头来,来感受这风的吹拂,酒也慢慢地醒了。我让唐mī_mī看着她,我来到了路边的便利店里面给她买了一包湿纸巾还有一瓶矿泉水。吴敏也许是渴极了,她一把抓过了矿泉水瓶子,就这么地“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了。
我把湿纸巾打开,就这么递给了她。吴敏接了过去,使劲地在嘴巴上面抹了一把。“好点了吗?”我轻轻地问着,唐mī_mī也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吴敏点了点头,“没事儿,你们都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很好,真的……”吴敏的眼泪就这么地挂在了她那光洁的仿佛如古瓷器一样的脸庞上,缓缓地滑了下来,就像是这夜空中亮晶晶的流星一样,就这么地落入到了我的眼睛里面了,好吧,我承认这是我见过的最亮的星星。“其实……”吴敏的声音开始哽咽,话语里面满是抽泣的成分。
“额……”我看着唐mī_mī希望可以从她那边得到一些帮助,但是唐mī_mī却仍旧对我苦着脸摇了摇头。好吧,我看这个情况下,唐mī_mī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去抚慰吴敏了,我们只有静静地坐在了这边,等待着吴敏下一步的举动。
“丫丫……”吴敏抬起了头,就这么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眸子里面的光芒灿若星辰,我觉得我们现在处于同一条频率相同的发光带上,只是我是无法迈入她的那个色谱,“有句话,我早都想问了……”听到了这里,我屏住了呼吸,“康浩现在怎么样了?”这句话就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轻轻地缓缓地从吴敏的嘴巴里面飘了出来了,我定定地愣在了那里。这句话终究还是问了。
记住一个人需要多么长的时间呢,答案是很短,但是忘记一个人的时间呢?这个答案的取值范围却是这么地冗长,或许是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没有办法去把握这个定量,因为这个答案仿佛在永远地做着所谓的夸克运动一样,就是这么难以把握的定量,才真的让人觉得崩溃。吴敏看着我,眼神儿里面竟然带着一种祈求的神色,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我害怕自己说出实情不是她想要的。
“他挺好的,真的!”我拍了拍吴敏的肩膀,在极为为难的情况下,才勉强地给出了一个答案,只是我不清楚,这个答案是不是吴敏想要的答案。“还要多久呢?还要多久呢?呜呜呜……”吴敏趴在了我的怀抱里面开始痛哭起来了。我拍着她的背部,希望可以舒缓一下她的情绪,但不清楚这是不是徒劳无功的呢?
“还要多久,他才可以从我的心里面滚开呢?”吴敏喃喃地声音一直在敲击着我的耳廓,是啊,忘记一个人,尤其是忘记了一个自己真心爱过的人,简直是太难了,这就和在自己的心里面给生生地挖掉了一块肉还要难呢!是吧,这个过程是比较惨烈,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但是也要看心头上面的这块肉的面积大小,药效即使再好,也需要伤口自行结痂不是吗?我想这个过程,任是谁都是替代不了了,吴敏把头埋在了我的怀抱里面,我紧紧地,稳稳地把她搂在了我的怀里面。mī_mī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肩膀。我们三个都是女人,心意不用讲太多都是相通的。
是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人即使没有远虑,但是还会有近忧。即使没有其他的事情牵绊,还是在人生的道路上面会有一些小小地荆棘。只是我们每个人,或许在自己的衣柜里面都有许多张皮,在参加了不同场合的时候,肯定要使用不同的皮,只是在这层皮的下面,人的具体的本相是什么,这都是不知道,我们或许只是看到了这张皮上面的外在的风光,但是没有看到这张皮下的一些真相,虽然这些真相在有些时候看来,真的不是那么的美好,这是事实,都不太好。
虽然我们还是喜欢看到了表层的那层画皮,虽然五彩斑斓,虽然异常的鲜艳,但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只有自己坐在床上,去舔舐自己皮囊下面的那伤痕累累的伤疤,就是这样!每天循环往复地做着这些事情,很烦恼,可脱离不了。
又到了树叶开始落下的季节了。省城的梧桐树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总是会在路面上留下了一层厚厚的树叶。有时候在人流量不是那么大的街道上面,树叶落得是非常非常的厚的,当你的脚踩上去的时候,甚至都会感觉到一种软软的感觉。这是因为落叶积存的比较多的原因。“你肩膀上面有片树叶!我帮你拿掉!”
李云翔和我漫步在秋天的街道上面,他说着就准备把我肩膀上面的树叶给取下来。“不要啦……”我赶忙伸手阻止,“为什么?”李云翔很是不解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你不要把树叶给取下来了,秋天到了叶子就要‘化作春泥’了,这是在它们落地之前靠在我们的身上哭一会儿……”我说着,冲着李云翔“嘿嘿”一笑,李云翔打了一个冷颤,“你说你是跟谁学的这么酸啊……”他那白森森的上牙和下齿,就这么毫无保留地从嘴巴里面闪现出来了,并且十分牢固地扣在了一起,紧紧的,重重的。仿佛我说出了这样的话是十分可怕的事情,他接受不了。
“mī_mī说的!”我说完跳跳地往前走,“哎呀我去啊,你说那个大炮筒子还这么诗情画意啊,真是看不出来,我看这是尹哲把她的女性本质给激发出来了……”
挎着